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放学派瑞克特学校门口豪车云集,像个豪车车展似的。
但今天他们去的迟,校门口已是门可罗雀,赵麟一眼就看到了小包子,把车稳稳的停下。
傅寒声开门,看到宋庭商正抱着小包子谈笑风生,脸色微变。
这人真的阴魂不散,一个明星还追着小包子来学校工作,他能不生气么。
转头把姜柯拉出来:“我们一起去,别让小包子觉得我们不重视他,上学是赶他走。”
就一个宝贝儿子,怎么会不重视。
姜柯来不及拒绝,下车才看到宋庭商惊讶的目光,四目相接,她尴尬地侧过身去,心里恨死了傅寒声,他一定是故意的。
宋庭商看着她脸色绯红,衣衫虽然完整,但略微打皱,她不是不熨衬衫就出门的人。
心中已然明了,抱着小包子的手微微一颤。
“妈妈,你很热么,脸都红了。”小包子不明就里的问。
“不好意思,辛苦你等我们了。“她接过宋庭商手里的小包子就转身离去。
宋庭商目送着她离去,他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满心满肺的话打了一肚子子草稿准备说。
他想告诉她,自己早上有个节目走不开才没有来送小包子上学。想告诉她自己很想她,想告诉她回自己身边好不好。
“妈妈,你不高兴么?”小包子搂着她的脸问。
“我没事。”
“我又不傻,看得出你在生爸爸的气了。”
傅寒声这才后悔,她真的生气了,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赶紧大步流星地冲到前方,殷勤地开门。
她却冷着脸绕开,在副驾驶一屁股坐下。
“柯儿,副驾驶没有儿童安全座椅,不安全。”
姜柯把小包子放下,他懂事的去后排坐下。
赵麟不知道这一家三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气氛古怪,吓得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平时见他们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插几句话。
傅寒声有着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说话,四个人沉默了半条路。
“爸爸,你又干了什么蠢事,跟我说说,我来帮你拿拿主意。”
小包子偷偷地在傅寒声耳边耳语。
“妈妈没事,说说你在学校都干了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悔的无奈,随即自嘲的冷笑一声:“爸爸要倒霉了。”
看儿子小包子这么体贴暖人,他的心情缓和了许多。
“今天没有学什么,主要是认识新同学和老师,以后应该也没有什么难度,等我觉得没有难度就让我跳级好不好?。”
傅寒声宠溺地点头。
章刘写完工作笔记,准备下班去陪父亲,走到楼梯口,她看到拐角处的宋庭商痛苦地捂着胸口,靠着墙壁缓缓地蹲了下去。
“你怎么了?”她面对面蹲下问他。
宋庭商微微抬头。
他刚来学校工作没几天,章刘和他并不熟。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是个长的非常帅的男明星。近距离看到他的精致的五官,忧郁的眼神,心跳加速,好像漏了一拍。
“心脏不舒服么?。”她问。
他依然一言不发,只是左手垂下离开了心脏。
她也不说话,就这样陪着他。
“怎么不走?”
“我不放心。”瞧他对自己爱理不理,又补充:“我不是你的粉丝,就是看你不舒服,等你好点我就走。”
“好不了的,我的心伤了。”这句话太矫情,他只是在心里说。
他看她关心的神情,又有点动容:“我记得你叫章刘,是爸爸姓刘,妈妈姓章么?”
“你真聪明,我爸妈感情很深,可是爷爷一直不同意妈妈嫁过来,爸爸一气之下就入赘了。”
她漂亮的杏眼,长长的睫毛,笑起来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极了姜柯。
他的眼睛突然放出光芒,紧紧的锁定着她的面庞,直到他的经纪人赶来才如梦初醒。
“庭商,来晚了不好思意,学校门口保卫森严,查了半天才放我进来。”
“嗯,没事。”他艰难的站起来,向章刘道别。“我走了,再见。”
她不是姜柯,姜柯只有一个,正在和傅寒声在一起。
曾经他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跨越五年的距离,即使他们先认识,也能抱得美人归。
可今天看到这个场景,他的心碎了一地,不知自己是否有勇气进行下去。
医院病房,同进晚餐,傅寒声今天没让赵麟帮忙,殷勤地摆好食物,眼神示意小包子。
小包子心领神会:“妈妈,吃饭了,爸爸今天买的全是你喜欢吃的菜。”
姜柯这才穿着睡衣过来,没有化妆,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
看着她也不正眼瞧自己,就知道气还没消,没关系,他脸皮厚:“红烧肉,来一块。”
“太腻了,不想吃。”
姜柯把傅寒声给他夹的红烧肉转赠给了小包子。
“这是你前几天惺惺念念的可乐鸡翅,来尝尝。”
“昨天就吃厌了,不想吃。”
姜柯把这块可乐鸡翅转赠给小包子。
“紫甘蓝对血管好,来,尝一尝。”
“吃了一块不好吃。”
这次小包子眼疾手快,端着碗转过身,姜柯夹菜的手明显顿了顿。
“碗都放不下了,你们有矛盾自己解决,不要伤及无辜。”
小包子可一点都不包子,任人欺负,闻言傅寒声笑了,姜柯俊俏的小脸上也阴转多云。
傅寒声还以为这是不生气了,待小包子肚子去洗澡时,他本想拉着他的手说说贴心话,谁知她冷着脸一把就抽了回去。
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深夜里睡不着,默默的百度:老婆生气,对自己爱理不理怎么办?
最高点赞的回复是这样的:女人是感性动物,千万不要和她们讲道理。
第一步,冷她们两天,让她们心里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问题,欲扬先抑才能事半功倍。
第二步,制造惊喜,越华丽越贵重的礼物成功率越高。
第三步,甜蜜告白,情话必须死不要脸,委婉动听。
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有别的办法,索性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