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陈大炮把野山参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陈二虎。
要说这老天爷有时候还挺公平的,陈大炮虽然没有父母福,却摊了个把自己当眼珠子疼的奶奶,临走前把自己当宝贝藏了一辈子的野山参,偷偷传给了孙子。
陈大炮因为从小就见识过他妈的偏心眼,所以这事就谁也没说,出去打工的时候就带出了村。
当然今年回村结婚后,他也没敢留在家里。
虽然早早就分了家,但架不住刘明兰一心念着小儿子,又觉得大儿子在外面挣了钱,时不时地就到陈大炮家打秋风。
要是遇上家里没人,更是仗着自己是当妈的,一通乱翻。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陈大炮就把这野山参藏在一个工友的家里。
当然他也没傻到告诉那工友,时不时就找理由上门看看。
听到这里的时候,陈二虎真是不得不佩服陈大炮这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大炮哥,你就不怕被人家发现昧下了?”
陈大炮笑得一脸神秘兮兮道:“发现不了,我藏的那地儿,只有我自己能找到。”
见此,陈二虎也不再说什么,两人蹬了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到县里。
陈大炮掏出手机联系上自己那工友,然后找了个地,拉着陈二虎一同蹲在路边等着。
就在陈二虎等的昏昏欲睡的时候,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自己面前。
那跑车的牌子一看就是几百万,陈二虎索性就没抬头。
没想到车窗反而摇了下来,一个跟陈大炮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探出脑瓜子喊道:“大炮,来,上车。”
这下陈二虎是一点是睡意没有了,尤其是看到副驾驶上的女人,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浑身名牌。
陈二虎看了只想到四个字——漂亮、有钱,乖乖的,陈大炮咋会遇上这样的人。
陈二虎稀里糊涂得跟着陈大炮上了车,等到了地方,这才回过神。
原来驾驶座上那位也就是陈大炮的工友再不干工程后,就找了个代驾的工作,车子属于副驾驶上的女人。
这下陈二虎就明白了,陈大炮也是头一回坐这么好的车,满眼兴奋道:“行啊,拖你小子的福,我也坐了一回豪车了。”
“大炮哥,你就别酸我了,我才羡慕你呢。”
两人一通简单的寒暄,陈大炮状似无意得说道:“上回去你家,我忘了件东西,不好意思,今晚打扰了。”
“大炮哥你这么客气干啥,当初要不是你,我还要不回自己的工钱。
忘了啥,待会儿我一块帮你找,这我家就是你家,不用拿自己当外人!”
“咋,你不用送这女人回家吗?”
“不用,醉成这样,问不到地址,待会儿在我家附近给她找个招待所就成。
这一行干久了,老是遇到这样喝醉的客人……” 见此陈大炮也不再多话,反正今晚他是没打算回家的。
待会儿随便找几下,等人睡着了,他再悄悄把东西取出来就是了。
当然他奶奶留下可是两味野山参,下车的时候还要想个办法把陈二虎支走,省的自己另一个秘密又被这小子攥在手里。
想到上回喝大了让陈二虎知道自己那方面有毛病,陈大炮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陈二虎可不知道这么一会儿会儿的功夫,他这位好堂哥心里已经绕了八九个弯。
好的跑车开起来就是快,一溜烟的时间就到了。
陈二虎刚要跟着陈大炮下车,就被陈大炮拦了一把道:“二虎,你把这女人送到一个招待所吧,咱大晚上这么麻烦人家,可别让人挑礼。”
陈大炮都这么说了,陈二虎当然不能说个不字,明知道他这个大堂哥是防着自己,也只能装着不知道:“成。”
换个角度想想,像这种开法拉利的极品美女,陈二虎平时压根也没机会接触。
副驾驶上的女她看起来喝了不少酒,一张鹅蛋脸上透着明显的醉意。
一水齐腰的黑发,红裙飘飘,真是怪好看的。
“给……你……” 就在陈二虎看得有些愣住的时候,女人忽然伸出一双白皙的小手,有些费力地从珍珠香包里翻出几张钞票,打了个酒嗝,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拿着!”
她的手有些凉,陈二虎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女人在跟我说话。
女人却不管陈二虎怎么想,勉强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出了车子。
陈二虎怕人摔了,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草!这小腰真是细的可以!“小姐,你别乱动,我送你……” “唔……别吵,别吵……”女人因为醉酒正头疼得厉害,这会儿耳边一阵嗡嗡的声音,直吵得她脑仁疼,不赖烦地扭了两下细腰,抬起手一通无意识地乱挥。
啪,啪!有两下直接抽到我嘴巴子上,嘶——手劲儿还挺大的。
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就碰到这么一个耍酒疯的客人,甭管男人女人,陈二虎早他娘的抽回去了。
脸上隐隐一阵疼痛划过,望着倒跟没事人一样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陈二虎顿时一阵无语。
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的女人,这大晚上的喝成这样也不怕出事。
“要……要多少钱,买你一晚上?”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陈二虎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等胳膊被女人扯了一下,这才终于意识怀里的女人睁眼了!当即啥都顾不上了,陈二虎满脑子就一个念头问清楚地址。
他身上可一分钱没有,指望陈大炮就更没戏了。
急急忙忙地张嘴,陈二虎刚说了个‘小姐’的‘小’,女人小脸粲然一笑地招招手道,“多少钱,够……买你一晚上?”
这回一个字一个字陈二虎可全听清楚了。
不过等等,这要买他一晚上是什么意思?
! “喂,小姐,醒醒,不带这样说完就自己睡了不理人的!你把话说清楚,小姐,小姐……”陈二虎用力得摇了几回女人的胳膊,女人愣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一切虚幻得像是场梦,陈二虎打出生就没遇到这样奇怪的女人。
混乱之下想到她刚刚说的话,忽然间男人那点心思一下子被搅活络了,视线控制不住地就往她身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