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发生了什么杜予声不清楚,反正他估计三胖子得瘦三斤。
秦救听到他休学一年的时候略带惊讶地问:“那你的年纪比我们大一岁?”
“没有,我提前一年上的小学,”杜予声解释说,“休学一年后刚好和你们一样了。”
南宫洋笑起来说:“你妈真挺有意思的,听得我都想嗑瓜子了。”
王启河一听嗑瓜子就来劲儿了,拉着他们就要去寝室:“来来来,我带了好多干粮坚果啥的过来,想磕多少磕多少!”接着他转向杜予声说:“一起来,今天还真得谢谢你。”
“客气,”杜予声用余光扫了一眼秦救,接着说,“不用了吧,你们要午休吗?”
“午休哪有嗑瓜子重要!”王启河不由分说地扯住他,一边冲秦救招呼着,“逮着他别让他跑了!”
秦救没有去扯杜予声,而是眼含笑意地冲杜予声扬了扬下巴:“请呗?”
小虎牙因为他唇角捎带的淡淡弧度而若隐若现地显了出来,杜予声看着那宛若破土而出新笋一般的白色小尖,长吁一口气。
他们学校在宣传的时候说是四人间,但其实所谓的四人间和其他六人间八人间没什么区别,因为空间比较小,所以是上下铺也没有给每个人分配单独的小桌,只在寝室中间过道的那点儿空间里放了张比较大的桌子,虽然有独卫,却没有淋浴间,还没有空调。
总而言之,条件有点恶劣。
404和大部分男生寝室一样,一边宛若坚守底线般维护着最基本的干净,一边毫不在意地杂乱无章。
王启河用胳膊随意摞了摞,把桌上的杂物都摆在一边,再从自己的桌底下的纸箱里掏出几个塑料袋,里面满满当当装的都是瓜子开心果这类小坚果。
杜予声也不好继续端着架子假客气,和秦救并肩坐下,一袋瓜子刚磕到一小半,王启河突然趴倒在桌子上,其他三人不知所以地看向他,过了几秒,王启河那趴成一团的身躯开始微微耸动起来。
杜予声和秦救惊愕地对视一眼——哭了?
南宫洋慌忙地拍了两下王启河的肩膀:“老王,老王?怎么了?”
王启河哽咽的声音从他的两条交缠的臂膀里闷闷地传出来:“我再也不想当胖子了……我也想喜欢漂亮学姐。”说着身体抖动得愈加厉害,到最后干脆嗷的一声,直接嚎了起来。
杜予声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宛若一个气球,被王启河得一声嚎叫猛得戳破了,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得了秦救一个无奈且责备的眼神。
杜予声自知有错,连忙拍上王启河的肩膀,安慰道:“你别丧气,胖子都是潜力股,稍微努力一下就涨上去了。”
“我这股都跌停板了还怎么涨啊,”王启河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我这辈子喜欢的姑娘不是理都不想理我就是把我当苦力,林倩都是最善良的那个了……我连备胎都不算,我顶多算个车用润滑油……”
这下杜予声忍住没笑,秦救笑出来了。
南宫洋看不下去了,拍着桌子训斥他们俩:“哎我说你俩咋回事?长得帅了不起?这是该笑的时候吗?”
秦救用手掌盖住嘴角,虚心地接受批评。
三个人互相调侃又不真正冒犯的相处方式让杜予声忍不住弯了弯重新掩掉笑意,抿了抿唇,耷拉下一个落寞的弧度。
王启河一通嗓子嚎完后总算歇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朝杜予声摆摆手:“见笑了见笑了。”
接着他想起了一个原本想问但是被抛到脑后的问题:“你刚刚怎么从辅导员办公室那边出来?恒哥找你有事?”
这个问题让杜予声浅浅地吸了口气,秦救和南宫洋也纷纷停下嗑瓜子的动作,抬头看着他。
经过几秒的思想斗争后,杜予声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了:“就我室友的事,秦救应该知道。”
“他们又怎么了吗?”秦救修长的胳膊搭在桌边,双手的五指贴在一起,姿势随意而悦目。
“看我不顺眼,想让我卷铺盖滚蛋。”
“然后呢?”
“恒哥让我换个寝室。”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话题就像一块石子儿抛进了水里,荡出几圈波澜后就沉了底,没了动静。
目光扫过秦救的眉眼,他依旧是那副不浓不淡的神色,从窗外透出的阳光宛若流水般倾洒进来,盛进秦救略深的眼窝里,留下一小块光斑。
杜予声扪心自问,就冲着这张宛若按着自己理想标准画出来的脸,他也是想住进404的,但是就是因为这样,他反而不敢住,他现在对秦救是有点儿色|欲的向往,也就是面对理想对象抱有的一定好感,说喜欢也说不上,见色不一定要起意,但他骨子里是有点儿浪漫情怀的,万一住进去了,天天朝夕相对的日久生情了怎么办?
万一就,不可自拔了怎么办?
好在秦救保持了沉默,没有让话题进一步深入下去。
可是杜予声忘了,他们旁边还有两位不知自己是看客的看客。
“来我们寝室住啊。”一胖一黑两个人,热情得让杜予声想堵上他们叭叭的小嘴。
不等杜予声绞尽脑汁想好婉拒的措辞,南宫洋突然“哦!”了一声,有些不安地看向秦救:“秦帅似乎说过,不喜欢别人在他上面吧?”
秦救:“……”这话怎么不大对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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