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几乎是拍着胸脯打包票:“赵先生放心吧,你肯定也是在外面听见了我的事才来找我的,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是赵先生来请我,我就肯定不会让赵先生你丢脸。”
赵先生被他的话说得安心了,临走的时候说:“这个房间我给陈先生订了两周,随便住。”
陈尧笑呵呵的看着他,又送他出门。
这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连烟灰缸和碗碟马克杯都是爱马仕,赵先生离开之后,陈尧才做到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酒杯。
“老师,您真准备去啊?”徒弟们从另一个房间出来,刚刚陈尧和赵先生说了什么他们都知道,一个个都忧心忡忡,其中一个徒弟长了张十分憨厚的脸,肉脸圆鼻头,还特别显小。
肉脸徒弟问:“老师,您真的有把握?”
陈尧:“没有。”
几个徒弟一脸惨不忍睹。
但陈尧很自信地说:“我没有,但其他人有,我们只要找到有这个本事的人就行了。”
他们以前也是这么做的,陈尧确实有真本事,但是陈尧的本事只是看风水而已,抓鬼什么的,陈尧敢吹这个牛,徒弟们还不敢信呢。
只是陈尧胃口大,看风水挣得钱是多,但是抓鬼驱邪的钱陈尧也不愿意不挣。
陈尧需要钱,他是从小山村走出来的,运气好,村子里有个当年运动的时候到他们村子里躲事的风水先生,他爸帮这个风水先生躲了几次,还给对方送了几次吃的,这个风水先生感恩,就把这一手交给了他爸。
但他爸本来就不怎么信这个,学了个半桶水。
再教给陈尧,就是半桶水的半桶水。
导致陈尧虽然懂,虽然会,但也很清楚自己真正的本事,他不一定是个好的风水先生,但肯定是个好商人,每次他遇到自己做不到的事的时候,就会靠着自己的人脉,去把能解决这件事的人找出来。
他名声大,一阵忽悠,表示自己欣赏对方,可以让对方也拥有跟自己一样的名气之后又拿出钱。
反正就是既积累了人脉,获得了好处,又挣了差价。
“可是老师,赵家的事,以前合作过的那几位老师肯定不太……”肉脸小声说,“能够解决这件事的人,我们可能请不到。”
陈尧摸了摸下巴:“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吗?”
肉脸和其他几个徒弟互相看看,都眨了眨眼,老实的摇头:“不知道。”
陈尧:“这里面是定金,两百万。”
这个数不少了,除非遇到冤大头,否则一般陈尧去看风水,一次的酬劳多数也都在这个数。
并且他自己留的钱不多,挣的钱基本都捐给了山区,他自己还固定帮扶了一堆平困地区出来的大学生,除此以外,他本人也很喜欢享受,除了对徒弟们不大方以外,他花钱如流水。
陈尧站起来:“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我以前认识一个老哥,他几年前就不干这行,回老家养老了,我亲自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说动他出山。”
肉脸连忙吹起了彩虹屁:“我就知道老师你肯定打算好了才同意的!”
“对对,老师就是这么能干聪明!”
“幸好我们跟着的是老师,要是换一个人,肯定就没有老师的本事了。”
陈尧的屁股被拍的很爽,他哼了一声:“行了,订机票出发吧,机票赵先生报销,我们明天去,要是顺利的话,后天就能回来……”
飘在窗口的韩楠扯了扯杨三娘的头发,杨三娘一脸要哭的表情,但哭不出来。
韩楠和杨三娘在第二天就跟着陈尧他们一起上了飞机。
人生鬼生都第一次上飞机的杨三娘就是个好奇宝宝,到处飘,她还激动地对韩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来坐这玩意呢?!”
韩楠则是飘在角落里,打量飞机上的人,她毫不客气地嘲讽道:“行了吧,你连车都不愿意坐。”
杨三娘:“妾只是不习惯!以前妾出门,坐的都是牛车。”
韩楠:“不坐马车啊?”
杨三娘哼唧道:“马比牛贵,但牛也不便宜,妾当年……”
韩楠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别当年了,把人看好吧。”
飞机飞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不大的城市,虽然有机场,但机场也很小,韩楠死在首都,死后也没有离开过,第一次来这种城市,韩楠也觉得新奇有意思,但她不像杨三娘,一下飞机就左顾右盼,几次都差点飘到看不见的地方。
她们跟着陈尧,陈尧下飞机后没有停留,直接去打了车,韩楠坐在车顶——车里全是男人,她不愿意去挤。
杨三娘则是在车里坐着,出租车摇了一会儿,总算摇到了目的地。
距离城市接近两个小时路程的镇子上,因为不是赶集的日子,人不多,这里的房子除了主街道是楼房以外,其它都是现在最流行的小“别墅”,一楼可以当铺面,二楼三楼住人,顶楼能养花养草,还能养鸡。
陈尧他们到了镇子以后就朝镇边走,他们没坐交通工具,估计是为了显示诚意,步行去的。
陈尧来的路上一直对徒弟们强调:“我这个老哥脾气比较怪,有话也不爱直说,待会儿他要是说话不好听,不管多不好听,你们都听着,别开口叨叨,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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