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冲着乔倾颜气势汹汹疾步而来,杀气扑面。
很明显,是这小子做了什么!她的手放在了男人的身上,一定是她动了手脚。
但凡来砸邪医大人场子的,通通都要解决了,否则是对邪医大人的不敬!“哎呀呀,这小子干什么的?
那大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啊?”
“该不会是故意来挑衅邪医大人的吧?
对邪医大人的手下不敬,就是对邪医大人的蔑视!”
“侍卫大人们,赶紧把这个对邪医大人不敬的小人拿下啊!”
反应过来的百姓们,对乔倾颜投来了各种鄙视厌恶的眼神。
如今邪医大人是他们最崇敬的对象,谁都无法亵渎。
现在义愤填膺的百姓们,还不知道这男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恰恰是他们处处维护的邪医大人。
面对冲来的侍卫们,和四周的唾骂,乔倾颜不疾不徐收回手。
面无表情垂眸,看不清其中情绪,周身的气息骤变,笼罩上一片神秘色彩。
“这邪医府,务必立刻封杀!”
简单的一句话,掷地有声,字字清晰。
宛若一把利剑,刺穿众人的耳膜,所有人震惊的瞪着她。
在全场寂静了片刻后,总算爆发出了一片又一片惊呼。
“我去,好大的口气,你是谁啊,这是邪医大人的地盘诶!”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说封杀就封杀啊,嫉妒我们邪医大人是不是?”
“笑死了,一个从没见过的生面孔,居然也敢口吐狂……狂狂……言。”
忽然,奚落嗤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原地的乔倾颜,手上折射出精粹的木灵力!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方才那只废了,且触目惊心的手腕,竟然以飞快的速度愈合!扭曲粉碎的骨头恢复正常,手上的伤口也快速愈合、结痂。
也就在眨眼间,手上的血痂脱落,整只手白嫩细滑又无暇。
哪有半点受伤残废的印迹,明明比寻常人的手还要好好不好!嘶——场上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不少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刚才那几秒钟,发生了什么?
是他们眼花了吗?
那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说好就好了?
等等,他不是专门来求邪医大人的吗?
怎么就把自己治好了?
难不成,还真是来砸场子的!不对啊,皇朝上有名的医药师,都是老熟人了,而这个少年,素为蒙面,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各种疑惑充斥在众人心头,一个个盯着乔倾颜出神。
乔倾颜随手一医治,便惊艳了全场。
方才还针对满满的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冲来的侍卫们,也怔在了原地,嘴角抽了抽,皱着眉来回打量乔倾颜。
这到底是哪来的臭小子?
但不管怎么样,在这里,最厉害,最传奇的医药师,只有邪医大人一个!其他任何医药师,都被他们归为来砸场子闹事的,依旧不能饶过。
领头侍卫率先回神,手持长枪指向乔倾颜,怒目圆瞪,一脸凶悍。
“你说什么封杀?
臭小子,你什么身份?
说封杀就封杀?
跪下受死!”
侍卫猛地释放出灵力,携带着杀气直冲乔倾颜,冷硬枪头硬是劈头而下。
慵懒抬眸,只见乔倾颜轻轻抬手,纤纤玉手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光晕,仅是一只手,便美的不真实。
哗——又是一片哗然声。
众人惊讶的不是那只玉手,而是那只美的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手,竟然不要命的夹住了那柄枪头!枪头泛着铁质的冷硬光泽,随时能把那只手震成粉碎!怎么看都是不和谐,且极度失衡的画面。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那只手要废了的时候,场上蓦地响起了一阵杀猪叫。
“啊啊啊……”然而,叫的主人不是乔倾颜,却是持枪的领头侍卫!他感受到了一股巨力,从枪头那头传来,不得不让他使出全身力气。
但是,即使如此,依旧没什么用。
众人吃瓜看戏,以为是侍卫发威了,那个小少年纯属作死,纷纷为侍卫加油鼓劲。
其他的侍卫们,开口大喊‘老大威武’。
所有人等着看乔倾颜败下的好戏,殊不知此刻的领头侍卫,正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
他看了看乔倾颜的手,眉头拧了拧,不信邪的加大手劲和灵力。
随之而来的是更重的反作用力,枪头震颤,连带着整条长枪也荡漾起了轻微的波浪颤动。
耳边响起嗡响,领头侍卫直觉不妙,正欲抽开手已经来不及。
冲击力宛如迅疾而来的洪水猛兽,藤蔓般缠住了他的手指,让他无法抽离。
他怀疑人生的看向乔倾颜,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可能呢!明明就是个毛头小子,明明那只手脆弱的跟个娘们似的,怎么就那么邪门呢?
压根没有时间想通,一连串咯吱咯吱声响起,耳边传来一片吸气声。
领头侍卫循着声音看去,霎那间毛骨悚然,脸都吓白了。
乔倾颜两根手指夹住枪头,就那么轻轻一扭,坚硬厚实的枪头便开始扭曲、粉碎。
裂缝和蛮劲寸寸崩裂,整根枪身化为乌有,凭空碎成了点点粉末。
冲击力还没有消散,凶猛的爆破之力直冲侍卫而去。
轰!一声巨响,炸裂耳膜。
伴随着一阵杀猪叫,侍卫的手刹那间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即使如此,仍有一股一股恐怖的威能从手冲向四肢百骸,全身经脉都麻的隐隐作痛。
领头侍卫骇然瞪向乔倾颜,“你……”乔倾颜冷眼瞟了他一眼,手腕缓缓一震。
唔。
侍卫闷哼,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原地被撕裂成数半。
转瞬断了气息。
方才还活生生的人,这会儿便阴阳相隔。
一切仅在转瞬间发生,快到众人还在一波波的震撼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双又一双惊骇失色的视线,落在了乔倾颜的身上。
他是怎么做到的?
秒杀!妥妥的秒杀啊!乔倾颜风轻云淡的收手,那只本该被长枪震碎的手,依旧安然无恙,洁白无瑕。
咕咚。
周遭的侍卫们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