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长两短,休怪我不客气!”
长孙瑜瞧着势头不对,忙道:“秀芳公主,您也知道近日皇上龙体欠安,朝政由太子代理,潇兄被刺的事,奏上去不见回音,反是催着速速去江南。只怕…只怕一个不好潇兄落下抗旨不遵的罪名,官位不保倒还是其次……”
秀芳一惊,闪烁着目光望了长孙瑜几眼,道:“长孙大人以为该如何呢?”
长孙瑜厚着脸皮道:“恐须委屈公主些时日了。现下除了公主,再无人与潇兄身材相象……”
秀芳望了望默立不语的君然,低声道:“长孙瑜!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那来洛阳传旨的公公急得不停踱步,转眼见潇子衣身着官袍手抚额头,被王猛扶出来上了马车,立时喜道:“潇大人!你果然在这里,可是急死咱家了……”
长孙瑜赶紧上前扯住他笑道:“潇大人身体有恙,旧疾复发,不宜打扰,这两日一直在白马寺静养,如今朝廷有事,自然是抱恙也得赶路了。王猛,还不赶紧送你家大人去江南!耽误了军机大事,你担待得起么?”
王猛应了一声,扬鞭打马而去。那公公怔了怔,自言自语道:“今日潇大人好像有些不一样啊。”长孙郦跟过来,往他袖子里塞了一锭黄金,笑道:“潇兄身体虚弱,自然与往常不同,又怕耽误朝廷大事,现下已赶去江南,公公也可安心回长安复命了。还望公公回朝后言明潇兄病情,多宽限些时日才好。”
那公公收了黄金,也一笑道:“好说,好说。”
长孙瑜暗里抹了把汗,拉了公公道:“如今差事已了,今日就由下官请客,我等一起吃酒如何?”
子衣将头发放下来披在肩上,妈妈见了十分欢喜:“这个假发不错呢,看上去我们家子衣更文气了。”
弟弟古怪地盯了子衣半天,咕哝道:“这是假发吗?”
姐姐拍了一把弟弟,笑道:“你二姐才出去几天,头发哪来这么长?那要不是假发是什么?”又看着子衣,挤挤眼,“你不会是受刺激了吧?怎么想起来带假发了?是不是看到美男了?”
子衣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放下碗筷出去,梅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今天上午梅硬拉着自己去做检查,结果各项指标都正常,现在也该去公司看看了。
梅正斜靠在子衣的车身上,朝着一个路过的帅哥大吹口哨:“喂,帅哥——”那男孩一回头,梅立刻送了个飞吻出去。
子衣看那男孩低着头飞快逃走,撇了撇嘴:“你收敛点行不?人家才十几岁的小孩子!”
“这你就不懂了!这满大街上都是丑男,一个个看得直恶心,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美男,不让我消遣一下行吗?会憋死的!管他多大呢!”
“潇总,那个投资商刚刚又打来电话询问这个项目。您看……”
“不理他!跟温州那家谈。”
梅翻了翻那投资商的资料,皱眉道:“这人野心倒是不小哦。”
子衣喝了一口茶,苦笑道:“我比他野心更大。他想控制的只是我这个公司,利用我铺开这个项目后,再一脚踹掉我这个发起人。而我想控制的是整个行业,并创建一个全新的产业链,由我的公司来决定它的发展进程,就象电脑已经小到可以戴在手腕上,但整个计算机行业却被人操纵着只生产现在的台式机和手提一样。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不会跟他合作的!”
梅打了个指响:“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没野心的人说白了就是没有上进心的白痴!温州那家我去谈吧,这方面我擅长!”
子衣点头笑道:“好,要是砸锅了你就等着问你老爸要钱赔我喽!”
梅拧了子衣的耳朵:“你敢再说一句!”
子衣偷眼瞧了瞧,办公室的门关得好好的,没有人会瞧见自己这般狼狈,忙讨饶道:“梅大小姐,饶了我吧!哎哟!”
梅这才放了手,将提包往子衣手里一塞,推着她往外直走:“好了好了!快回去吧!你已经呆了一下午,早点休息,小心你的病!剩下的我来处理。”
子衣在路边停了车,买了一串烤羊肉串,总感觉自己好象很久都没吃过这个东西了。旁边小店里在放电视剧,声音震得人嗡嗡响,子衣瞟了一眼,原来是《新白娘子传奇》。子衣一面吃一面向自己的车走去,“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
子衣怔了怔,回过头去,电视里的白娘子正施法将忘字诀输入张玉堂体内,以斩断他和小青的情缘。“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子衣喃喃念了几遍,脑中蓦地跳出一个场景:
“施主真的要回去了么?”
“是……”子衣前脚迈进门槛时,稍一犹豫,回头痴痴地道,“她……”又一摇头,径自伤心地跨进门去。
黑暗中,耳边仿佛传来方丈的声音:“老衲当日将施主一魄留在那边,如今可保施主回到原处。然此一去,施主与此间再无关联,去一日是一日,若七日后施主仍然未归,则天门永闭,再无相见之时!忘字心中绕,前缘尽勾销!阿弥陀佛!”
方丈究竟让我忘了什么前缘呢?子衣呆呆地拿着羊肉串,慢慢地在天桥上坐下来。
“喂,子衣?”有个姑娘吃惊地拍了拍子衣的肩膀。
子衣反射性地跳起来,刚被拍的地方猛然一痛,有什么东西急速地从脑海中闪过。一只血淋淋的手,挟着刺骨的阴风直向自己插来,伴着一个女子的惊呼声,她的纤手死死攥住自己刚才那被拍的地方,另一手则持匕首与一把长剑挡住了恐怖的掌势,削掉了那血手的指尖,但后胸还是传来排山倒海般的剧痛,自己倒在了地上,慢慢地,子衣看到了一张秀丽绝伦的面容,耳边响起自己的声音:
“我只知道,她是我今生唯一想白头偕老的人。我的胳膊上有一处伤痕,那是杀朱粲那日留下的。当时,只要君然肯离开我的怀抱,她就可以平安脱险。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想把她甩出去,君然却死死地抓住我,抓得很紧,以至于她的指甲嵌进了我的肉里,几乎将我的骨头捏碎一般。到洛阳后,我身上的内伤很快就痊愈了,惟有那一处留下瘀痕,整整疼了一个月。你可以想象,她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在生命的危险时刻,和我一起生死的意志却是如此的坚决,她给我的内心造成的震撼,会有多大?这个伤痕不仅嵌进了我的肉里,也嵌进了我的心里。我想,只要我活着,哪怕只有一眨眼的生命,我都不可能再忘记那个女子了,那个愿意和我一起同生共死,已经融进我灵魂的女子!”
第六十七章 一路顺风
君然,是的,她是君然!刹那间,疼痛迅速充满整个胸腔,生死相依的欢喜,彻骨的爱恋,和着悲伤、忧郁、思念一起涌上心头,时光流转……她跌入怀里的那刻,在马车里询问自己为何忧郁的那刻,在卓家小院月下拥佳人的那刻,将她扛在肩上私奔的那刻,在红玉的小屋外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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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谓我心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