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送医及时,否则恭亲王妃这孩子定是保不住的。
前三个月正是胎像最不稳的时候,好在只是动了胎气,还保住了孩子。
恭亲王府,沈红缨端坐在主位之上端着茶在喝,永嘉公主则是坐在下首位置,门口恭亲王萧长宴和大夫说着话入内来,隐隐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
“王妃无恙,已经服下安胎药歇息了。”萧长宴回身来看向沈红缨,神色有些复杂对着沈红缨微微俯身拜道:“此番多谢太后娘娘施以援手,保住了本王的孩子。”
“也是巧合。”沈红缨倒是没多大感觉,放下了茶碗道:“好歹是恭亲王妃,备的马车还能半路坏了?”
“说出去都让人觉得可笑。”沈红缨站起身来道:“恭亲王如此有雄心壮志的,怎不见好好管教身边人。”
“王妃既是平安无事,哀家就先回宫去了。”
沈红缨再不多话,理了理衣袖带着永嘉回宫去了。
萧长宴送沈红缨出府,看着车马离去才面色沉郁的拧眉,沈红缨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此次王妃动胎气,是有人暗害?
萧长宴当即转身,唤来府中管家去检查马车为何半途生了故障,既是在自己眼皮子低下使手段,他岂能轻饶了?
恭亲王府内的事情沈红缨是不知道了。
只是她从恭亲王府回来的事情,倒是被宫中上下知晓了。
太后娘娘与恭亲王那可是横竖都看不对眼的人,怎么突然太后娘娘会与恭亲王走的近了?不是说是跟永嘉公主去无禅寺的吗?怎么现在会从恭亲王府回来?
“太后娘娘可真是多情。”常太妃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神态有些嘲弄笑了笑道。
“以前是跟玄公子暧昧不清,后又与恭亲王多次牵扯,如今更惦记着国师大人。”常太妃拨弄着手中的小算盘,眼中略过几分厌恶之色。
这样的女子,却成了太后。
执掌皇权的太后啊。
常太妃微微笑了笑丢开了手中的小算盘道:“也不知太后娘娘这是要乱了什么礼法……”
萧长宴可是沈红缨名义上的‘儿子’呢!
传出这样话的确让人遐想,再有人在旁煽风点火,更是了不得。
“太后娘娘,国师来了。”沈红缨翻动着手中的奏折,抬眸看去就看到了那大步走入内的容恒。
“国师怎么来了?”沈红缨笑着望去,见容恒眸色冷冽,清冷的望着自己。
“来找太后娘娘取一样东西。”
“?”
沈红缨迷茫眨眼,她不记得她有拿重华宫内的什么东西啊?
容恒敛下眼眸沉声说道:“沧海盛会之时,臣去往沧海赴会,曾交付一物给娘娘保管,以赤漆宝匣装着,而今这匣子是否该归还臣了?”
容恒语调清冷,这神态像是来讨债的。
沈红缨回忆了一下,这才起身去身后的书架上取下来了那个小匣子。
“这个?”沈红缨抱着匣子有些困惑抬眼道:“这匣子里的东西……不是我的吗?”
小匣子里安安静静躺着一枚香囊,上绣鸳鸯戏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