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坐进了点,指了指一边圆桌道:“看看那桌人最后的两人。”
殷末看了一眼,那两人和今天自己打扮差不多,和夜店风格格不入,问:“两个小美男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他们的脖子。”
殷末这才仔细看了,竟然看到那两人脖子上都有项圈,顿时心有意会。
“原来别墅a里玩这些。”
“这些都是商品,别墅a里还有很多好酒,很多古董和藏书,还有赌桌,赌的都不是一般的东西,只要你想玩,只要你能玩。”
殷末听到古董藏书,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自己那个绅士前夫,貌似他也喜欢这种玩意。
“无聊。”
“很无聊吗?”许铭说,“我不常去那边,不是因为无聊,是因为那里气氛实在是有一种狠特别的感觉,我也说不出什么,就是感觉去那里的所有人,虽然是在挥霍生命般任性的玩,但实际上都是老板手里的提线木偶,被老板用各种诱惑无形的控制着。”
殷末突然对这个神秘的老板来了兴趣:“老板是什么人啊?”
许铭说:“是个圈里很有名的s,他的名气也和别墅a的气氛有很大关系,我从来没听说他出来玩,大概都养着。”
殷末突然就对那个老板来了兴趣:“这老板,听起来有点诱人啊……s操起来是不是特别棒?”
“……”许铭无语了,“你可以去尝试一下。”
第19章
殷末磨拳擦掌的样子频率能赶上苍蝇搓腿:“他长得什么样?帅吗?身材怎么样?有没有肌肉?声音好听吗?”
孔语斜眼睨他:“你不是一直号称最关注内在的吗?”
殷末说:“哦,忘了。”他侧头靠近许铭,又问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他技术好吗?”
孔语说:“敢情心里美等于技术好?你小学德育老师怎么没把你打死!”
许铭说:“你这些问题我怎么回答你?你知道他为什么有名吗?就是因为他声名在外,却很低调,见过的人不多。”
殷末说:“懂了,那肯定很丑,我就没见过帅哥不爱秀脸的。”
“……”
殷末说:“所以丑点也没关系,我比较喜欢内在美的,技术好就行。”
也不怪殷末太过自信,他人生猎艳途中,除了自己的前夫,就没吃过亏,而且在前夫这个问题上,殷末认为这要归功于他前夫过于奇葩,不属于自己的魅力和手段问题。
许铭说:“所以你现在的目标是瞄准了别墅a的老板?”
殷末抬头一口灌完了酒,把杯子倒扣在了桌上:“人啊,总是要有点追求的。”
话音刚落,有侍应生送了酒过来,托盘上还有枝玫瑰,玫瑰丝带下面系着烫金字卡纸的小信封。
“谁送的?”孔语想拿过那个信封看,没想到侍应生躬身把托盘送到了殷末面前:“先生,是隔壁卡座的先生送的。”
殷末回头一看,是带着两个小美男的卡座,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朝他举了举杯子。
就知道是这个招蜂引蝶的混蛋。孔语庆幸今晚殷末穿的清纯,要是再浪荡一点,大概会被狂蜂浪蝶淹没。
殷末两指夹过那个信封,看到那个精致的信封,又想起来自己的前夫,顿时对这个送上门来的男人兴趣少了一半。也不知道这信封里写的是什么,要来首徐志摩或者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他得吐血不可。
许铭手搭在卡座上,也向后看了看,说:“长得不错,可以考虑。”
殷末说:“我一看到这种小信封便签纸,就得担心踩雷……我去!”
信封被拆开,一个套套滑了出来,殷末随手把信封扔了站起来,把套套塞在了口袋里:“够耿直,我喜欢!”
孔语问:“喂喂,你屁股还好吗?肾还好吗?你男人等会儿打电话来查岗怎么办?”
殷末说:“今晚no sex,月色这么好,我要和我的爱人谈谈夏目漱石,周喻义电话来了你们就这么说,一字不漏复述,谢谢。”
许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有点像小两口在闹别扭啊,真就这么放他去?没问题吗?”
孔语挥挥手,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他自从变少妇后就这个样了,别管他,我们喝酒。”
殷末存了心要恶心周喻义一番,可周喻义工作时还不忘惦记自己家那个乖巧的小东西。把事情一交代完,就准备回去了。
他有个关系不错也爱玩圈养的朋友打了电话过来,说今晚也在这儿,晚上一起见面叙旧。
周喻义说家里还有人,身体不舒服,得赶回去看看。那个朋友笑道:“什么人啊这是,这么宝贝。”
周喻义笑道:“还真是个宝贝,别安什么心,我的人。”
那个朋友不以为然:“谁敢动你的人啊。今晚别墅a我带几个人出去,我和朋友一起,在会所这边。”
周喻义大方的说今晚随便玩,签他的单,下次见面再聚。
他挂了办公室电话,拿过一边的西装搭在手上,提着公文包出了门。天刚刚黑,别墅a的另一头,已经有不少豪车在慢慢驶入停车场。他聘用的几个高层非常不错,这里他不需要露面就能打理的很好,别墅a一直是个秘密,连家里人也不曾知晓。
路上周喻义给殷末打了电话,他心里记挂着殷末,就希望听到电话接通的时候,能向他撒会儿娇,他喜欢殷末偶尔的任性,乖巧的黏着他,离不开他,又欲拒还迎的勾着他,在床上,则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电话打回家的时候,竟然没人接。
还在睡?周喻义又打了殷末的手机,冰冷的电子音告诉他,殷末关机了。
周喻义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殷末再任性也得在听话的基础上,他有告诉过殷末,要在家等他回去。
又打了遍电话,还是没人接。周喻义心里有些窝火了,他在想家里有没有绳子,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殷末一番,然后把他锁在床上,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不接他电话。
心里如此念着,周喻义踩着油门,车加速向家里驶去。
别墅里,是一片黑暗。周喻义开灯的时候,已是满身的怒气,他沉声叫了几声殷末,偌大的客厅里,却只有他的回声。
客厅沙发上,昨天随处扔的衣服已经不见,玄关处少了殷末的两双鞋,周喻义怒气冲冲,狠狠锤了一下鞋柜上的墙壁,墙上的一张便利贴承受不住重击,飘飘荡荡落在了周喻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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