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他。
为什么会觉得和旁人演活春/宫就能气死他?
花小满可笑的摇头,这人和她一样,不过是也是在系统里挽成任务罢了,还真当他是喜欢上自己了吗?
虚与委蛇,假装美满,过了这关得了。
过了关,就能出了这系统了不是?
“你伤口包扎一下吧,我看着碍眼。”
蔡长孺从斗柜里取了一卷白细布递给她,“你帮我绑扎?要不就算了,我不喜欢旁人碰我。”
花小满咬着后牙槽,“行。”
她一把扯过那卷白布,扯着布头就往男人伤口上按。
说实话,如今的穿越系统做的太逼真,伤口就和真的一样,会流血会疼痛,她又不是什么医生护士出身,这伤口着实让她有些头疼。
可依旧壮着胆子粗暴的按压,彷佛流的血越多,她心里的不爽就能少一点。
“你侧侧身子,我够不着。”
她离蔡长孺的身子八仗远,男人不满的皱眉,“你稍稍离我近一点。”
“我不想弄一身血!”
她猛地不耐烦,男人立刻委屈的侧了侧身子,可她扯着身子,依旧够不着。
“要不,你站一站?”
男人试探着提出建议。
花小满后牙槽都要咬断了,站了起来,“你按着这里。”
蔡长孺乖乖的按住布头,她一手拿着白布往后送,另一手从后头接了往前扯,压住了前头的布头,然后再来一圈。
马车行走着,她一个不稳,身子晃了晃,男人大手扶住她的腰,她却趁机一手压在他刀口。
血呼啦啦就涌了出来,湿透了细布,蔡长孺疼的眉头一跳,却没松手,就那么扶着她的腰肢。
“老婆,你小心别摔了。”
擦,苦肉计?
“谁是你老婆?”
花小满面色黑黑,不过是嘿咻了几场,算什么老公老婆。
“我们成过亲的。”
蔡长孺又在扮演苦情角色。
花小满假笑,“是傅小蛮和你成的亲。”
那时候她还没来呢。
“好,等到了京城,我补偿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蔡长孺似在承诺。
花小满将细布的布头塞到里头,算是给包扎封了口,似是不经意的问,“你为何背叛了伦伦?”
“我说为你,你也不信。”
呸,我当然不信。
“那你是投了谁的诚?皇帝?”
蔡长孺不说话。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给你个官当当?”
问来问去,她不过就想知道蔡长孺如何才算任务过关,他的任务和自己的任务有何联系?
蔡长孺却一个问题都不回答,只笑吟吟的看着她。
那样子就是在说,“你会知道的。”
知道个屁。
天黑的时候,行军队进了一家驿站。
花小满下车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伦伦,他也看到了她。
纵然狼狈,伦伦还是一副少年的模样,自信且阳光,丝毫没有阶下囚的磋磨感。
花小满对他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这个少年利用她,出的还都是阴招。
蔡长孺算计了他,她也救活了他最大的竞争者十王爷,她不算输。
伦伦却也笑了,笑的不像个输家。
他比了个口型,花小满觉得他说的是蔡长孺。
这应该是想告诉她,算计她利用她的是蔡长孺?
呸,一丘之貉。
进了驿站,花小满又见到了十王爷,那个貌美的似个冷美人的平义王。
皇帝的胞弟。
他峨眉轻蹙,冷冷淡淡的看着蔡长孺,似乎没看花小满一眼。
可花小满却觉得他看过来了。
“王爷,内子累了,我先带她上去。”
蔡长孺叫着王爷,对着的却是冷美人旁边的一方脸汉子。
也不知道是他是不认得十王爷,还是十王爷让人顶替他。
主子和暗卫互换身份可太常见了,主要是主子功夫差,暗卫命贱。
冷美人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蔡长孺牵了花小满便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花小满却回头瞥向那个男人。
从背后看,宽肩薄背,黑发及腰,更是雌雄难辨。
真有意思,最后剩下的竟然是这一对同胞兄弟。
只是不知道蔡长孺投靠的是哪个。
不管哪个,若是想阻一阻他完成任务,倒是不难。
不过,他完不成任务,自己的任务算不算完成呢?
那是不是协助他挽成任务,她的任务也会完成?毕竟美满的婚姻是要夫唱妇随。
什么时代了,他妈的为什么不是妇唱夫随。
这么一犹豫,花小满看的时间就有点长,蔡长孺的脸便有点冷。
冷美人也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
侧面看美人,下颌线清晰流畅,鼻梁高挺,鼻头尖而翘,莫不是整过容。
花小满咧嘴对他一笑,灿烂阳光自信。
靠美貌,她是出不了圈了,她身上唯一可取的便是这恣意的笑容了,她对镜子看了,还挺有感染力。
冷美人眉目依旧冷淡,好似没看到一般,把头转了过去。
只是,他的臀部却忽然金光闪闪了起来。
到了房间,蔡长孺将她往床上一甩,人欺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样的中性美人了,你一直喜欢的不是硬汉吗?”
花小满手指戳向他的刀口,还没换过细布,干的血迹让包扎的布条硬邦邦的,像裹了一截木头,戳起来,应该是戳心窝子般的疼。
“你才认识我几天,你不知道,我博爱的很。”
现实中这么好看的皮囊可不多见,难得在系统里遇见这么多美男,集集邮也不错。
“不是,你只是在气我。”
蔡长孺亲下来,花小满却微微一撇头,躲开了去。
“我喜欢帅哥是气你?”
按照共建美满婚姻的任务,她应该立刻抱着他,将自己送上门去,问他是不是吃醋了?然后二人美好的滚个床单,叫声让楼下的那群单身狗都羡慕嫉妒恨。
当然,十王爷不在单身狗的范围内,他身边可不缺莺莺燕燕,那二十个妻妾虽然没都跟着来,也是有几个受宠的随行的。
可花小满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似的,尖锐的道,“蔡长孺,你是不是演戏演的自己都信了?”
她似乎觉得很可笑,说完就不自抑的笑了。
笑着,笑着,眼角却红了。
他演戏的,她却似乎是有点信了,要不然怎么会拿这个刺激他对自己行凶。
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当然也不是不爽。
在这事上,女人何苦为难自己?
男人可以有xing无爱,女人为何不行?
闹出的动静不小,驿站的隔音也不太好,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冷美人抬头,“前几日不是收了个婢子,叫她晚上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