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朱熹袁话音落下,众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emsp;emsp;那座上古阵法威能确实可怕,可毕竟本就残破,根本不可能维持多久,只要他们在外面守株待兔,古月商会一行人根本插翅难飞。
emsp;emsp;树林中人影绰绰,都散发着不弱的威势,除了来看热闹的一些势力外,大多数都来自于刚刚组成不久的联盟,此时以薛家为首的队伍,将山谷周围严严封死。
emsp;emsp;薛重侧目瞟了一眼,各个方向都不断有势力汇聚而来,但却没有任何一支队伍敢出手插手双方争斗。
emsp;emsp;古月商会虽然为华国的庞然大物,但薛家至强豪门的名头也不弱,两个巨头间的打杀,一般势力插入其中,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emsp;emsp;众人前来围观,其实都在好奇,龙争虎斗间到底谁会更胜一筹。
emsp;emsp;可看眼下情况,似乎古月商会已经落入了难以挽回的下风。
emsp;emsp;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下,薛重负手立于山谷前,平静的目光中多出几分戏虐与讥讽,不咸不淡的声音传荡而出:“邢庆宇,你我也算老相识,事到如今,就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吧,若你们能老老实实的将手中此行所得都交出来,并且发誓不去染指那份神秘机缘,我可以保证,让各位安然离去。”
emsp;emsp;“薛重,要我们乖乖交出东西其实也不难,先破了眼前阵法再说。”
emsp;emsp;山谷中,同样有着清朗声音传出。
emsp;emsp;“好啊,等到阵法一破,我自会在你们的尸体上搜。”
emsp;emsp;薛重脸色淡漠。
emsp;emsp;“话不要说的太满,不到最后,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emsp;emsp;邢庆宇冷哼了一声。
emsp;emsp;“呵呵,你觉得在我们五名无为境面前,自己有翻盘的机会吗?”
emsp;emsp;薛重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一双黑眸阴冷望着前方被阵法笼罩的山谷。
emsp;emsp;“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emsp;emsp;话音一落,只见得周围森林中,以薛家为首的联盟武者一同调转劲力,无数白雾所化的匹练铺天盖地咆哮而出,转瞬间落在古老残缺的阵法上,砸出无数波纹。
emsp;emsp;浩大声势,让得观战的各方势力目露骇然,紧接着,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emsp;emsp;“古月商会的那支队伍要倒霉了啊。”
emsp;emsp;“被围困在了山谷,虽说暂时无碍,可那阵法终究历经了百年,已经残破的不像样子,到了最后消失的时候,古月商会一行人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啊!”
emsp;emsp;“呵呵,在小混沌天里一切都要靠拳头说话,哪有什么和平可言。”
emsp;emsp;“薛重本就实力强劲,再加上其余无为境高手,别说邢庆宇他们,放眼整个小混沌天中的各大势力,能够顶得住的人也屈指可数吧。”
emsp;emsp;“要我说就怪阐扬宗的那些弟子,一个个嘴都没有把门的,将那个神秘机缘所在大肆传播,整的现在我们区域里人尽皆知,不然古月商会和薛家未必能碰得上面。”
emsp;emsp;“……”
emsp;emsp;众说纷纭,各方势力如今都抱着看戏的打算,在他们看来,最好两方巨头能够杀得难解难分,只有如此结果,他们才能有捡漏的机会。
emsp;emsp;话音不断,轰鸣声同样未曾断绝,劲力击打在阵法上,一层层狂暴气浪荡漾而出,剧烈的波动让整个山谷似乎都在跟着颤抖。
emsp;emsp;肉眼可见,在时间推移下,古老而又神秘的光罩,开始渐渐变得稀薄。
emsp;emsp;那般模样,显然在告诉众人,本就残破不全的阵法已经到了最后阶段,马上就会分崩离析。
emsp;emsp;薛重双目微微一眯,平静的声音响彻:“邢庆宇,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束手就擒,得到了阵法消散,可莫要怪我大开杀戒。”
emsp;emsp;哪料,山谷内却一阵沉默。
emsp;emsp;薛重手中三颗玉珠轻轻转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嘴角噙着几分玩味笑容:“相信我,你不会有翻身机会的。”
emsp;emsp;古老阵法笼罩的山谷内。
emsp;emsp;一名留着寸头,面容刚毅的邢庆宇,正依靠在岩壁前,眼中一片阴沉。
emsp;emsp;现在的他们,可以说已经步入了绝境。
emsp;emsp;在其周围,十几名古月商会的精锐皆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士气低落,大多数人身上都带着伤势。
emsp;emsp;“老邢,反正阵法也撑不了多久,要不出去和他们拼了吧!”
emsp;emsp;副队长,无为境二重修为的杨东元站了出来,捏着拳头,一脸狠色。
emsp;emsp;邢庆宇闻言转头,看向那些眼巴巴望着他队友,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开口:“等到阵法破碎,我会燃烧所有血气拦住他们,你们立即分散跑开,找寻其余两支队伍,尤其见到孙老大后,告诉他,让薛家血债血偿!”
emsp;emsp;其他人闻言脸色狂变,一个个眼睛瞬间充满血丝。
emsp;emsp;“老大,要死一块死,等下了地府也好有个作伴的人!”
emsp;emsp;“若要老大顶在前面,我不成了贪生怕死的人么,回到商会后,免不了要被人一阵笑话,那种滋味,我可不喜欢。”
emsp;emsp;“哈哈哈哈哈,死亦何惧,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够本,杀三个大赚!”
emsp;emsp;“老子就算拼了命也要狠狠咬掉他们一块肉。”
emsp;emsp;“大家都是一个肩膀顶一个脑袋,谁怕谁?”
emsp;emsp;众人一同摇头拒绝。
emsp;emsp;“少说废话,一会儿都给老子滚蛋!”
emsp;emsp;邢庆宇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直接打断他们的话。
emsp;emsp;“两名无为境拼死爆发,应该可以拦住对面一会儿,给他们留下更多的撤离时间。”
emsp;emsp;杨东元好像没有看到自家队长的脸色,自顾自站了出来,缓缓开口。
emsp;emsp;“老杨,你……”
emsp;emsp;不等邢庆宇发火,山谷中,突然有一声脆响传来。
emsp;emsp;“咔嚓!”
emsp;emsp;在场众人脸色一变,猛然抬头看去,眼睁睁的看着上空光罩表面,有着一条条裂纹浮现出来。
emsp;emsp;显然,阵法已经到了极限。
emsp;emsp;“轰!”
emsp;emsp;无数劲力匹练自林间咆哮而来,狠狠撞到光罩上,霎时间,整个阵法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化成了碎片。
emsp;emsp;邢庆宇等人,直接暴露在了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下。
emsp;emsp;薛重望着眼前一幕,似笑非笑:“邢庆宇,看来那层乌龟壳没办法保护你们了啊……”
emsp;emsp;说话间,在他体外开始有着强悍劲力涌动而出,让得场内压力倍增。
emsp;emsp;邢庆宇面色不变,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了眉宇间,同时低喝一声:“你们准备撤!”
emsp;emsp;“呵呵,就凭你么,莫非以为能和我斗上一场?”
emsp;emsp;薛重不屑的撇了撇嘴,邢庆宇全盛时期他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如今激活完阵法,实力大减的情况下。
emsp;emsp;他眼神森冷一片,紧接着不再废话,一步踏出,携夹着海量劲力就要动手。
emsp;emsp;“咻!”
emsp;emsp;在他准备出手的那一刹那,突然有着一阵刺耳的破风声呼啸而来。
emsp;emsp;一抹赤红色光芒横跨距离,以一种极为刁钻狠辣的角度直指薛重。
emsp;emsp;薛重眉梢微微一挑,二话不说,身形直接向后暴射。
emsp;emsp;“唰!”
emsp;emsp;等到薛重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目光中时,脸颊上多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emsp;emsp;“谁?给我滚出来!”
emsp;emsp;薛重抬手擦了擦脸上鲜血,阴冷的目光扫向右侧方向,声浪在劲力的加持下咆哮而出,如惊雷般炸响。
emsp;emsp;刚刚若非他反应快些,可能脑袋都会直接炸开。
emsp;emsp;与此同时,围观的诸多视线也惊愕了一下,紧接着将目光纷纷投射而去。
emsp;emsp;他们非常好奇,事到如今,谁敢去和薛重作对。
emsp;emsp;没看到,对方有着五名无为境强者吗?
emsp;emsp;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一个年轻身影自林间尽头踱步而来,神色平淡。
emsp;emsp;山谷中,邢庆宇以及其他古月商会的人一同看去,然后眼中便有着浓浓的惊愕浮现出来。
emsp;emsp;此时,他们有两件事完全没有料到。
emsp;emsp;第一,那青年形象,众人没有一个认识!
emsp;emsp;第二,看对方的修为,也就太初境四重而已!
emsp;emsp;“哪来的狗东西,竟然敢偷袭伤我,你找死吗?”
emsp;emsp;薛重阴恻恻的看着那个年轻身影,声音中杀机毕露。
emsp;emsp;那个年轻身影轻抬眼皮扫了下薛重,声音平静:“在下古月商会三队队长,前来救援二队,顺便……我在打个劫。”
emsp;emsp;声音落下的瞬间,让得周围陷入一片安静。
emsp;emsp;诸多目光全部都汇聚在了那个踱步而来的年轻身影上,纷纷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emsp;emsp;毫不做作地说,他们真被惊的目瞪口呆!
emsp;emsp;眼前青年,到底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在如此局面下,说出那样的大话。
emsp;emsp;打劫?
emsp;emsp;打劫拥有五名无为境强者,数十名太初境强者的队伍?
emsp;emsp;就凭他一个人?
emsp;emsp;一时间,众人都认为,那青年昏了头,净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emsp;emsp;山谷中,邢庆宇等人望着那个年轻身影,在短暂的错愕后,开始面面相觑。
emsp;emsp;“三队队长?”
emsp;emsp;“一个太初境四重的小子?”
emsp;emsp;“开什么玩笑!”
emsp;emsp;显然,韩凌天在峡谷大发神威的事情,并没有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emsp;emsp;“古月商会三队的队长?”
emsp;emsp;薛重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当即目光有些不屑的看向那个年轻身影,嗤笑一声:“你一个太初境四重的货色,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对我出手?”
emsp;emsp;在他的嘴角上扬一抹轻蔑弧度,同时体外劲力,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莫大压力铺天盖地的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