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湄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我放的。”
“???”
王玉珏一脸问号,“姐姐放的?为何?”
“你不需要知道。”
“你刚刚没听到孙祥说吗?我们中的毒是贺梓之的独家毒药,就是蔡公子也解不了,你,你又放走了贺梓之,那我们,我们的毒怎么办?”
王玉珏急的不行,她都快痒死了。
“凉拌呗。”
贺湄用手背蹭了蹭额头,“痒死了,先进去在药水里泡一泡。”
“姐姐,姐姐,你,你做事都不考虑后果吗?”
王玉珏气急了眼,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身后。
贺湄却让丫头把门关上了。
“放心,死不了。”
王语句一脸石化,“这比死还难受!”
屋里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那要不,你去死试试?”
王玉珏……
且说,花小满这一睡竟然睡到太阳偏西。
一睁眼,便看到蔡云汉背对着她坐在榻边,似乎是在看书。
她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笔直的背影,暗暗琢磨,这禽兽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呢?
一想到他曾经对蔡花枝死心塌地,就膈应的不行不行的。
怎么都没有当初对猎户的那种又色又坏欲罢不能的小心思。
没准不是。
“看够了没有?”
男人忽然开口。
花小满一愣,男人指了指前面的铜镜,敢情他都看到了。
花小满赶紧闭上眼睛装睡,男人转过身躺到她身边,“还睡?那我也睡一会儿。”
说着,把头挤到她枕头上,与她紧挨着。
花小满往榻里滚了滚,离他远了点。
“贺湄来过了没有?”
“来过了。”
“你怎么不叫我?我还等着她来求我呢。”
“她还没想着来求你呢,我叫你做什么?”
蔡云汉侧身,正面对着花小满,笑道,“你放心,不出今晚,她一定来求你。”
“哦,那我再等一天,对了,你给她们下的到底是什么毒?”
“痒痒乐。”
花小满:“……这么随意的名字?你确定这药很厉害?”
“很厉害,一般的药石都不管用。”
花小满怀疑的看着他,“那贺湄她们还能熬这么久?”
蔡云汉:“……这要是我没想到的,她还挺能忍,再等等吧,反正也不是那么着急。”
花小满哼了哼,打脸反派炮灰,她还是很着急的。
毕竟,这是她在系统里唯一的爽点啊。
“你饿了吗?”
男人忽然咧嘴一笑,神神秘秘的样子。
花小满警觉的看了他一眼,老实的道,“饿了。”
“那起床吧,我做了好吃的给你吃。”
男人神色间难掩那一丝点兴冲冲,和他一贯的冷淡态度大不一样。
这?
花小满乖顺的起床,胡乱扎了扎头发,便跟着他去了隔壁花厅。
“这是你做的?”
花小满眼睛眨呀眨,也不知是刚睡醒的还是怎么的,她的眼睛里有些许的红血丝,眼眶又红,倒是增添了一丝娇柔。
“是啊,前头他们养的兔子,我觉得很可爱,便选了一只,从杀生道剥皮到分解到调味,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男人有点邀功的样子。
“这是什么?”
花小满隐下眼里的雾气,“这么多红辣椒,很辣吧。”
“这个叫——”
蔡云汉看着少女的脸,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冷吃兔。”
冷吃兔?
花小满微微讶异,这难道不是她做的麻辣兔丁?
蔡云汉夹了一块兔肉,放到花小满跟前的碗里。
上面的辣椒油红的发亮,滴到粗瓷碗里,泛起点点红梅。
“大夏天的天气太热了,这要是又辣又热,吃的人一身汗,所以我便把它做成凉菜,用冰块冰着,取名冷吃兔,你尝尝味道如何?”
花小满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
男人一副既期待又忐忑的表情。
花小满笑着点点头,含糊的道了句“好吃”,然后夹了一块最大的放到他碗里,然后举手示意他吃。
“快尝尝。”
蔡云汉脸上笑意更甚,飞快的夹了一块到自己嘴里。
“呃……”
花小满赶紧把嘴里的那块吐出来,并喝了几口水漱口。
“实在佩服,你做兔肉是做甜苦口的,真是独树一帜。”
刚刚她震惊极了,这货竟然会做她的那首好菜,那是她经常做给猎户吃的。
谁知?
呵呵,大意了。
蔡云汉也吐了嘴里的兔肉,“怎么会这么苦呢?”
“你会不会处理兔子呀?你这是把它的苦胆给弄破了吧?”
花小满抓起一旁的甜瓜啃了起来,依旧不能去除嘴里的苦味。
蔡云汉:“……那怎么又这么甜呢?”
“那还用说?你把糖当成盐了呗。”
男人无语放下筷子。
“这个点,大厨房还有饭吗?你去领点,还是叫人做点?”
毕竟他是好心办坏事,花小满也没太苛责。
“走,我带你出去吃。”
“你这庄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哪吃?”
“去了你就知道了。”
男人拉住她的手,直接到了马房。
“骑马去?我不会,正好你教我。”
作为系统里最快的交通工具,花小满早就想学了。
“等你学会了,我们都可以吃晚饭了,吃完回来再教你。”
男人不容分说,双手握住她的腰,往马背上一扔,接着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长手环绕,将她圈在怀里,双腿一夹,马便离箭般的超前奔了出去。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花小满连个惊讶的“啊”都没说出来,便被他带着飞了起来。
蔡长孺也曾这般带着她骑马。
花小满往后靠了靠,依上他的前胸,夏袍薄凉,却似乎依旧没感受到什么肌肉的张力和弹力。
好像不是蔡长孺吧,蔡长孺那搅屎棍多少肌肉啊。
这货好像单薄的很。
脑海里不由想起刚来系统第二关的时候,见过蔡云汉自我安慰的,那时候他青衫半解,露出不少胸肌,好像也挺有肌肉的?
“怎么了?”
男人往前倾了倾身子,鼻子挨着她的耳朵极近,呼吸正喷到她的耳垂上。
“没,没怎么。”
花小满把身子往前靠了靠。
“那我要加速了?”
男人忽然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走!”
骏马忽然加速,花小满惯性摔到男人身上,男人顺势一手圈住花小满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一压。
嗯,有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