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婠转过身,拿起手机继续看资料,“我怎么知道?”
这些东西向来都是由他来准备的,就不说车上了,家里的每个房间,甚至包括厨房,位于石……他全都放了。
霍家老宅这里虽然住的时间不多,但他也有定期在卧室存放。
在暂时不要孩子的这件事情上,不管霍家的两位老人多么地着急,他们夫妻两人依然保持着高度统一的意见。
房间里一阵死寂的安静。
见霍竞深黑着脸,苏婠婠忍不住笑,“太好了,睡觉!”
“宝贝。”
“……”
“宝贝……”
“喊祖宗都没有用!”苏婠婠终于开口,直接伸手按下了灯,“赶紧睡觉!”
霍竞深:“……”
黑暗中。
男人安静了好几秒钟。
就在苏婠婠以为他终于可以安分下来的时候,霍竞深突然又抱住了她。
“你到底想要干嘛啊?我告诉你,再这样的话,我现在就下楼回家睡觉了!”一来二去的,苏婠婠有些不耐烦了。
“想什么呢?”霍竞深义正言辞,“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那些事就没别的了?小姑娘家家的,你说你害不害臊?是不是老公抱你也不行了,恩?”
苏婠婠:“……”
没话说了。
是被他气的。
明明是他在那那么不要脸的明示暗示,最后还把事情推到她的头上?
“还说不说了?”霍竞深仿佛说上瘾了,手指捏捏她的下巴,意有所指的警告说道,“再乱喊乱叫的,老公有的是办法治你!”
苏婠婠再次:“……”
算了!
她闭上眼睛,想抱就让他抱着吧。
*
*
还好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早晨,霍老太太练完舞剑,回到家。
“老夫人,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霍老太太问,“阿深和婠婠都起来了吗?”
佣人说,“好像没有,我没看到他们下楼。”
“真的吗?”
霍老太太立刻捂着嘴偷笑。
看来这小俩口是折腾了一整夜啊。
以前每次只要早上起不来,都是因为前一天折腾的太晚!
看来她昨天那一招很好用啊,把孙媳妇的睡衣都没收了,孙媳妇只能穿着阿深的衣服。
都说女人穿男人衣服的时候特别的有味道,阿深又血气方刚的,肯定被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哎呀太好了,简直太好了!
佣人看着霍老太太,感觉自己头顶仿佛有一排乌鸦嘎嘎的飞过。
老夫人,您这笑的……
实在是有点猥琐啊。
*
*
霍老太太直接提剑上楼。
谁知经过走廊,却看到霍竞深的房门正大剌剌的敞开着。
走过去一看,大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咦。
不是还没有起来吗?
人呢?
跑哪儿去了?
正鬼鬼祟祟的想要进去看看,突然,她听到浴室里传来了苏婠婠的声音。
“哎呀,你不要再乱动了!”
霍竞深低笑,“宝贝这么紧张做什么?”
霍老太太眼睛一亮,忙捂着嘴,憋着笑,蹑手蹑脚的转身离开了。
这小俩口真会玩!
这一大早的还不起来,居然都搞到浴室里面了,真的是年轻,年轻是真好啊。
至于浴室里面。
苏婠婠坐在盥洗台旁边的柜子上,霍竞深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弯着腰。
两人的高度差不多,苏婠婠的手里握着一个刮胡刀,正在小心翼翼的帮自家老公……刮胡须!
她身上只穿着男人宽大松垮的黑色T恤,映衬的那张脸愈加唇红齿白,娇俏灵动,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
整个人都是清晨慵懒又随意的模样。
霍竞深却穿戴整齐,清爽英挺。
白色衬衫的袖子卷了几下,颀长高挑的身形微微弯着,声音更是低沉稳重:“才帮我刮了一下就喊手酸?”
苏婠婠蹙着小眉头,“你别说话!”
“又怎么了?”
“你这样嘴巴来回的动,万一这刀把你的嘴唇刮破了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帮男人刮过胡子。
而且这种刮胡刀也太锋利了,偏偏霍竞深不是在乱动,就是在说话,她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英俊的脸给刮花了。
霍竞深还在笑。
苏婠婠立刻虎着小脸,瞪了他一眼,“不准笑!闭嘴!再说话,我就不帮你刮了!”
霍竞深笑了笑,终于没有再说话,维持这个姿势安静的让她帮自己刮胡子,漆黑深邃的深眸也一瞬不瞬的落在她娇美的小脸上,眸色深沉,又透着安静的温柔。
等苏婠婠终于将他那一层浅浅的胡渣全部刮完,整个人累的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看着霍竞深将唇边清洗干净,又很讲究的喷上薄荷味的须后水,苏婠婠说道,“行了行了,我要下楼吃饭去了。”
说着,就想要下来。
男人英俊的轮廓浮起一层笑意。
“今天要不要去看电影?听说有部叫《两生花》的爱情片不错。”
难得周末,得和小姑娘培养培养感情。
苏婠婠好奇,“你今天不用应酬么?”
“你下周末去实习采风,老公特意周末陪你。”霍竞深如此解释。
苏婠婠“哦”了一声,突然……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实习采风?”
霍竞深:“……”
苏婠婠狐疑的看着男人,“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吧?”
霍竞深直接抱着她转身,“那正好看完电影,再帮你买点旅行要用的东西。”
苏婠婠:“……”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
吃完早饭后,苏婠婠立刻给墨唯一打电话,“唯一,前两天你不说想看那部《两生花》吗?我们现在打算去看,要不要拉你家萧总一起?来个甜蜜四人行?”
以为这丫头会很爽快的答应,谁知……
“婠婠,我这两天走不开,师父给我布置了一大堆的资料要看,还给了我两个案件让我分析,周一要交的。”
“……那好吧。”
*
*
*
丽水湾别墅。
一楼书房,此刻已经被墨唯一霸占了。
她挂断电话,继续看着电脑上的案件资料。
陆谌禹说,打算培养她做民事诉讼律师,所以给了她两个案子,必须周末两天看完,周一给他交出两份建议方案。
嘤嘤嘤,真的好难啊,这个争财产的案子,光是那亲属关系就看的她都头都要晕了。
……
“叩叩叩”。
房门被敲了几下,然后推开。
冷峻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萧夜白看着她。
煞有其事的坐在办公桌后,还戴着一个红色细边框的防蓝光护目眼镜,一头深色的卷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慵懒中透着随意。
“你小姨来了。”
听到这话,墨唯一一愣,从电脑中抬起头,“我小姨?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
墨唯一撅撅小嘴,“可是我还要看案子呢。”
她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真实的案件,而且这可是陆谌禹派给她的作业。
萧夜白挑了下眉,淡淡的说道,“那我让她走。”
“呃……”
怎么说,徐静毕竟也是长辈。
算了。
墨唯一只能起身,摘下眼镜,“就她一个人么?”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