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默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前方。
她一个晚上没回家,她晚上跟徐天赐在一起……
而他竟然疯狂的找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容颜在包厢外拦到周威的时候,周威正要进去,看见容颜,他停下来,笑了笑,拿起手帕轻轻擦手,样子很是不屑。
容颜说,“对不起,打扰周助了,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见一见周助,解释一下……辶”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要先告诉你,我相信我看到的,别的,我一概不信,尤其是解释。”他打断容颜。
容颜舒了口气,“我已经做这行两年,做过多少个案子,我可以列举给你看,做这一行,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客户的选择,所以只要是客户不满意的,我没有一次喧宾夺主,自讨没趣,所以这个根本不是我弄的。”
他抬起头看着容颜,笑的好像她是个白痴,“你这么说我就要这么相信你?容经理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你真的不用跟我解释,我个人觉得这个是容经理能做的出来的,是不是觉得,虽然我们不同意,但是你做了,得到了推广的效果,我们最后也就不会追究了?不,你把林氏当什么了?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容经理这样的做法,会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容经理,做人还是厚道点好。澌”
说完,他看了容颜一眼,哧的一笑。
徐天赐在后面听了,十分的生气,“喂,周助理,你说来说去也只是个助理,说话这么傲气,呵,林总就是这么教导手下的?”
周威看着徐天赐,想起之前看到的画面,看着容颜的表情,却是越发的嘲讽,“我知道在徐少爷面前,我确实只是个小小的助理,不足挂齿,但是就算我今天冒着得罪徐少的危险,也不得不说,这种女人,徐少何苦……”
“你……”徐天赐听了,生气的想要扑过去。
容颜却伸手,轻轻挡住了徐天赐。
徐天赐愣了愣,看着容颜一脸的清汤挂面,似乎一点也没因此生气。
周威看了容颜一眼,哼了一声,进了里面。
徐天赐看着容颜,“你干嘛怕他,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助理,他还能飞天上去。”
容颜说,“没错,只是个小助理而已,你跟他生什么气。”
徐天赐看着容颜,“还有你,这什么态度,什么表情,他那么说你,你也不辩解一下。”
容颜说,“这种人,这种事,我见过太多了,我就算解释了,他们不满意我,也会把我的解释解说成无数种意思,我怎么解释都是错,不如还是不要说了,就把我当做一个爱慕虚荣,是金钱为生命的女人算了。”
徐天赐看着容颜,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最后,却只能叹了声,只能说,她也太理智了点,理智的,确实会让很多人讨厌。
但是他却觉得,这样的她,更让人心疼。
“但是你堵到他了,就这么算了”
容颜说,“既然他这么讨厌我,我说再多也没用,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别再浪费口舌和时间好了。”
说着,她向外走去,边走,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徐天赐跟在后面,看了看,说,“不然打不了辞职算了。”
她哼了声,“辞职了我怎么活,你养我?”
“好啊,我养你。”
“算了,你养得起我的身体,养不起我的野心。”
“哎你……”
容颜想了一下,说,“不知道那个林总到底是什么样子……”
徐天赐说,“你不会是想去找林暮沉吧。”
“怎么,找不得吗?”
徐天赐忙走过来,“还真找不得,这个人素来神秘兮兮的,说的低调,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骂习惯了,不敢见人,他作恶太多,被人讨厌的程度不亚于你,又是黑道出身,没人性的,所以很少出来应酬,周威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以往出来应酬的全是他,他可能很受重视。”
容颜说,“这样的人应该都很聪明,该不会像周威这样不明事理吧。”
“哎,我是劝你不要去找,你这怎么好像还更要去找了一样。”
容颜回头说,“我总要去试一试,去,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先忙去了。”说完,她直接向外走去。
“哎,容颜,你这是卸磨杀驴啊你……”徐天赐在背后叫着,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外走去,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是真如徐天赐说的,回到公司,让人帮忙查林暮沉的行踪,却根本就查不到,这个人真的有些诡秘。
眼看着公司又几个案子被迫中止,陈总也来找容颜谈话,苦口婆心,意思让她去直接认错。
容颜知道他的意思,放下身段,好好去求饶,比起辩解要有用。
容颜坐在办公室里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她来到林暮沉的林氏集团,但是林氏是没有门卡不能进的,她站在门口想办法,想着如果实在不行,还是要对林氏的员工下手。
正在门口踌躇,一辆车忽然停在了门口,那是一辆白色的保姆车,看来应该是有明星来。
容颜在一边看着,看见两个助理下来,随后,才扶着一个踩着亮色细尖高跟鞋,穿着带着璀璨的亮片的短裙的女人下来。
容颜认出来,那是丁薇。
难怪是林氏大捧的明星,排场还真是大。
原本只是那么看着,忽然,丁薇竟然发现了容颜,并且走了过来。
“嗨,在这里见到你,怎么,来谈合作吗?”
容颜笑笑,说,“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我们的合作掰了。”
丁薇皱眉想了一下,说,“哦,那个关于林暮沉身世的新闻是吗,我晓得。”然后她挥手让人先走,随即她走过来,“看你脸色不太好,因为这件事很糟糕吗?”
容颜耸耸肩,不置可否。
她想了一下,“请你去喝咖啡吧。”
容颜跟她一起来到了临近的咖啡厅,镂空的木墙隔开了几个座位,她们两坐在其中的一间,靠近窗子,正能看见外面傍晚的余晖,染红城市的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