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捧着花朝家里走去,心情愉悦,脚步都很轻快。
谢清然问:“里面都放了什么花?”
他只当戚善买花是为了庆祝过节。
戚善于是低头认真地数。她背起课文来磕磕绊绊,此时说起这些话的品种来却是头头是道:“我特意让老板娘给我找了这几种花放在了一起,有百合、风信子、康乃馨、玫瑰,还有雏菊。”
她笑得得意:“老板娘还送了我一些满天星呢。”
回到家里,戚善就迫不及待地拿了花瓶,把花小心翼翼地插了进去,生怕动作慢了这些花就会枯萎。
谢清然在旁边安静看了半天,觉得她不愧是学绘画的,审美极好,虽然没有正式学过插花,却能把这些花摆放得有模有样,不比花店老板娘差多少。
他由衷夸奖:“善善真厉害。”
戚越戚善的母亲施红如今还在外地谈生意,早打了电话说元旦当天会到。
巧的是谢清然的父母亲此时也在国外,也就不用担心那头的戚越会露了馅。这真是再好不过。
晚饭两人一起做了丰盛的菜肴,吃饱后就并排坐在沙发上,一边看元旦晚会一边聊天。
谢清然洗了草莓放在戚善的面前,又拿了零食来给她拆开。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侧脸认真,乳白的灯光下,她皮肤更显通透白皙,睫毛又长又卷,眨一下仿佛就是在他的心上挠了一下。
谢清然轻声问:“善善,你确定要去华国第一美术学院了吗?”
这是全国第一的美术院校,坐落在华国的首都帝都。
戚善嗯了一声,拿起一个草莓吃了。
“我从学绘画开始就想要去那里读书。”她说,“除非是我没考上,否则我想象不出别的我不去那里读书的理由。”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谢清然笑:“挺好的。”
他想考的帝都大学,据说和华美只差了一条街。
这距离近得让他安心极了。
一个节目结束了,主持人正在热场。
谢清然犹豫半晌,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问了:“善善……”他声音中带了些难以察觉的紧张,“你……你高考前会谈恋爱吗……”
“哥,你想什么呢?”
戚善被逗笑了,她语气虽然淡,却信誓旦旦:“我是绝对不会在高考前谈恋爱的。”她失笑,“更何况,我哪里来的谈恋爱的对象?”
说到后来,心中更是暗暗叹气:她喜欢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头看她一眼。
“哦……”
谢清然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的失望表现得太过明显。
哎,看样子哪怕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还是要等到善善高考结束,才能对她表明心意。
零点到的时候,戚善给了谢清然一个大大的拥抱。
“哥,新一年快乐。”她的拥抱暖洋洋的,身上仿佛还带着刚才捧花时不小心沾染的花朵清香,“希望哥哥新一年能够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
谢清然觉得这个祝福实在是很美好。
他回抱她,笑:“善善,你也会心想事成的。”
时间也不早了,两人都各自回房。
谢清然刚刚洗完澡上床,拿起手机一看,就发现戚越打了很多个未接来电。他心中奇怪,但还是一边擦头发,一边回了个电话过去。
很快被接通。
戚越在那头没精打采:“这真是我度过的最无聊的一个元旦前夜……”他怏怏,“今晚是我和善善第一次分开,没有一起跨年。”
谢清然的父母有事不能回来,保姆司机也回家了,戚越就一个人在空旷的客厅里把元旦晚会看完了。今晚的相声小品没有一个能让他露出笑脸。
他感慨:“你一个人也怪不容易的……幸好我还有善善陪着。”
谢清然听了沉默,一时分不清他这是同情还是炫耀,亦或是两者都有。
那头的戚越很快调整心情,和谢清然说:“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俩马上就要换回来了。”他骄傲:“昨晚佛祖给我托梦了,说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他乐呵呵:“真是好久没有见过我家善善了。”
谢清然觉得戚越是想这事想疯了,灵魂互换的事情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可是第二天醒来,看到阔别一月的卧室,谢清然懵了。
——真是神了!他居然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谢清然在床上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就忍不住喜上眉梢。
他猛地掀开被子,穿起家居拖鞋就要朝外面奔去。他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快点快点更快点地见一见他心上的女孩。
门一打开,谢清然看清面前的景象,怔在原地。
天色不过刚露出几分白。只见本该待在家中的戚善穿着粉色的羽绒服站在他家门前,小心翼翼地把一束雏菊插进了他家门口的信箱内。
白色的小雏菊迎着威风舒展了身姿,露在天色微光中,仿佛少女心事,羞涩绽放。
那扇被锁上的门终于打开了。
在这一刻,谢清然想起了雏菊的花语。
——我暗恋你。那,你爱不爱我?
怎么可能会不爱。
“戚善同学。”
谢清然捉住了这一个送花人、偷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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