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喝了。”
赵元晖看着花小满白开水一样的灌酒,忍不住上前去抢她的酒杯。
花小满一躲,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干嘛?你心疼啊?”
“是呢,公子是心疼小姐,为了什么不开心的,竟然这般糟蹋自己。”
小梨儿赶紧接话。
花小满醉醺醺的摇头,“不是,不是,他才不是心疼这个。”
她往前一靠,迷离的看着小梨儿,“她是替姐姐心疼这一罐好酒呢。”
说着,她白了赵元晖一眼,“我一会儿给姐姐酒钱,行不行?”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你这么个喝法要把身子喝坏了。”
花小满冷哼一声,又到了一杯,“我的身子,坏不坏的,与你何干?”
小梨儿小心的觑了赵元晖一眼,只见他不恼不怒,只轻轻抬手坚定将花小满的酒杯按压在桌面上,不容置疑的道,“不准再喝了。”
“我就喝。”
“小满!”
赵元晖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少许,顿时显得有些威压,花小满趁机收了骄横的表情,把酒杯往前一推,用力大了点,酒杯倒了,酒洒到了桌子上。
她好似没看见,嘟囔道,“不喝就不喝,你们走吧,我要睡觉了。”
赵元晖看了小梨儿一眼,她立刻抚着脑袋生成不胜酒力,先下去休息了。
屋里顿时只剩赵元晖和花小满两个人。
“怎么回事,说说吧。”
赵元晖的态度有些亲昵,又带着些许威严,好似真的兄长一般。
“没事。”
“没事?刚刚你还不是这副样子?”
赵元晖微微歪头,“不对,今日一大早你在戏园子里也喝了酒,你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你和为兄说一说,看看为兄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花小满摇头,“帮不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好歹为兄占着先太子遗孤的身份,有些事还是能出上几分力的。”
赵元慧你耐心极好,慢慢的开导。
“我有个一同灵修的伙伴,我们从无到有,一起辛苦打拼,打了无数怪,攒了数不清的钱和法器,我没经验,心又粗大,对她完全没防备,她说替我收着,我便也没多想,偶尔看见喜欢的,她也让我拿着玩一玩,没想到,忽然有一天,她和我决裂,名正言顺的将所有东西都据为己有,还拿着这些去讨好那个死男人。”
花小满虽然说话的语气平淡,可肉眼可见她的情绪波动,忽而悲愤,忽而不甘,忽而冷嘲,样样情绪都不像作假。
可赵元晖却听的一头雾水。
因为博观和尚的原因,他多少对修行有所了解,在知道静晓尼姑能瞬间千里奔袭以后,更是打听了不少的修行消息。
“一起灵修?他,可是你的伴侣?”
他小心的问,后面又去讨好什么死男人又是什么鬼?难道是个断袖?
他想当然的便以为和她一起灵修的人便是博观,所以,结论便是博观和尚是个断袖?
怪不得几年都不曾见他有近过女色呢。
花小满白了他一眼,“一起灵修的就非得是男女搭配吗?两个女的不能一起干活咋的?”
“是个女子怎的这般无耻,竟然用抢的?钱你不用担心,为兄还算富有,你少了多少为兄便给你补上也不难。”
花小满好笑的看着他,“你知道那是多少钱?而且,算了,你补不上的,你有这个心,我便很感动了。”
“就算数额巨大,为兄现在凑不齐,没关系,等我父亲回京接管国库,银子大把的有,你想要多少都给你。”
赵元晖真是欺负她毛都不懂?国库都许给她了。
花小满摇头,“数额也是巨大的,不过,不是凡间的银子,是,是山门里的灵币,在山门里,都是用灵币来采购的。”
她把系统当凡间,把现实当山门,说的倒是底气十足。
“那,灵币要怎么才能得到呢?”
“打怪升级,抢。”
这也没毛病,所有先富起来的不就是用做买卖的方式抢钱吗?不过就是一个愿意抢,一个愿意被抢罢了。
“那还能抢回来吗?”
花小满摇头,“我一时大意,被她都都冠了她的名字,法器也是,我要么认栽,要么……”
她苦笑一声,“和她同归于尽。”
“唉,那都是身外之物,怎么能为了那些就说什么不要命之类的话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坑了咱一时,咱就吃个亏,当买个教训。”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几年心血毁之一旦,怎么是一个吃亏能了得?”
花小满眼眶微微红,“而且,她不但抢我的钱,还想抢我的男人,关键这男人他妈的口口声声说和她只是合作伙伴。”
她端起杯子一口干了,喝的太猛,呛的咳嗽起来。
赵元晖伸手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替她顺着,“别喝了,为了这些人糟蹋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脑子却高速旋转,捉摸着这个男人是谁。
“二哥哥,你说,你要是那个男人,你和我都好了好多捻了,这姓刘的骗我几年,抢我钱财法器,你还能和她成为合作伙伴?”
“自然是不能,我若是你男人,自当与你同仇敌忾。”
花小满心里暗暗呸呸呸,赵元晖父子最是没有底线的,只要能助他登上皇位,别说老婆女人的仇人,就是他自己的仇人,他也能毫不犹豫的舔他们的臭脚。
“我就说!”
花小满一怕大腿,“狗男人,这世上就没有男人像他一样狗!”
她伸手还想去端酒壶,赵元晖赶紧把酒壶拿到一边。
“不准再喝了。”
这是小梨儿自己酿的桃花酒,喝着甜,度数却不低,眼看着花小满已经灌了有足足一斤半了,他扪心自问,自己也扛不住这个数。
“你知道更可气的是什么吗?”
花小满够不着酒壶,便扭头看着赵元晖,“这够男人有一场历劫,他怕影响修为,便硬要我下来帮他,你道他要我怎么帮?”
赵元晖眉头微微皱,他其实越来越听不明白了,云里雾里的,不过都是男男女女的那些低俗的事,他怀疑他套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竟然要我委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
花小满呸了一口,“哦,他的话说的假装委身!我他妈,怎么假装委身?委就是委了,还怎么假装?老男人又不傻!”
老男人?
“那老男人还给我一块玉佩,说有一天他当了……”
花小满忽然头一歪,朝旁边哇哇吐了起来。
赵元晖顿时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