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百姓诉求一无所知,不过问不细查不负责,以为熬过了鼠患回宫便是大功臣了?”
“*****,哀家留你何用?”
沈丘平虽无大过,却也毫无功勋可言。
若朝中大臣皆如沈丘平之辈,那大商国亡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沈大人还是避位让贤的好。”沈红缨重新拿起桌上奏折,声调平静道:“若沈大人不满,可罢职离朝回家养老去,朝中官位能者居之,有德者得之,无德者自然失之。”
“沈家,亦不是你拿来做挡箭牌的。”
“还是好好回去反省一二,再争官位。”
沈红缨摆手轰走了沈丘平,对沈丘平这种,仗着是沈家人,是太后的大堂哥就肆无忌惮,毫无好感。
沈丘平可是沈荣贵的大儿子,太后娘娘都能如此无情将其降级处置,其他一些借官位牟利的无一不是被处置了,朝中一片哀嚎之声,更有不忿者站出来痛斥太后此举根本就是祸乱朝纲之举。
不少人同气连枝,与几次联合御史企图阻挠。
煽动朝中舆论转向,认为太后一介女流从政不妥,又言朝中众臣各司其职,并无大过却要被革职降级,令朝中生出乱像是为不妥。
种种言论,几乎要压的人喘不过气了。
那些个朝臣还在为此义愤填膺,维护自己的利益。
直至昨日早朝,太后娘娘当庭处决一位朝臣。
人头落地,血溅殿堂。
“这就是尔等口中并无大过之人。”沈红缨身披凤袍端坐于高位之上,面色冰冷端看下方惊惶失措的朝臣冷声道:“就因为他毫不作为,未严查船运人口。”
“致使临江一带妇女孩童接连失踪受拐,从临江一路运往京城贩卖,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做贩卖人口之事。”
“从临江港口码头盘查无一人查出船只问题暂且不论,船只入京上了陆地,再运入京城还无人得知。”
“为何?”
“就是因为你们口中的‘并无大过’致使而成。”
“今日运的是无辜妇孺孩童,往后敌国奸细借此混入京城也是因为你们所谓的‘并无大过’”
“今日哀家就告诉你们,无功便是大过!”
“利己不利民,你做什么官!?”
“身居庙堂却只顾私欲而不为民不为国,当斩。”
那一日的朝堂斩了朝臣足足三人,圆滚滚的人头滚去了众臣脚下,惊他们后背发凉,此刻方知太后行政势在必行,绝无更改的可能,那些革职降级之人已算是太后娘娘大恩。
凡有致使失察过错严重者,皆获牢狱之灾,或是直接斩杀。
豪不留情,以此等严格之举告诉朝臣,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此时众人方知,太后娘娘兴科举是为何,便是要新鲜血液注入朝堂,以重新洗刷这已腐朽不堪的朝政危机,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已经是让朝中上下心悸惶恐。
人人自危的时刻,亦有人大呼痛快。
“大商国有救了。”太学府韩愈站在门前俯身叩天拜地,从未觉得如此欢喜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