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兄妹两一些意见，何牧没有在家里呆多久，就出门了。
    他可不是闲着没事做，还要去酒吧那边盯着。
    说不定自己不在遇到点麻烦，酒吧里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就像是上次遇到的那个高傅帅，虽然这些天没有来，但总还是不能让人放心。
    何牧离开后，兄妹两又开始了直播。
    只不过显然人气不行，即便是有张眠眠帮忙叫来的一些人。
    大多数也只是收藏了一下，送一些免费的礼物后就离开。
    最后留下来的也只是寥寥几人。
    杨方禅也还是努力笑脸以对。
    时不时给大家唱首歌，又或者是打一盘游戏。
    就连杨方灵也是努力帮姐姐聚集人气。
    姐妹两虽然是很努力，但是直播同样是非常残酷的。
    临近傍晚时分，当大主播们纷纷上线后，直播间里的人气也是越来越低。
    终于，在大约接近晚上六点半的时候，杨方禅选择了下播。
    看到哥哥下播，杨方灵顿时有些奇怪。
    “老哥，你为什么这么早就下播啊？”
    杨方禅无奈地说：“因为要吃饭啊，而且还要送你回去。”
    杨方灵不以为然地说：“哎呀，我你就不用担心啦，反正老妈不在家，不行的话，我晚上就不回去了嘛。”
    听到妹妹说不回去，杨方禅立刻严肃地说：“不行。”
    没有想到哥哥会如此直接反对，奇怪地问：“为什么？”
    兄妹两对视着，哥哥非常认真说：“你还是未成年，不能在外面过夜。”
    “这哪里是外面嘛？这里是大叔家啊，还有你不是也住在这里吗？”
    “总之就是不行，我们赶紧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不是吧？老哥，你用得着这么认真嘛？”说到这里又撇撇嘴，“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杨方禅很严肃地说：“就是因为你不是小孩子，才要认真对待。”
    最终，妹妹还是拗不过哥哥，只好乖乖起来一起去吃饭。
    中午何牧做的饭菜还在冰箱里，杨方禅拿出来去热了一下。
    看着哥哥热中午的饭菜，妹妹有些奇怪地问：“大叔晚上不回来吃饭吗？”
    “嗯，牧哥晚上要在酒吧看着的，通常晚上是不回来吃的。”
    妹妹闻言站在厨房门口嘀咕：“没劲。”
    兄妹两坐下来，比较沉默地吃了一顿晚饭。
    准备出门的时候，原本杨方禅想着是不是要换一身男装？
    杨方灵闻言笑着说：“呵呵呵，哥，你要是换了男装，出门被楼下的长舌妇看到，那大叔的妈妈还把你给赶出去啊？”
    听到妹妹这样一说，杨方禅也是顿时明白。
    何牧的母亲和小区里人都比较熟，自己确实暂时不能换男装。
    不过虽然没有换男装，杨方禅也没有继续传裙子。
    还是换上了一条牛仔裤，搭配上了一件白衬衣。
    看上去是一套比较中性话的搭配，倒也并不会被识破男儿身。
    尤其是出门的时候，等电梯遇到了邻居，还被偷看了好几眼。
    走出了小区后，杨方灵忍不住笑着说：“哈哈哈，老哥你真的是颠倒众生呢，穿成这样都会被人忍不住偷偷多看几眼呢。”
    现在这种情况，杨方禅也是有一点无可奈何。
    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导致何牧家小区的人，都会把他当女孩。
    哪怕是穿着比较中性化的装束，依然给人一种帅气女生感觉。
    本来打算要送妹妹回家，但是走到公交车站后就被拦下来。
    “好啦老哥，我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去，你就不用送我啦，赶紧回去好好直播。”
    杨方禅也没有强求，目送着妹妹上了公共汽车，站在站台上挥挥手告别。
    送走了妹妹，杨方禅想了想决定先不回家，而是去何牧的酒吧。
    毕竟自己是借宿在人家家里，总还是要想办法赚到收入。
    “虽然大叔这几天都没说让我去酒吧，但直播暂时赚不到什么钱，还是要去大叔的酒吧帮帮忙，这样也算是没有辜负大叔的期望吧？”
    想到这里，下定决心就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赶往酒吧。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酒吧街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男男女女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单独一个人，来往穿行于酒吧街。
    在一个个酒吧进进出出，唯独何牧的这间酒吧相对冷清。
    对此，很多人早已经是见怪不怪，酒吧里的服务生也乐得清闲。
    “叮”酒吧门被推开，让吧台里有些昏昏欲睡的女服务生精神为之一振。
    “欢迎光临，请问是要上网吗？需要喝点什么吗？”
    杨方禅看到酒吧里冷清的样子，也是感到有些惊讶。
    有些不好意思对吧台里的女服务生说了句：“哦，我是来找人的。”
    原本吧台里的女服务生当做杨方禅是男的，觉得进来个帅哥，瞬间是满心欢喜。
    主动招呼的时候，还不停给杨方禅放电。
    但听到杨方禅的声音，再仔细打量一番瞬间一愣。
    迟疑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问：“请问，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问题一下子反倒是把杨方禅给问住了。
    想要回答是男的吧？
    生怕服务生传出去，被大叔的妈妈知道。
    可是要回答是女的吧？
    又好像很别扭。
    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何牧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杨方禅问：“你怎么会跑过来？你妹妹送回家了吗？”
    听到何牧的声音，当真是瞬间仿佛见到了救世主。
    “哦，大叔，我妹妹已经回家了，我晚上没什么事情，就过来你这边看看。”
    那边吧台里的女服务生，看到杨方禅见到何牧时两眼放光的样子。
    再联系一下那个称呼，还有杨方禅的声音。
    已经是瞬间就把他果断化为了女性。
    只是虽然化为女性，依然还是两眼放光，心中不停地念叨。
    哇，真的是好帅呢，帅气的小姐姐，感觉要弯啦。
    杨方禅没有注意女服务生的眼神，双眼盯着何牧。
    然后轻声说：“大叔，你这里是不是也太冷清了一点啊？”
    何牧微笑着回应：“没办法，我这种清吧是这样，而且最近没有什么电竞比赛，所以来这边看比赛的也没什么人，要不你上台唱首歌？”
    本来是开句玩笑，但是没有想到，杨方禅咬了一下嘴唇，竟然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