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挂你电话了，还不放手机？”贺笙鸣靠在酒店的房间门口，看着站在窗边的简琮苏。
    他点了一根烟，熏得简琮苏皱眉。
    “就睡。”他说。
    简琮苏没撒谎，半夜录完节目之后，节目组的人全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去吃了宵夜。
    但简琮苏还是一个人跑回来的。
    看到小天使鸭发的照片，他一言不发撇下所有人跑了回来，给她打电话。
    贺笙鸣自然也赶紧跟了进来。
    他什么时候开的门，简琮苏都没听到。
    “其实艺人和艺人之间露水情缘是常态，干这行的都知道。”贺笙鸣关上门，坐到沙发上。
    简琮苏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他皱着眉，但没说话。
    贺笙鸣把烟在烟灰缸里熄灭，“拍一部戏，拍个节目，甚至拍个广告，都有可能短暂的在一起，但是工作完了，大家就自然而然分开了，谁也不会提这段过往，这是圈子里的潜规则之一。”
    “我没过这些事情。”简琮苏坦坦荡荡地看着贺笙鸣。
    其实两人合作的时候，贺笙鸣也询问过当初关关问过的那些事，关于他的情史，他的过往。
    他不懂他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贺笙鸣仔细地端详着简琮苏。
    房间里没开灯，所幸外面很亮，能看清他的五官，甚至是表情。
    “我的意思其实是，”他斟酌了一下语句，“你很少听到谁和谁因为一部戏就在一起，所谓的因戏生情，都是后来的接触和双方都有认真在一起的意向。露水情缘都当不得真，大家都知道什么是逢场作戏，没人会付出真心，更何况……一厢情愿呢？”
    简琮苏的神情有些冷漠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
    越是晦涩，越是隐晦，其实……越是能让人有所意会。
    贺笙鸣又抽出一支烟，正要点，看到简琮苏嫌弃的眼神，又放下了。
    “我换个说法吧，”他叹气，和简琮苏和合作了有一段时间了，他大约了解到了一些他的情况，好的与不好的，都自认知道了不少，“你每天吃的维生素片，有点太多了。”
    简琮苏猛然间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你监视我吗？”
    “算是关心你吧，”贺笙鸣很明白他反应为什么这么过激，“你以前的经纪人大概从没注意到这些吧，他就没发现……”他忍不住，还是说得更明白了，“你药片上的标识，和维生素的标识完全不同吗？”
    简琮苏的神色比外面的月光还要冷。
    “你去查了？”他问。
    贺笙鸣点头，“不难查，随便找个医生，都认识这些处方药的缩写。”
    听到贺笙鸣这样说，简琮苏倒是轻松了起来，“我有定期看医生，病情控制得也不错。你放心，不会影响工作。”
    知道就知道了，他已经离开了简家，也没必要藏得那么深了。
    贺笙鸣见他就要进房间，目光里透着担忧，“我听说，抑郁症患者，在治疗期间，某些感觉和感情，是不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