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死的毫无征兆、莫名其妙。
花小满狠狠的啐了一口,早知道要死,在被和尚轻薄之前死不好吗?
他都爽完了,她死又有什么用?
不想去想蔡长孺和蔡云汉,却越止不住的去想,虽然他们都是地铁小哥哥的分身,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一个闷骚,一个体贴,好歹都对她都是很温柔的,也都没弄什么其他的女人朝三暮四,反而她第三关一开局就给人给轻薄了。
感觉就像给他俩带了绿帽子。
想着,眼角不争气的掉下两滴眼泪来。
没事,又不是真的,这不过是个系统,她不过是在玩游戏。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等她有实力了,一定把这狗头摘下来!
这么恨恨的想着,忽然小腹一热。
复活丸!
再睁眼,花小满仿佛到了什么迷雾森林,半身埋在地下的沼泽滩涂里。
什么情况?
她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已经淹到大腿的粘腻腻的泥土,湿润有弹性,是沼泽。
而她的身子好似还在慢慢下沉。
完了!
这怎么会到了这里?
恐惧如蚂蚁,凉飕飕的爬上她的肌肤。
“有人吗?”
“救命啊!”
除了回声,毫无回应。
周遭安静的好似坟场,没有一个活物。
花小满开始抖,从心底抖到每个神经末梢。
似乎,她又往下沉了沉。
在沼泽里越动会沉的越快,颤抖也不行,她必须平静下来。
深吸了几口气,她终于控制住手脚,捧着一颗哆嗦的心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遮云蔽日的树冠笼罩了整片大地,看不到丝毫阳光,眼前一片乌朦朦的昏暗。
风一吹,凉飕飕的寒气顿时入侵了每一个毛孔。
唉,这是十八层地狱?
想她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恶,怎么就到了这般田地?
前方一个红衣女人婀娜的走过来,身材高挑,身段玲珑,走的近了看清了她上扬的桃花眼和带着三分凉薄的细长挑眉。
她说,“需要帮助吗?”
花小满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不需要,你要不要下来一起游游泳?”
冷眼的红衣女抿嘴而笑,笑意不达眼底。
“好好享受,我走了。”
花小满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没说话。
心口却开始一抽一抽的痛。
一高大的黑衣男子走了过来,衬衫笔挺,西裤的裤缝都没有一丝的扭曲。
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觉得他没有脸。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何必在意?”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可听起来婊里婊气,让人气愤不已。
花小满指着自己问,“你说我?”
“嗯。”
花小满一脸莫名其妙,“你谁啊?你了解我吗?凭什么说我在意钱财?”
无脸男空洞着一张脸,没说话。
花小满却没来由的一阵恼火。
“再说了,我合法合理自己赚的钱,为什么不能在意?你挣的钱,你在意吗?你若不在意,不如你把你的钱全都给我啊?你愿意吗?”
男人微微一滞,没说话。
花小满嗤笑出声,“嘴上说不在意的,其实心里最是在意,巴不得全世界都不在意,然后就都成你一个人的了!”
婊里婊气。
“可已经这样了,你在意又有什么用?”
这话更没头没脑,可花小满更不爱听。
“老郭说过,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谁啊?在这里嘚吧嘚的,我在意不在意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怪不得没脸呢,感情是个圣母婊,没脸有脸。
“你这般又能如何?又能改变什么?”
男人歪头用一张没有眉眼的脸空洞的看着她,样子有些执拗。
花小满彻底怒了,“干你吊事?”
男人垂头,佝偻着胸一副伤心的模样。
“你我夫妻,怎么不干我事?”
“呸!”
花小满狠狠的啐了他一口,“谁和你是夫妻?我他妈的认识你吗?神经病吧!”
“你还是不肯认我。”
“卧槽!滚!”
花小满压抑住飙脏话的冲动,若不是她一动就会往下沉,她都想拿泥巴丢他!
神经病!
男人没说话,就那么空洞的“盯”着花小满。
花小满不服气的回瞪过去。
都到了这般田地,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良久,男人长长叹息了一声,“我想把一切都给你,可是她是大股东,她不签字,股份转不了。”
她是谁?
转什么股份?
花小满觉得她一点也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就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大哥,你认错人了。”
男人又陷入了沉默。
花小满觉得脚丫有点麻,忍不住动了动脚,顿时身子又往下沉了几寸。
靠,感觉她要沉下去了。
这个死法可不太舒服。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刚要开口请他拉自己一把,却见他猛地转身,抛下一句,“我会想办法,诺你的,都会兑现。”
走了?
“哎!你先别走,拉我一把!”
花小满大叫,他却好似听不见一般,继续走的飞快,很快消失在森林深处。
“靠!傻逼!”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事到如今,她是真的在沼泽里出不来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昏暗的迷雾森林,光线越发的昏暗,是天要黑了吗?
昏昏欲睡的花小满已经沉到腰部,她几乎要放弃了,却听到远远的有人在喊,有人在哭。
“静晓!静晓!”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花小满的意识缓缓聚集,终于冲上灵台,她猛地睁开眼睛。
“啊!你醒了?”
这一声,没有多少惊喜,倒似有不少惊吓。
花小满眨眨眼,意识回笼,看清了身前的嚎哭的人。
穗谷。
她身后站着好些尼姑庵里的人,有见过的,有没见过的,穗恒和静安、静心都在里头。
还有很多旁的人,有穿官府的衙门人,还有穿素衣的的村民,赵元晖和孙真真都在里头。
这什么情况?
她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实在心虚的很。
这群尼姑为何在,这些官衙、村民为何在,她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
一定是她失身的事被人知道了!
禾遂庵的尼姑们扛着旗号来给她讨公道。
不可否认,这里头还有旁的目的,可明面上,却是为她。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围观的人里面有没有地铁小哥?!
她才入第三关几天,还是个姑子呢,却被一个和尚轻薄了,他会怎么想?
她一时心神大乱,一副惶然模样。
“不是说她已经被我折磨致死了?如今这不是好好的活着?”
博观和尚背手立在一旁,斜眼瞅着一旁的一个小和尚,“慧尺,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她被我折磨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