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几人脸色铁青,满是愤恨地瞪了原野好一会,转身就要推门离去。
“等等。”原野却叫住了他们,斜倚在沙发座上,翘起修长的双腿,“谁说你们能走了?”
“你还想干什么?”
“谁让你碰我朋友的项圈了?”原野说,“跟他道歉。”
“道歉?”那人冷笑,“可以考虑,你先跪下来求我。”
“虽然我是不能动手,”原野慢悠悠地说,“但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们吧?”
他话音刚落,冰薄荷味的信息素骤然在不大的空间中炸裂开来,如同一场猛烈的暴雪,瞬间席卷至每个角落,浓郁得如若要从皮肤中渗入进去。
这股味道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几人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呼吸让他们的肺叶都带着刀割般的痛楚,不但迈不动腿从店里跑出去,甚至差点直接在原野面前下跪了。
“道歉。”
原野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对……对不起!”
先前要碰项圈的那人疼得最厉害,实在支撑不住,浑身发抖地道了歉,那股尖锐的冰薄荷味才终于有所收敛。
几人大口喘气,原野的信息素过于恐怖,他们怕得都不敢在他面前抬头了,争先恐后地逃出了餐厅。
原野嗤笑一声,然而下一秒,他游刃有余的神色就产生了变化,因为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很低的呻.吟。
“唔……”
傅远舟倒在沙发上,面色潮红,全身蜷缩起来,微微发着抖,捂着嘴拼命地喘息着,却无法阻止自己吸入冰薄荷的味道,属于Alpha的信息素不断撩动着他的神经,在他的体内作乱。
就像是有团火在熊熊燃烧着,这种炽热的温度他很熟悉,与那日谢临发情热时感觉到的一模一样,这也是他所痛恨的,他讨厌这种源自本能的无力感。
身体难受,他不得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如信息素打架真方便,都不用动手;再比如要是他再和原野打,一旦原野拿Alpha的信息素压制他,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更多的是再次遗憾自己竟然不是Alpha……
傅远舟艰难地抬头看向原野,眼尾泛红,染着湿漉漉的水汽,显得有点可怜,勾人极了。
“……”
原野望了他一会,喉结微微滚动,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哑。
“抱歉,是我的错,刚才没考虑到你在,我让老板给你拿药。”
因为开着冷气,窗户都是关着的,原野推开所有窗户,又去了后厨找到老板,刚才老板早就来后厨躲着了,因此没有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
“给你抑制药。”老板拿出备用的医药箱,翻出药片递到原野手里,又拿出一瓶喷雾,“这是信息素驱散剂,你给他衣服上喷一喷,要不然都沾着你的味儿。”
原野盯着这两样东西看了几秒,却只接过了药片,没拿喷雾。
“薄荷味不是挺好闻的吗?”他笑了起来,“和桃子味很配。”
老板迷惑:“配?”
原野不再和他聊,拿着药片和一杯温水走出后厨,蹲在傅远舟面前哄他:“来,把药吃了。”
傅远舟睁开染满水汽的眼睛,伸出微颤的手接水杯,但他浑身无力,连水杯也握不住,原野便坐下来扶他靠在自己怀里,亲手给他喂水,帮助他服下药片。
一股甜甜的水蜜桃味从傅远舟的脖颈散发出来,就算是有项圈也不太能遮得住。
原野垂眸看着他线条漂亮的侧颈,忽然说:“对不起。”
“下不为例。”傅远舟喝了药,总算缓解过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主要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点没面子。
原野摇摇头:“刚才那句‘对不起’不是在为我释放信息素道歉,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那你是为了什么?”傅远舟问。
莫非是为了刚才那几个人的事?可这怎么能怪原野,要道歉也得是那几个人爬过来道歉,怎么会轮到原野来说。
“你的信息素太甜了。”
原野却是舔了舔嘴唇,扬起一抹坏笑:“好想咬口桃子肉。”
“滚吧!”傅远舟立刻把他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原野坐在地上,不仅不生气,反倒笑得特别开心:“还是颗硬桃子。”
傅远舟目露凶光,从沙发上坐起来要揍他,原野后退半步,躲过他挥过来的一拳,突然乖乖和他道歉:“是我不对。”
算这小子识相。傅远舟冷哼一声,想了想又问道:“你跟那几个人到底有什么仇?”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原野似乎曾经把人打到住院,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会转学。以前他从来没听原野讲过,但他知道原野肯定是不会随便打人的,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只是他现在跟原野关系还不到那个程度,这么隐私的问题他没法问,只能先随便问问。
“一点小事,不值一提。”原野笑了笑,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咱们吃饭,我让老板接着做。”
“今天就先算了,改天吧。”
傅远舟已经料到原野应该不会说出内情,也不失望,可以以后再问。他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晚了,刚才那些人耽误了他们不少时间,现在再做也来不及了:“快到点了,我要回学校找谢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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