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a大附近的几家咖啡厅都被学生占据了,朋友小聚的、谈恋爱的、自习的……
candy似乎对a大很熟悉,点名要在这家咖啡厅见面,并且要求冉天意务必坐在进门左手边第四个位置等她。为了方便辨认,他还得带着自己笔记本电脑,并把一本编程语言的书本放在手边。
这种类似卧底接头的见面方式令冉天意兴奋不已。
他很听话,为了抢位置,他早晨八点钟就过来了,咖啡厅才开门营业,从八点到十一点,他足足喝了四杯咖啡,去了六趟厕所。
然而都过了约定见面的时间,他也没见到candy。
冉天意非常失望,他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爽约了。
这时,他看到叶棠握着一杯咖啡走过来,
“好巧啊,”叶棠主动向他打招呼,她的视线从桌上的电脑和书本划过,“你来这儿自习呢?”
“是啊,”冉天意强颜欢笑,“你也来自习?”
“不不,”叶棠摇头,“我只是路过,顺便买一杯咖啡,马上就走。”
“哦。”
气氛冷却下来,冉天意显然没心情和叶棠聊天。
“那你继续学习吧,我不打扰你了,”叶棠笑笑,和冉天意告别,转身离开咖啡厅。
在门口,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xx商业公寓。”
约莫一刻钟后,叶棠再次敲响了2303室的大门。
如她预料中那样,头戴土拨鼠头套的男人打开了门。
不等对方说话,她忽然冲上前,把他整个人向后推倒,一米八几的男人摔在地板上,“咚”的一声,
下一刻,叶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蛮横的扯下他的头套,如她预料中那样,看到了骆幸川的脸。
骆幸川仰面躺着,她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对视,骆幸川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情绪,
还没等叶棠发飙,他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下来,另一只手罩住她的后脑勺,完全不给叶棠任何反悔的机会,就吻上她的唇角,这次他竟然伸出舌头,舌尖近似膜拜的去勾勒她的唇线。
叶棠拼命挣扎,可无济于事——骆幸川牢牢拽住她一只手,她的脑袋也无法动弹,反而因为她的动作太大,整个人愈加与对方的身体贴紧,她的双腿前后摩擦……
在缠斗中,骆幸川的薄毛线衣被撩起,里面的衬衣也崩掉了两颗扣子,外裤都快掉了……露出浅白色的皮肤,挺拔的背脊,劲瘦的腰……在文雅表象之下,他的身材竟丝毫不亚于那些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的健身干将们。
隔壁左右听到动静的邻居们打开门偷瞄,就看到了这一幕,女孩整个人趴在男孩身上激烈热吻,一双笔直纤细的腿和一双有力的大长腿交叠。
“现在的年轻人真猛!就这么迫不及待嘛。”
“这个小伙子腰好呀。”
这话刚说出口,男孩从吻里后撤,竟直接抱着叶棠站起来,撩起腿,把门带上了,挡住了大家的窥视。
再听里面又传出来沉闷的撞击声,
他们不由会心一笑。
房间里,叶棠提溜着土拨鼠头套,眼里是十足的愠怒,可嘴唇却异常的红。
万幸头套质量过硬,有一定分量,她捡起来往骆幸川头上一砸,虽比不上啤酒瓶的效果好,却也让他头晕。
骆幸川揉了揉被砸痛的额头,无奈的笑。
叶棠的眼睛盯着地上的男孩,心脏跳动的飞快,胸口也在起伏不定,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就去看他漂亮的眉眼、衣冠不整胸膛、双腿间奇怪的触感……
她承认,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
和真正的男人没有区别,
撒谎耍人、不规矩的嘴巴、不规矩的手、不规矩的腿……
“罪行”一件一件,
饶是如此,他的双眸还是清澈,望着她,温暖的笑意让她不知该如何撒气。
她用手背想抹掉嘴唇上令她不自在的气息,却是徒劳的,他的味道绵绵密密,依然沾染着她身上每一个角落,甚至这个房间里都充满了骆幸川的味道,她之前真是傻了,居然毫无察觉。
她才想起来,她每次过来,桌上都会燃起一盏熏香,
而今天,熏香灯是熄灭的。
2号糖宝蹲在在几步之外的沙发下面,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俩。
看见猫咪,叶棠气笑了,“逗我玩很有趣?”
骆幸川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起来比她淡定多了,“昨天我知道你在这里见到冉天意后,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你。”
“这只猫是我买的,你第一次见到的那只,是冉天意的猫,他出去旅游,暂时寄养在我这里,它们都叫糖宝;我买猫不是逗你,是为了糊弄粉丝观众;”
“zoo是冉天意的账号,你可以把它看成他的创业,一个高中生能从零积攒到大几百万粉丝,不容易,我帮他代理经营了一段时间,好让他能静心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考上了a大;”
“你也知道冉天意性格内向、害羞,他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他搞直播快钱,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你,哪怕你已经是我女朋友。”
“我不是……”叶棠下意识要否认。
“你亲口答应的,我们亲都亲了,抱也抱了,如果你非要口是心非,”他双眼灼灼盯着她的嘴唇,“我不介意让你再回味一下那种美妙的感觉。”
叶棠:“……”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劳神费力帮冉天意做这些事?”她的理智好不容易回笼,冷静质疑。
“我说我很重视冉天意这个朋友,我想帮他一把;我说我不介意当替身主播;我说我还挺喜欢做直播的,你信吗?”
叶棠没吭声,说实话,她不信。
那晚她和骆幸川接吻,被岑砚南撞见后,岑砚南就和骆幸川绝交了,他没有说任何斗狠的话,默默退出他们几个人的群聊。
他一退,大家都猜到怎么一回事。
后来陈语茉打电话给她,她说了很多骆幸川的坏话,也告诉她,岑砚南很早很早就喜欢她了,她不知道,骆幸川却都知道。
“朋友妻不可欺,这是老话,放在现在仍然管用,我想骆幸川从头到尾都没把岑砚南当成朋友,有哪个朋友一来,就把人家最心爱的东西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