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杀人啦!杀人啦!有人屠村啦!”其中一个受不得刺激疯狂的往外跑。
剩下的几个不是吓得再也爬不起来,就是捂住眼睛转身就走。
一个大约百人的村落,所有的屋子都被人打开,所有的牲畜都被洗劫一空,村里到处都是村里人的尸首,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孩子,这些人死状惨烈,不少人不甘的睁大了眼睛,死去的孩子脸上还带着恐惧与泪水,女人……就更没法看了。
流民相扶着快步离开,却不想还有胆大的溜进了村,这个个子较好看起来也比较瘦,一双小眯眼看起来到还有些可爱,他偷偷进了村子,各个地方都搜了一遍,却失望的发现这里没有留下杀人者的痕迹,没有痕迹就不能断定这到底是宁地所为还是附近的土匪。小眯眼懊恼的转过身,刚想走,却听得一旁的井底有什么声音。
他走到井旁往下观瞧,可偏偏只能看到井里冒着几个泡泡,什么都没有。
他疑惑的站直了身子,想要回去,但井里那摇晃的井绳总是挥之不去。
小眯眼一拍井壁,干脆仗着身子痩就跃进了井里,两脚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卡在井壁上,如同壁虎般下到了井里的水面上。
抽出腰带,小眯眼往水里一带,一个瘦小干枯的小东西就被卷了上来,很明显这孩子已经溺水晕了过去。
小眯眼这才脸色微变,带着孩子飞身出了井,又用内力将他胸腹里的水逼了出来。
那孩子在小眯眼怀里悠悠转醒,他一感觉到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就立刻大哭起来,大约四五岁的年纪,说话到还清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谁,谁屠了村?”小眯眼一边带着他往外跑一边问道。
孩子先只是抗拒,但时间久了见这人并没有恶意,又穿着像宣地人,便哭着说道:“是,是宁地的人!”
“你怎么知晓?”小眯眼心下一沉。
“是那些人的口音,我娘说他们是宁地的坏人!”说完,小孩子又开始哭着找娘。
小眯眼却已经顾不得了,直接去了临近的城池,寻了私下的兄弟道:“给国都邵大人去封信,就说宁地已经有动作了。”
书信往来不过半个多月,邵大人被儿子压在家里,邵时好说歹说才将父亲说服暂时放下卫家的事情,毕竟卫老爷子已经不在了,秦蛟可还很可能活着。
邵书晴每日都着人去打听,天天哭得跟泪人似的,每每都被近日来老找邵时商量事情的瘦子看见,好一通的嘲笑。原先邵书晴还有些矜持,后来熟了干脆直接暴怒,两人用武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邵书晴是不想输想报复,瘦子是脑子不好一根筋总觉着习武之人若是比试的时候相让,便是极为不尊重对手。
于是两人常常都打的满身是伤,邵书晴一开始还找邵时帮她出头,后来邵时太忙她干脆就卷了袖子自己来,别说武艺就是下毒坏招什么都来,激得瘦子更不干了,两人虽然说不是仇人那也绝不可能和平相处。
似乎也正是与瘦子的争锋相对,邵书晴自己不知道,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因为秦蛟落泪了。
“宁地这是要动手了!”邵时看了信,一把扯过还在和邵书晴对打的瘦子往魏府去,他觉着也是时候将玉柱从外地叫回来了。
蓄力似乎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可发动却只需要短短几日,就在国都百姓乃至王室还在期盼春天的时候,宁地与番邦仿佛约好了一样,同时给宣地带来了一场“暴风雪”。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边关失守!边关失守了!!”
“大人,番邦已经吃掉我们三座城池了!”
“大人!!宁地已经屠杀了我们上万人!”
“魏大人节哀!令侄……”
谁也没想到,宣地的将士会败的那么快,兴许之前也是有人想过的,可是碍于魏家孔家的势力,还有苍家宗族的干预,谁敢说,谁不怕丢官,谁不怕丢命?连卫老爷子都死了,秦蛟也生死不明,谁还敢说话?
所谓的魏家军,短短一个月时间就被人吃掉了小半,魏家原本那些只是想上战场混混军功的魏家子弟死的死伤的伤,就连原本以多对少的战争也没扛过七天,甚至连苍家想要表现的王室子弟都死了两个在战场。
一时间人人自危,好似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文官们才明白,打仗并不是纸上谈兵,没有武将,哪怕他们再能说,再会玩弄政事到了战场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那些无辜的兵士等不到好的指挥就只有冤枉的死在原本根本就不会输的战役上,死得不但憋屈还耻辱!
“魏老头就是佞臣!如今这般都是他们魏家的错!”
“可不是么,若不是他们,咱们宣地原本有两位战神,如今一个都找不到了!”
“听说好些武官还下狱了。”
“这些该死的书生,穷酸还不说还老想着陷害忠良!”
“就是就是!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习武!”
大反派的明月光_分节阅读_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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