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萝更羞恼了,站起来道,“那我回去午歇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推车人不急着跟上去,而是靠近墨染流神秘道,“钜子,嘿嘿,我今天听到翁主说她寂寞。”
“寂寞?”墨染流抬起眼眸重复道。
“对,就是寂寞。翁主她在寝殿自言自语说的。哎呀,钜子,不是好消息啊,这是不是翁主要充盈后宫的征兆?”
墨染流垂下眼眸,捏着图纸的手指微微用力。
“嘿嘿,钜子,我想哪天休息一下,去大浴肆泡个澡。”推车人搓着手。
“明日。”墨染流说完后就又重新看起图纸来。
“哎哎,好。”推车人狗腿的回应,“那,我去看着翁主了?”
墨染流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接着认真看起图纸来。
推车人见他再没有什么交代,美滋滋地去追雯萝了。
雯萝这回走得飞快。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底燥郁得很,看什么都烦。
难道生病了?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啊,冰冰凉。
那是怎么了?
半夜的时候,她就知道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
她才想起来再过几日就及笄了,没有长辈提醒,她自己过惯了姨妈不扰的日子,也忘了这件事。怪不得,今天一整日浑身不得劲,还心烦意乱。
不知道这个时代姨妈巾长什么样……
她只翻了一下身,就有女官过来询问,见她面色苍白,不禁大为惊慌,“翁主,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者?”
王宫有什么医者啊?有的只是墨家的医部。这种事叫他们也没用啊,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姨妈巾。她摆摆手,“没有什么事,就是来月事了。”
“月事?”女官看着雯萝一脸痛苦样,惊喜地绽开笑容,“这是喜事啊翁主,证明你可以嫁人了。”
雯萝:“……”
“翁主不要怕,这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女官以为雯萝第一次来月事惧怕,忙安慰道。而这时已有婢女拿过来一堆布条。
“翁主,”女官举起一条,“这是月事带,早就为您缝制完了。”
哦,真有这种东西?雯萝接过来一条,是丝绸缝成布条样,两边各有一条带子可以绑在腰间,“里面塞着什么?”她捏了捏。
“是草木灰。”女官恭敬道。
雯萝无语地抚着额角,感觉头疼起来,“我要棉花……”
“对啊,怎么忘记了还有棉花,”女官惊喜道,“明日就给翁主重新缝制。今日还请翁主委屈一下。”
雯萝点点头,扶着婢女站起来,接过月事带去侧间换上。虽然怪怪的,但是总比没有好。回来时,床铺已经换成了新的。她躺上去,顿时妥帖许多。
看女官还未走开,她随口问道,“你们呢,平时用什么解决月事?”
“也用草木灰,不过不像翁主这样,用一次换一个新的。我们的是反复用。把草木灰换掉,然后把麻布条洗净。”女官回答道。
雯萝听到自己的用一次就会处理掉,松了一口气。女官这种情况在这个时代很正常,很多人连身完整衣裳都找不出来,比这个还艰苦。有的人垫着树皮都凑合着用。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女官很重视,一直守护着雯萝看她熟睡才离开。
第二日清早,女官就拿来用棉花填充的月事带。如果是别人,女官一定斥责,奢靡。但是自家的翁主,她只觉得棉花还不够好。配不上这样好的翁主。翁主一向不讲究吃用。一心为了毛人的幸福生活奔波。
仔细想想,她还是个小姑娘啊。
雯萝换了新月事带,坐在被窝里。女官不许她下床,说来这个很伤身体,让她好好休息。
雯萝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月事而已。但是她也十分理解,在卫生简陋、医疗落后的年代,确实是一件令人紧张的事。
干坐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顺手从枕头下掏出墨染流给她画的小书,轻轻一翻,一个小姑娘跑了进来,裙裾被风扬起,无数的花瓣吹过,像落了花瓣雨。很简单的画面,但是花瓣雨的冲击力很强,让人莫名舒服。她不停地翻啊翻。
墨染流来时,就看她素着一张小脸,垂眸不知在干什么。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雯萝被温热的手掌吓了一跳,抬起头,见是他,放松身体,“钜子怎么来了?”不该研究钟楼吗?
“今天攀有事,我来代他保护翁主。所以,我哪都不去,只跟着翁主。”墨染流温声道。
雯萝闻言弯弯眉眼,“可我今天大概是不能下床了。女官不许我走动。”
“为何?”
还没等雯萝回答,女官就骄傲道,“我家翁主,成人了。”
雯萝眼睛睁的圆圆的,什么叫成人?
但是墨染流却听懂了,他温和道,“这样很好。”
“是啊,”女官点头,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翁主顺利成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嫁人生子了。”女官理所当然道。
这在春秋战国,来月事是件非常骄傲的事。对于她们而言,就是暗示别家郎君,可以来提亲了。
墨染流看着脸颊爆红的雯萝,微微勾唇。
女官还想多说点,比如赞扬雯萝葵水来的及时,及笄前来的,证明身体好。雯萝及时阻止了她,把她遣开,空气这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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