“我吃药。”
博观将花小满手里的药丸拿了出来,却没立刻吞下,而是往怀里一揣,然后舔着一张脸凑到花小满眼前,可怜巴巴的祈求的看着她。
“帮我。”
花小满心跳块了几分。
好不要脸。
她微微往后撤了撤身子,斜睨着他,“怎么帮?”
“你为了救我,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我,我想以身相许。”
呸你个以身相许!
博观红着眼睛灼灼的瞪着她,沙哑着嗓音说了一句霸总宣言,“我想要你。”
“滚!”
花小满一张滚蛋卡甩了过去,将他弹到了一旁沐浴间的浴桶里。
“哗啦!”一声巨响,他沉了下去,久久没有浮上来。
花小满不慌不忙走了过去,笑吟吟从门口探出头,“我一个时辰前刚洗过澡,水还没凉透吧?”
这个天气,一个时辰就差结冰了。
咕噜咕噜冒了几个泡,和尚从水里露出头来,明亮亮的光头哗啦啦往下滴着水,好似一只出水的乌龟,狭长的眸子闪着幽怨的光。
“你难道忍心看我受这非人的折磨?”
花小满促狭的看着他,“什么折磨?”
和尚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眼里更加幽怨。
“这迷香……劲道很大很大,我,我都差点失去意识了,若不是我自制力强,都要被那丫头剥光吃干净了。”
“呸!”
花小满白了他一眼,“到底谁剥光谁,谁吃了谁,那还不一定呢。”
和尚似气的不行,“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估计那丫头不是你喜欢的菜。”
花小满转头就要走,和尚忽然大叫一声。
嗯?
哼?
这让人想入非非的哼唧。
花小满撇了撇嘴没理他,径直走到软榻上,摸起一本话本子看了起来。
沐浴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哼,装模作样,冷水里泡着吧。
时间过了很久,桌上油灯的火焰都矮了几分,里头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花小满放下话本子走了过去,“和尚,你别装了,出来走人了——”
浴桶的水面上既没有涟漪也没有气泡。
走了?
走也不打声招呼,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混蛋。
花小满还是走了过去,往浴桶里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和尚还在里头!
脸色被憋成了绛红,瞪着死鱼一样的大眼,无神的看着水面上方,表情更是呆滞——卧槽!
淹死了?
花小满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上来。
“你有病?”
她手一滑,拧住他的耳朵,用力一转。
“我去,你知不知道你挂了,这他妈就得重新开始?!你想死你自己死去,别害我!”
和尚大口的喘着气,闻言表情更加委屈,“我这辈子也只有过你一个女人而已。”
“我这辈子还……”
花小满下意识就想说,她难道还有过旁的男人不成?
他们是少年少女时期便彼此的暗恋,后来更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七八年,虽然吵过架,却从来没分过手。
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赶紧滚吧,我要睡觉了。”
“哦。”
男人缓缓从水里站了起来,白色的亵衣湿透了贴在身上,荷尔蒙哗啦啦萨了一地。
倒三角的身材有点迷人。
花小满不由眯了眯眼。
脑海里对蔡卡卡的记忆又丰满了一些。
似乎也是这么的美好。
甚至比这更美好,毕竟还掺杂着恋人光环。
第一次坦诚相见,她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躯体和套着衣裳的蔡卡卡的同一个人。
美好的不像个it男,更像个每天冲浪健身的运动员。
男人大跨步从浴桶里迈了出来,对上花小满的目光,眉毛微挑,“好看?”
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嘲笑她是个好色女,心里却欢喜的不得了,常常在她面前秀肉体,诱惑她,吃掉她。
花小满故作镇定,点点头,“还行吧,勉强算是秀色可餐。”
“才是勉强?”
“不然呢?吃惯了大鱼大肉,对小鱼小虾说一句还行,这不是已经够客气了?”
呵,吃惯了大鱼大肉?
在哪里吃?
男人抿嘴一笑,忽然身后一把扯下了上身的亵衣,“湿透了,冷。”
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的这种身材在奥运会游泳比赛上常见,身上的腱子肉不像健美运动员那么夸装,可一块是一块的,打冷战的时候,每一块肌肉都抖了一下。
嗯,美色当前。
“以前,你喜欢听我讲故事,故事里倒是见惯了这样的男主角。”
讲故事?
花小满心头猛地一热。
“我看过一个故事,很有意思,是一个师弟爱上师姐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和尚随手扯过来她刚刚用过的长棉巾,斜披在肩头,遮住了小半肌肉群,打手扯着棉巾的角随意的擦着胸口的水。
他故意的。
这擦身子的样子,不像擦水,更像,自摸。
“说这师弟也是我这样的身材,去给师姐修水龙头,喷了一身的水……”
故事越讲越h,从上到下,从外到内。
花小满定定的看着他。
其实,从他开口说故事,她便知道故事的全貌了。
那是他第一次给她讲的h故事,是她从未看过听过的尺度,特别的撩人。
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写小白文,不想让自己的文太单薄单调,便常常去构思什么权谋战争,可她的小脑瓜又不够用,写着写着便漏洞百出,烦恼的要死,每个闲暇的夜晚都把时间花到这上面,自然也没心情和蔡卡卡亲亲我我。
甚至,睡前蔡卡卡一凑过来,她就暴躁,手脚并用将他踹到一边,严禁他越雷池一步。
有一次蔡卡卡被逼急了,便讲了这个h故事撩她,没曾想,效果大大的好。
从此以后,讲故事便成了蔡卡卡的一个不能对人言的爱好。
记忆有点翻江倒海,全是蔡卡卡。
和尚故事讲了那么久,身上的水都干了,嘴巴也口干舌燥,就在他以为要失败的时候,花小满眼睛眯了起来。
“过来。”
“做什么?”
和尚故作天真,眉眼却忍不住笑弯了。
“成年人了,装什么装?”
“不是,你刚刚不是不同意的么……”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你要不要来?”
男人幽怨的看着她,“你想要就要,把我当什么?”
花小满扯着他披的帕子往屋里走去,“你不必当真,我就是纯粹给你解毒而已。”
男人看着她的后脑勺,眉眼柔的可以拧出水来。
都说女人有情才有欲,她对他还有欲,说明仍有情在。
他轻声道,“好,我不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