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的生意,在路上见到了秋燕。当时,鸣儿在客栈的一楼坐着,吃着茶点,等在账房里查账的展天青。秋燕从外面走进来,喜气洋洋的。
“诶,鸣儿。”
鸣儿没想到秋燕会主动叫他,有些吃惊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秋燕不免来气说:“怎么?哑巴了?叫你也不会应一声。”
“哦,当然不是。……你怎么会来这儿?”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来找展少爷。”
“你找少爷?”鸣儿不明所以。但突然想起,之前波澜湖少爷和姚雪凝的相会,说不准这八字还真有一撇了。自己前些日子被少爷打发回乡,难不成在这短短的日子里,什么事突飞猛进了?
“难道会找你?”秋燕没有好气,“虽然上次见了你一面,可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那件事,姑娘我还没答应呢。况且……”说着,秋燕居然娇羞起来,不过没等她说完,展天青已经从账房里出来了。
看到展天青,秋燕立马飞了过去。甜声说道:“展公子,有些事小姐已经定下来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从自己的暗袖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展天青接过,说了声谢谢,“你是过了我家才知道我在这儿的?把信封交到家里的人就可以了,不必特地跑这么一趟。”
“不行,我哪能放心把这个交给那些应门的下人。”
“哦?”展天青不在意地笑笑,展开信笺,看了看,说:“知道了,你带个话,告诉你家小姐,她的要求我会一一照办的。”
“是的,展公子。”秋菊应声答道。
鸣儿总觉得奇怪,那秋燕看展天青的时候总是羞羞答答的,但又想和展天青答话。总像……怀春的少女看自己心仪的未来夫君。不过,少爷喜欢的是他们家的小姐,秋燕怎么献秋波,也是没有用的。
展天青把秋菊打发走,看鸣儿一副疑惑地样子,笑着说,“回家吧,回去了再慢慢告诉你。”
不多时,展家里爆出了鸣儿难以抑制的叫声。
“什么!少爷,你和姚小姐定亲了?”
“鸣儿,你这个样子,是不愿意我和姚小姐好了?”展天青掏掏耳朵,看着鸣儿。他那小嘴第一次张得这么大,瞪着的眼睛一副吃惊不定的样子,眼神里参杂着除了意料之外,还有匪夷所思的神情,还有……不解?失望?懊悔?痛心?。展天青很满意,说:“鸣儿,你还说呢,这定亲的事,也算你少爷的大事了,你这个小厮未免太失职了,怎么会一无所知?”这事展天青他要瞒,难道还不容易?他把鸣儿骗回了家乡,还说是因为上次王氏来时,没有好好招待很是抱歉,给鸣儿带上了不少丰盛的礼物,大小的箱子装了两车。这算是聘礼了?展天青忍不住弯起的嘴角。鸣儿又是他亲自从乡里接回来的,在路上哪里会有半点风声进他耳朵。所以,这个后知后觉的小家伙,现在当然是这样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鸣儿有点发懵,少爷到底什么时候定的亲呢。自己这个做小厮的真的太不称职了吧。“少爷,都是我不好。”
展天青乐了:“怎么是你不好了?因为你,所以我和雪凝定亲了,这不好?”
鸣儿更说不出来了。展天青用折扇点了点鸣儿的头,说:“鸣儿也没什么不对的。虽然你错过了我定亲的事儿,但我成亲是万万不能缺席了?”
“成亲?”
“下个月初六,雪凝就要过门了。”
“那么快?!”
鸣儿又被敲了一下脑袋。“怎么快了?多少人垂涎雪凝,我可放心不下。当然越早过门越好。”
“可也没听说这么快的啊。那不是太仓促了?这宾客名单,新房宴席,还有给新娘家中的聘礼……”
“礼数一定不少,我一定是准备齐全才会把新娘娶进来的。”
“那……那要小姐厌恶男人的病……”
“雪凝真的爱我,她心里愿意接受我,所有事情都会慢慢好的。”
“少爷既然都安排好了,鸣儿又有什么资格插嘴呢。”鸣儿很失落,撅着小嘴走到了一边。展天青笑而不语,心中早有绸缪。
、好事多磨
次月初六,展天青换上喜袍,骑着高头大马,一副精神气爽。鸣儿在一旁,脸上却没什么高兴地样子。迎亲队,一路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好不热闹。来到了姚家,姚家的新娘却在房中迟迟没有出来。展天青和鸣儿等了又等,喜婆也焦急地催促房内的人。终于秋燕将门开了一条缝,说:“小姐想请展公子和鸣儿进来。”
喜娘拼命摇头说道,“这怎么可以,这规矩不能破,新人成亲前可不能见面的。新娘子要盖着喜帕出来,拜堂进洞房,喝了交杯酒才能把喜帕挑开。”
“你知道我们小姐的病。如今要是小姐反悔了,也不是没可能的,难得现在小姐说要先和姑爷说说话这也不行么?再说了,难道秋燕我不知道你说的规矩,我当然会阻着他们真的见面。这婆子真是啰嗦,快些让开,只是说说话就上轿子了。”秋燕绕过喜婆,拉过展天青和鸣儿。刚合上门,秋燕还凶巴巴的脸立马垮下来了,“姑爷,这可不好了……”秋燕觉得失言,赶紧捂嘴,呸呸了几下,说:“小姐她……今天一大早,我过来要为她准备,没想到房子里空荡荡的,被褥在床上叠的整整齐齐,这一晚……恐怕昨晚上小姐就已经不在家里了。”
“我把其他的小丫鬟堵在了外面,说小姐不愿他们伺候,留了我一个人。老爷夫人那里,我也想着理由避开了,幸亏老爷夫人今日忙得晕头转向的竟也没真的进到小姐房里来,不然我怎么瞒得过去……”秋燕皱着眉头,哭丧着脸。
“你怎么瞒着姚老爷和夫人,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得给他们知道了。你看,现在新娘子不在,少爷和谁拜堂成亲去?!”鸣儿心急,难免责怪秋燕。
秋燕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大大的不妥,可一想到自己那个厌恶男人的小姐,难保不成她会真的跑了一去不复返。秋燕开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夫人,如果把小姐找回来了,自己嫁过去也不过是个陪房的,难以扶正,而找不到小姐,这件事就算是黄了,自己也跟着嫁不出去。眼前这位展少爷,未来的姑爷,年轻俊朗,身姿不凡,家中万贯,却又温和谦谦,难求难得。如果自己把事情瞒下来……如果瞒下来了,自己便有下步打算。
秋燕在展天青面前跪下,更加声泪俱下“小姐此次,如果不能顺利结亲,只怕名声也保不住了。为了小姐,我有一计,只想求展公子成全……”
展天青只是略一沉思,便扶起秋燕,情真意切的说:“我对雪凝真心,虽不知为何她突然悔婚外逃,但如能为了她,我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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