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
    韩为看着秦升：“今年这两届做完，未来是不是停播都无所谓，不做就不做了。”
    秦升笑：“你还能给人家奇异果做主？”
    韩为开口：“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我是这个意思。”
    示意秦升：“但是我觉得既然你是总裁了，很多事你支持我，那么我可以曲线救偶像市场，把这一块给我接手。”
    秦升茫然：“接手啥？”
    韩为挑挑眉毛：“你是不是都快忘了？星宿打歌舞台是咱俩两家一起做的，我打算你做了总裁之后，和集团商量干脆都给我。”
    秦升惊讶：“你还挺敢想的？”
    “你听我说。”
    韩为示意：“你升了总裁，哪怕现在还没升，但基本已经定了。格局打开我也明白，选秀综艺创造营就算停办也只是一档选秀综艺，不一定就代表偶像市场崩塌。”
    “那当然。”
    秦升开口：“这也是你和我说的。”
    “所以啊。”
    韩为开口：“我因为国内偶像市场被日韩偶像占据，所以不服气一直想扶植本土偶像市场。可是也不争气啊，不是这事就那事，也是因为没有规矩，而且国内市场太优渥，一个个都有饭吃竞争不激烈。搞得自律性特别差。”
    秦升无奈：“当然了，刘助理要管着也不是没道理。”
    韩为开口：“那么我们谈偶像日韩模式，尤其韩国的那种。她们选秀综艺不是推送偶像的主流，人家有很多经纪公司，培养练习生然后包装出道，在打榜舞台打榜新歌，然后做综艺宣传。四处演出。这才是正常模式，而偶像选秀只是小公司因为没有大公司的渠道只能组团取暖一起来占份额。”
    秦升恩了一声：“对，我也听说过。”
    “所以就算没有偶像选秀节目。”
    韩为示意：“偶像市场依然可以继续存活。尤其关键在于怎么活？”
    指着自己：“你知道我有很多好歌，只是我不喜欢给外人。我自己也不卖，也不做专辑。但未来的话，我要给偶像市场找出路，偶像是什么？其实也是歌手啊。我写歌给他们的话，国家从来没有禁止音乐圈的发展。那么我写歌，舞曲是不是也是歌？唱歌是歌，唱跳是不是歌？而且我如果还有打歌舞台的话，那么一切都名正言顺了。”
    秦升想了想，点点头：“继续，听出点意思了。”
    韩为开口：“这次是碰巧，实际上早晚我也要开个子公司或者分公司，专门做音乐的。但我的歌依然可以不用卖钱，还有比推动养活整个偶像市场更有意义的事吗？我可以随便给，是我自己公司歌手也好，还是你看得上的歌手也好。专门有一个制作音乐的公司，然后专门经营歌手，并且专门和打歌舞台对接。然后我自己天秀传媒这边多做一些可以让偶像歌手去宣传增加曝光度的综艺。”
    手一拍：“大概齐这个偶像市场即便没有选秀综艺也可以被盘活，整个产业链初步建立起来。然后慢慢在正规化再成熟化，就如同系统生态一样。”
    秦升恍然：“两档选秀综艺放弃或者停办，给总桔一个交代。但却置之死地而后生？”
    韩为笑着示意秦升：“你是不是也轻松很多？而且也好掌控很多？就算我不可能把所有偶像歌手偶像艺人签到自己公司，但又怎么样呢？他们打歌要去我的舞台，做综艺要去我的综艺。用的歌或许也是我的歌。”
    手掌攥着：“等于一切都被我掌握。”
    看着秦升：“我以前还和你说，偶像选秀节目推出偶像在前，偶像翻车再后。你们也不好管，垃圾不好分类。现在出道是开始，打歌是之后，做综艺宣传是末端。整个流程都逃脱不了我的掌握，谁还敢出事？我对总桔有交代，我管理偶像也好管理，我自己能做成一个完整产业。甚至这次才算是正规的偶像出道模式，而不是一味靠着博眼球实力参差不齐的练习生矮子里拔大个那么推动。”
    秦升想了想：“所以为什么是希林娜伊的公司？”
    韩为开口：“第一肯定是碰巧了，陈静吉没和我这么说我也没往这方面想。但是我绝对不是今天才想的，只是我没想过会是他的公司。但也正常，我可以自大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我不能否认人家做了多少年专职经营歌手的音乐公司。而且我的确很看重希林娜伊，这个年纪还是科班出身，业务能力也强，加上现在就正好在选秀节目里。”
    “顺势启动？”
    秦升失笑：“你敢来了？这种事这么大的计划，一个契机就可以吗？不用好好商量？”
    韩为摊手：“所以艺高人胆大，我容错率高啊。而且我背景财力都足够，缺的就是契机和东风。”
    示意秦升：“关键润物细无声，外界知道也只当是他得罪我了，给我个交代，没人会清楚其实我在下大棋。那么温水煮青蛙，不能打草惊蛇是吧？”
    “恩……”
    秦升前后思索片刻，开口道：“这么说的话，倒也都很成熟了，只差推动而已。”
    看着韩为：“那我要做的就是把星宿打歌舞台给你？”
    “不是给。”
    韩为开口：“是买。只不过买完之后全归天秀传媒，还有……”
    看着秦升：“既然你定了是总裁了，最好在你正式上任之前给我。不然都知道咱俩关系，你刚上任就给我，太过明显刻意。集团也会有看法，以为你和我私相授受。”
    秦升点头：“明白。”
    “综艺呢？”
    看着韩为：“这次你恐怕要亲自上阵了吧？不像火少出道的时候，让你带着做综艺你都没时间。”
    韩为开口：“那时候也不需要。她们是第一组国内女团，热度资源有的是。而且那时候的偶像环境也没现在这么恶劣。现在既然我接手了，我也要下大棋，我当然要用心一些。反正之后我除了拍戏拍电视剧，都是自己接的人情合作或者自己公司派，时间上倒是有。精力也足够的。”
    “好。”
    秦升开口：“不过肯定还是要合作的。”
    韩为失笑：“我自己又没电视台，我做节目做影视剧不都得在你们星空视频播？当然或许还有奇异果，不然以后一直和你们合作，万一翻脸我也没法制衡。”
    “少来。”
    秦升示意：“你得和我保证。至少我做总裁的时候，你得和我合作。不然我怎么和上面说给你优惠给你好处？”
    “你随便。”
    韩为摆手：“话反正说呗，到时候怎么做又没签合同。”
    “你真是……”
    秦升无奈，不过又聊了一些细节，倒也就这样了。
    走出去的时候，韩为就要回公司交代一些事。说实话今天是很突然，包括陈静吉公司的事。但是话说回来，韩为今天给秦升讲的这些大棋是怎么都不可能一瞬间想出，肯定是想很久了。
    韩为性格不就这样？不干就是不干，一眼都不看懒得管。但要是接了要是干了，肯定就做到底。眼里不揉沙子，不可能尸餐素位，因为那是浪费自己时间。
    那个位置也没多香，还要承担一些责任，不做事霸占位置干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还要多生几个孩子呢。
    结果出去的时候正要拿电话拨打，结果看到希林娜伊低头靠墙站在那里，好像在发呆。
    “你怎么还在这？”
    韩为过去，希林娜伊回过神，看着韩为：“他们在谈。我……”
    韩为恩了一声：“有事啊？”
    希林娜伊沉默，半响开口：“你为什么要接手公司？”
    韩为打量她：“你觉得呢？”
    希林娜伊低头：“我觉得不是为了我吧？”
    韩为皱眉：“心，突然痛到无法夫息。”
    “呵~”
    希林娜伊笑，只是半响又失去笑容，有些落寞和担心，还有些心神不宁。
    “多大了？”
    韩为询问。希林娜伊愣住：“什么？”
    韩为开口：“几岁了。”
    希林娜伊无奈：“22。”
    韩为恩了一声：“不大，也不小了。看你资料还去名校，还去国外，应该见多识广。”
    希林娜伊犹豫：“所以你是……”
    “是啊是啊。”
    韩为随意开口：“又欣赏你又不想让偶像圈公司说我以大欺小抢人家练习生，那我干脆收购好了。”
    希林娜伊沉默。
    韩为似笑非笑：“够不够霸道？”
    希林娜伊笑，但笑不出来。
    韩为示意：“走走。”
    希林娜伊默默跟着，韩为迈步走到外面。
    天还是下雪，但已经不大了。
    估计也是最后一茬，苝京的天气，3月份也还是很冷。南方其实也是，不过终归已经3月份，所以冷归冷下雪不太会。
    “我问你个问题。”
    韩为开口，希林娜伊看着他：“什么？”
    韩为示意：“你知道吕紫婷吧？”
    希林娜伊茫然：“知道啊。火少的主唱。”
    韩为开口：“她还没你大呢。但是唱歌歌声声色都特别纯熟。也是我欣赏的一个主唱之一。”
    希林娜伊下意识询问：“你也把她公司收购了？”
    韩为咧嘴看着她：“你还挺有点反差萌的是吧？”
    希林娜伊一愣，尴尬低头。
    隐蔽白他一眼，他没看见。自己也就继续走着，但觉得，轻松很多了。
    或者说，熟悉的还是陌生的，在他身边，容易产生依赖。
    很多事，好像在他面前，都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