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苏瑾低着头,快速的摸了摸眼泪。
“唉……”
蔡花枝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了过去,伸手去拉苏瑾的手,见她躲开,面上露出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
“男人有什么好?不过都是大猪蹄子,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
苏瑾摇头,“不是的,主子从未喜欢过奴婢,一直都是奴婢一厢情愿。”
说完,鼻头一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他不喜欢你,是他没眼光呀!”
蔡花枝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他什么审美,那个小贺,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黑干草瘦,哪里有你一半的好看?”
“不是的,本来,大家就是都喜欢瘦弱的,纤细的。”
大周以瘦为美,大家都喜欢那种聘婷婀娜的、纤瘦的、仙气飘飘的姑娘,像她这种微肉的、圆润的、肩厚胸圆的姑娘,本就不受欢迎。
只不过,整个云汉医馆就她一个姑娘,不管是馆里的学徒,还是馆里的下人,清一色的男人,出了几个年纪大了,已有婚配,其他的都是光棍条条,他们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惊艳、喜欢的模样,时间久了,她都忘记了整个大周朝的审美。
“瘦的有什么好?”
蔡花枝眼珠子忍不住的往苏瑾前胸瞄去,她穿的是纱衣,虽然不透,也不是很贴身,却依旧很恰当的勾勒出了那一对美好的圆润的形状。
柔软的,挺拔的。
“少时不知胖胖的好,错把瘦猴当成宝。”
她看的入迷,忍不住念了一首打油诗,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灰色锦袍,又忍不住加了两句。
“如今方知肉肉好,空把余恨无奈嘲。”
这打油诗不带一句荤话,却听的苏瑾脸上一热。
她不敢抬头,也不敢回话,只用力的含了含胸,想把自己藏起来。
她这副小白兔的模样叫蔡花枝好生难耐。
她却不敢再造次,只暗暗回味午后的那一幕。
那时,她借着酒劲,故意撒了自己一身的酒水菜汤,苏瑾立刻拿了干净衣裳给她换。
她不依,嫌弃菜汤里有油,非要洗澡。
苏瑾也依了她,很快准备好了洗澡水。
她借酒装疯,沉入了浴桶里头,差点憋死自己,当然也成功的将苏瑾诱进了浴桶里。
纱衣尽湿,春色一片。
她酒劲正浓,虽不至于让她醉了,却借给了她不小的胆子,并且把缓缓图之的理智计划狠狠的抛在了一边。
她上手了。
苏瑾惊诧不已,却没敢做他想,只是借口要去拿浴巾,要爬出浴桶。
她自然不同意,从身后抱着她。
那手感,那腰肢,那臀围……
妙不可言。
这下不得不做他想的苏瑾大惊失色,更加卖力的想要爬出浴桶。
有句话怎么说来,你越反抗,他越兴奋。
最后,苏瑾被按进浴桶里,纱衣被扯烂了,锦裙也被撕开了。
白嫩的肌肤被捏的青一块,紫一块。
苏瑾抱着胸哭的撕心裂肺。
她不得已动作也停了,到底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她抽了自己几巴掌,说,“好姐姐,我,我是鬼迷了心窍了,我再喝酒你就抽我!”
苏瑾还是哭。
她默默爬出浴桶,取了帕子和衣裳,伺候她穿戴整齐。
苏瑾哭着跑了,她跳进浴桶想着刚刚女人柔美又无助的样子,对自己下了手。
如今,苏瑾这般小白兔一样低眉敛目,她一下就想起下午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心里便痒的不行。
可恨她是个女儿身,要不然,下午怎么还能让苏瑾逃了去!
事成了,也不怕她会再逃。
如今,事没成,人倒是先被她惹的起了戒心。
果然酒会误人。
上次也是喝了酒,才在贺梓之面前露出马脚,挨了一顿揍不说,还被她抓住了把柄。
“小姐,您该回去歇着了。”
苏瑾被她盯着看的有点难受,头也不抬,扭头朝怡红院走去。
看到怡红院几个大字,想起那日蔡花枝写这门匾时说的话,“怡红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苏瑾当然不知,她大字也不识一个,认都不认得,如何知道意思。
“千红一屋,万艳同杯,是为怡红。”
蔡花枝笑吟吟的,“希望我这屋子里以后姐姐妹妹常来玩,喝酒吟湿,同喝同睡,真是美哉,美哉。”
她当时以为小姐是有心要结交杭州城的贵女,她觉得小姐虽然是乡下来的,却好有气度、好有学问的样子,和那些大家闺秀也没什么差别。
如今再想想,什么有气度,什么有学问,其实是在暗戳戳耍流氓!
千红一屋,万艳同杯,要和姐姐妹妹同和同睡,她早该知道的!
可早知道又能如何?
难道,就能违背主子的意思,不来伺候小姐?
她觊觎主子,还做出了衣着清凉勾搭他的逾越行为,若不听他安排来伺候小姐,那她就只有一个下场。
卖给人牙子。
若是上天眷顾,她兴许还能进一户清白人家,继续做下人伺候主子。
可她知道上天不会眷顾自己,她知道自己姿色不俗,要不然也不敢去勾搭蔡云汉了。
这样的姿色在人牙子手里,只有一个下场。
她不敢想。
她冲进门去,躲在门后,等着蔡花枝进门,见她过来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小姐去睡吧,奴,奴婢关门。”
“好姐姐,我下午的时候喝多了,做了一些不该做的,可我也是个姑娘,也没把你怎么着,是不是?而且,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你原谅我,行不?”
蔡花枝上前一步,想去拉她的手。
苏瑾急火火往后一躲,动作急的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就差要跳起来了。
蔡花枝一下子有些失了耐心,就想翻脸。
可一想贺梓之,又忍住了。
那个瘦猴都能笼络住那白痴二叔的心,可见那二叔是个好色的。
万一哪天,他忽然对苏瑾起了色心,收到房内,那……
唉,自己没本事,万事都要仰仗旁人,可真没意思。
蔡花枝也不看苏瑾了,扭头进了屋。
独立并且强大是她如今首要的事。
只要有钱有权了,还愁没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