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都能猜得到，不过并不能拿到证据……”贺笙鸣为难。
    “证据么？”柳慕莞冷笑一声，“要想拿到也不难。给我整理一下那几家公司的负责人联系方式，我们马上回公司。”
    刘莘雁突然低呼一声。
    “苏苏……”
    柳慕莞回过身去，才看到简琮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琮苏？你感觉怎么样？”贺笙鸣疾步上前，蹲在他床前，“有没有什么不适？能说话吗？”
    “苏苏，你昨天真是吓死我们了，”刘莘雁一开口，就带了哭腔，“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大家呢？”
    简琮苏闭了一下眼，目光中尽是疲累与恍惚。
    他晕眩，想吐，觉得整个人都在半空中漂浮和旋转。
    除此以外，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想动一动身子，身子却酸软与沉重，更令他心烦意外。
    除此以外，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他没有死？
    为什么他还没有解脱？
    “你们别问他那么多话，他刚醒，身体还很不适，快去叫医生过来。”柳慕莞吩咐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的贺笙鸣和刘莘雁。
    贺笙鸣和刘莘雁几乎同步往门口跑，然而门就那么窄，两人同时在门上卡了一下，险些没能挤出去。
    柳慕莞扶额。
    身边有一群蠢萌蠢萌的同伴是什么感受，她现在是知道了。
    她回过头来，问简琮苏，“我问话，如果是的话，你就闭眼，不是，你就不用表示。”
    简琮苏缓缓抬起眼眸，以一种陌生却又缱绻的目光注视着她。
    “你要把床摇起来一点吗？”柳慕莞问。
    “要……”他竟然开口。
    柳慕莞：“……难受就不用说话了。来，伸出手来，我给你按摩一下穴位，你身体现在应该很不舒服，不过没关系，主要是药物副作用。再加上你那么折腾了一番，总需要一点时间恢复的。”
    简琮苏怔怔地看着她。
    从前，他目光从来不会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且总是淡然无波。
    可是现在，或许是卸下了那层伪装，他显露出一种类似幼兽的脆弱与单纯。
    “我以为我死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柳慕莞手指比想象中有力，按在穴位上有酸疼感，但不适的感觉却少了许多。
    “死了之后，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你，你说……我是萧漫的儿子……”
    柳慕莞沉默片刻，正待说什么，医生已经到来了。
    “小黄鸡，你在这里照看他。”柳慕莞嘱咐，“我和贺笙鸣回公司去处理事。”
    “不用了……”简琮苏开口。
    刘莘雁眼里的光就暗了下去。
    但他随即又道，“不用为我的事去忙了，我已经决定……永久退出娱乐圈。”
    刚才的那些，他竟然真的听了去。
    “苏苏！”刘莘雁惊呼。
    柳慕莞回身，走近了他。
    “是，我知道，既然你有自杀的勇气，并且死意坚决，自然不会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了。”
    “可是你不在乎，有人在乎。那些为了你和别人争论不休的粉丝在乎，他们爱过你，信任你，不肯相信投入在你身上的每一分感情是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