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程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瑰夏咖啡，对着隋安说道：“这种咖啡豆产自南美的瑰夏森林之中，产量极少，一杯堪比黄金，尝尝！”
    “香气挺醇！，隋安闻了闻，这咖啡的香气浓郁，似乎还带有一丝花香，“这个不会是什么猫屎、象屎咖啡吧？”
    “咳……”，程量呛咳了好几声，“我也不喝这种咖啡！”
    “看你喝咖啡的优雅样子，还以为你口味会独特一些！”，隋安笑着讽刺了一句。
    “咱们在这里呆坐半个多小时了！”，程量看了一眼隋安，“你还没想好呢？”
    “想好了！”，隋安干脆地道：“我不接受程爷的条件啊，我是坐着等你改变主意，咱们再谈一下！”
    “……”，程量无语了，两人相对无言坐了半小时，隋安居然无聊到要等他先开口，才会再谈，要不是他借咖啡打破了沉默，还真不知道要呆坐到什么时候。
    “条件就是这样的了，不会变的！”，程量摆出倨傲的神情，如此好的条件，他不相信隋安会不同意。
    “好吧，你早说嘛，条件又不改，害得我白等了半个小时！”，隋安的回应，让程量差点闷出内伤来。
    隋安站起身来，掏出电话，自言自语道：“现在国内是晚上吧，不知道程爷睡觉没，要是睡着了，吵醒他就罪过了！”
    程量默不作声，看着隋安作怪。
    “算了！”，隋安冲程量笑了笑，“我要是打电话给程爷，肯定会吵起来，算了，还是不找他了。”
    隋安突然问道：“你不会是程爷的亲生儿子吧？”
    “……”，程量眼睛一直，待眼睛活转过来后，才无奈地笑道：“你的想像力很丰富！”
    隋安却不认为是自己想多了，程悦生的儿子儿媳意外身亡，只留下一个孙女程紫菀。
    然后现在突然蹦出个义子程量来，还打理着程悦生的海外巨额资产，怎么就不起贪念，把这钱独吞了呢。
    除是程量是程悦生的亲生儿子，这笔钱迟早是他的，这样，就不用想办法吞掉这钱。
    但程悦生又承诺把这笔钱分十年投资到隋安的企业当中，这明显是送钱还不图报恩的节奏，程量居然也不愤怒，这就很难摸得透程悦生心里真正的想法了。
    “你要是程紫菀的叔叔，这事就好玩了！”，隋安的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豪门恩怨的戏码。
    “你想多了！”，程量解释道：“我不过是一个守门人而已，看守这批古董，时不时地来检查一下，不让银行玩狸猫换太子的游戏，我是动不了这笔钱的！”
    “只有你才可以！”，程量看着隋安的眼神带有一丝遗憾，“要是你接了这笔钱，我就不用守在这里，要不你还是接了吧，我想去环游世界！”
    “真可怜！”，隋安同情地拍了拍程量的肩膀，浑然没当他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
    程量的额头青筋跳了几下，忍耐下来之后，说道：“过了今天，我义父可不会那么好心的了。”
    “没关系！”，隋安漫不经心地道：“程爷的心，谁看得懂，是好是坏还难说呢！”
    “对了！”，隋安快走出银行大门时，回头跟程量说道：“记得跟程爷说，我出国的费用要找他报销，让他别赖账啊！”
    “……”
    ……
    隋安上了一辆出租车，对正抠着鼻子看手机的司机问道：“程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缩在臃肿的羽绒服当中的司机，赫然是李清源。
    李清源将手指头的鼻屎往窗外一弹，发动出租车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老程头为什么忽悠你来这里，说不定他就是觉得好玩。”
    隋安当初并没有被程悦生推过来的三十亿所迷倒，而是委托李清源去调查程悦生是因为什么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是李清源调查的结果，却是没有太多价值的消息。
    唯一能让隋安接受的消息，就是造成程悦生儿子儿媳死亡的交通意外有可能不是意外，那程悦生大散家财就解释得通了。
    程悦生有可能向害死儿子儿媳的凶手报仇，而凶手至少是跟程悦生同级别的大佬，才会让程悦生托孤般地托付隋安照顾程紫菀，算是为程紫菀留下一条后路。
    “也许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死之前放放烟火，玩个高兴！”，李清源也是郁闷得很，查不到程悦生也就算了，连程量他也没查出太多的东西来。
    “程量说他动不了这笔钱，是真的吗？”，隋安不相信程量没打过这笔巨财的主意。
    “是的！”，李清源同情地道：“他只能看却不能动，真惨，有这么一大笔钱，找个地方躲着，程悦生也没那么大能耐全球找他！”
    “管了二十几年！”，隋安嘲笑道：“可经你强多了！”
    “不要乱拿我来跟别人比较，别人会没有自信的！”
    “当然，别人没你脸皮厚！”
    “你不是来找钱的吗？还有闲心跟我吹牛！”
    “你昨天介绍的十多个银行家，对投资手机不太感兴趣。”
    “不会吧？”，李清源惊讶地道：“怎么着你也有个小集团啊，资产也还行，就没有一个银行看中你！”
    “有一，那是个女行长，看见我就乱发电，我没理她！”
    “……”，李清源张大了嘴巴，“就你这么一幅鬼不亲妖不爱的尊容，她瞎啊！”
    “不瞎！”
    隋安笑了笑，他可没有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天上掉下来的程家三十亿上，而是通过多种渠道去筹备试生产vphone的资金。
    他这次来瑞仕，也是因为李清源说能介绍一些做跨国银行的总经理给他认识，他才来的。
    不然，现在他会留在国内，凭着几十张ppt忽悠来大量风投资金。
    可惜外国的银行家，相对于风险投资人来说，有点保守。
    隋安在这里说了三天的ppt，就没有几个银行家对隋安的vphone感兴趣的。
    即使有兴趣的，也只是多跟隋安聊了一小段时间，却从来不谈能借多少钱给隋安。
    有时隋安，还得强颜欢笑地大拍马屁，捧着一帮高傲的银行家的臭脚说真香。
    隋安有时会错觉，觉得这些银行家就是李清源介绍过来演戏的群众演员，为他演一场国际融资的悲剧。
    “去哪里？”，李清源问道。
    “去富邦银行，练英文去！”
    “呵呵，钱没筹到，英文倒是流利了不少！”
    “有失必有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