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堂堂固安市地下世界的霸主,现在竟然对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毕恭毕敬鞠躬,眼前一幕若传出去,绝对不会有人相信。
emsp;emsp;但若要在小青年的名头加上“韩先生”三字,那么一切也就理所当然。
emsp;emsp;围观众人一个个目光火热的看着韩凌天,孑然一人压得枭雄俯首,当真霸气非凡,只怕放眼整个华国都找不出来几个。
emsp;emsp;“韩先生,我有个关于滨海的情报,不知能不能求得你的原谅。”
emsp;emsp;没有得到韩凌天确切的答复,尤龙啸额头冷汗不断滴落,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弹簧一样,身子轻微颤抖着。
emsp;emsp;传闻中的韩先生虽年纪轻轻,但绝非善类,尤家能够有今天的辉煌很不容易,他生怕步入郑家灭门的后尘。
emsp;emsp;“哦?”
emsp;emsp;久久没有反应的韩凌天,眉梢微微一挑,俯视着尤龙啸,淡淡开口:“说来听听。”
emsp;emsp;“今天沈长兴去了滨海,暗中召集一些人开了个会……”
emsp;emsp;尤龙啸看了看周围人,快步来到韩凌天耳旁,将自己所知的情报压低声音如实托出。
emsp;emsp;“沈长兴只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实在难登大雅。”
emsp;emsp;听完,韩凌天神色没有多少波动,只点了点头:“行,情报够些分量,另外,你去帮我办件事,然后今晚的矛盾一笔勾销。”
emsp;emsp;“韩先生尽管吩咐!”
emsp;emsp;尤龙啸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只要能保全尤家,就算韩凌天让他和沈家公开对着干都行。
emsp;emsp;“其实也不难,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砸沈长兴家的玻璃。”
emsp;emsp;韩凌天嘴角突然一挑。
emsp;emsp;尤龙啸顿时一愣,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再次询问:“砸沈长兴家的玻璃,仅此而已?”
emsp;emsp;砸玻璃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撑死也就费点事而已。
emsp;emsp;“不然呢?我可答应了老婆的,男人说话要算数!”
emsp;emsp;韩凌天一脸认真,十分正经的看着尤龙啸:“另外,那辆兰博基尼我借的,你们给砸坏了,一会儿记得赔人一辆。”
emsp;emsp;“好好好……”
emsp;emsp;尤龙啸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小魔女,上车吧,该回去了。”
emsp;emsp;韩凌天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emsp;emsp;“不上,我……我不说了么,要在臧山吹吹风……”
emsp;emsp;周琪朵小脸猛的一白,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蹲在地上有些干呕。
emsp;emsp;显然,先前在赛车场上被韩凌天刺激的太大。
emsp;emsp;“那你吹吧,我可回去了。”
emsp;emsp;韩凌天一副难搞的样子,双手插兜就要离开。
emsp;emsp;“别丢下我啊,要不……要不步行回去吧……”
emsp;emsp;周琪朵死死拉住韩凌天,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emsp;emsp;“以臧山到滨海的距离步行回去,带着你没个一天到不了,我可没时间浪费。”
emsp;emsp;韩凌天嘴角一抽,白了她一眼。
emsp;emsp;“那……那你把我打晕带回去吧!”
emsp;emsp;周琪朵语出惊人。
emsp;emsp;韩凌天一阵无语,劝不动周琪朵,又不能真把她丢在臧山,最终只能点住几个穴位,暂时让小魔女昏死,然后拎在手里。
emsp;emsp;萝莉身轻体柔,确实一点不重。
emsp;emsp;“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那样容易弄疼她。”
emsp;emsp;秦岩作为典型的花痴,最见不得美女受伤害,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上来,也顾不上自己在和什么样的存在说话。
emsp;emsp;“你疯了么!”
emsp;emsp;秦可馨忙拉了他一下,神情有些紧张。
emsp;emsp;现在的青年,可并非在海岸上看到的青年了啊。
emsp;emsp;别说小小的秦氏集团,没看到尤龙啸都要老老实实低头?
emsp;emsp;秦岩脸色一变,明白自己冲动下说错了话,正准备赔罪。
emsp;emsp;“没事,她皮实的很,抗折腾。”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无所谓的将他拉住,脸上挂着笑容,重新恢复成二十几岁年轻人才有的模样。
emsp;emsp;秦可馨和秦岩两人愣了愣,甚至有些恍然如梦,都觉得韩凌天与刚刚威势无双的大佬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emsp;emsp;“你的阿斯顿马丁先借我用用,如果以后有空,可以来滨海再取回去。”
emsp;emsp;说完,韩凌天拎着周琪朵上车离开。
emsp;emsp;场内众人一阵羡慕,自己的车若被韩先生驾驭,可称得无上荣誉啊!
emsp;emsp;尤龙啸等人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直到夜幕中红色尾灯消失许久,才敢站直。
emsp;emsp;一切先前在车赛中嘲笑了韩凌天的人,终于松了口气,幸好大佬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否则后果没人能承受。
emsp;emsp;尤其杨湛,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湿,要论言语攻击,当初可属他最欢。
emsp;emsp;“你个不孝子,差点拉整个尤家陪葬!”
emsp;emsp;尤龙啸转身一巴掌重重扇在尤时序脸上,气的面红耳赤。
emsp;emsp;尤时序低着脑袋一声不吭,也明白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若非韩先生没太当回事,只怕杀了他都不够。
emsp;emsp;……
emsp;emsp;翌日,甫云会馆顶层宴会厅。
emsp;emsp;整个江北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汇聚于此,哪怕肃安省也不例外,毕竟有沈家主导的商业联盟成立,可不算什么小事。
emsp;emsp;沈长兴一身银色西装,头发梳得板板整整,穿梭在人群中谈笑风生,一言一行尽显大家风范,让场内气氛格外热烈。
emsp;emsp;“沈少,良辰吉日已到,可以开始了吧?”
emsp;emsp;一个和沈长兴关系不错的企业家端着酒杯上前,满脸笑容。
emsp;emsp;“呵呵,陈董稍安勿躁,有一个重要客人没有到场呢。”
emsp;emsp;沈长兴轻晃着酒杯,嘴角微微上挑。
emsp;emsp;“嚯,什么人架子那么大,竟然敢让沈少等着?”
emsp;emsp;陈董有些惊讶。
emsp;emsp;“能有谁,繁星集团的人呗,区区一个小公司,刚刚晋入豪门而已,一点礼数都不懂,竟然让我们等着。”
emsp;emsp;刘东强冷哼一声,身上的绷带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emsp;emsp;“繁星集团么,凭借那点资产根本上不了台面啊。”
emsp;emsp;一听对方来头,陈董不屑的笑了笑。
emsp;emsp;“没错,沈少先前也就和繁星集团玩玩,真要动手,一根手指都能将其碾死!”
emsp;emsp;“沈少在体验猫抓老鼠前戏弄一番的快乐,毕竟直接碾死就太无聊了些。”
emsp;emsp;“我听说现在繁星集团很惨啊,不少合作伙伴都解约离开,另外一些人则隔岸观火,停了好多项目。”
emsp;emsp;“对啊,繁星集团现在每天光亏损就有好几个亿,而且公司股票跌停了好几天,其中损失更难以计量,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只能申请破产了啊!”
emsp;emsp;“谁让黄埔家非要和沈少对着干呢,乖乖签署同盟令多好!”
emsp;emsp;“没错,一个新晋豪门而已,哪来的傲气,切!”
emsp;emsp;周围一些已经签署同盟令的老董闻言,也纷纷面露讥讽,显然都不将繁星集团放在眼里。
emsp;emsp;看着他们的表情,沈长兴笑容更浓,为了将繁星集团和韩凌天彻底踩在脚下,他可费了不少功夫,而马上,就到了接收成果的时候。
emsp;emsp;与此同时,门口服务生突然高喊一声。
emsp;emsp;“繁星集团黄埔小姐到!”
emsp;emsp;闻言,几乎所有人都扭头朝着门口看去。
emsp;emsp;“你们快看,黄埔澜庭来了!”
emsp;emsp;“没错,要有好戏看了啊!”
emsp;emsp;在一众讨论的声音中,黄埔澜庭面无表情、腰杆笔直的缓缓入场。
emsp;emsp;一身深灰色的商务装,下面穿着黑色丝袜,冷艳而又高贵,一经出现几乎让所有男人都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emsp;emsp;“不愧为名声在外的冰山美女啊!”
emsp;emsp;“呵呵,我本以为黄埔小姐不会来了呢。”
emsp;emsp;沈长兴笑容满面的出现。
emsp;emsp;“沈少辛辛苦苦准备的大礼,我当然要亲自看看,否则不就可惜了么。”
emsp;emsp;黄埔澜庭表情淡漠,声音清冷。
emsp;emsp;两人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火药味十足。
emsp;emsp;“黄埔澜庭!”
emsp;emsp;就在此时,刘东强猛的窜了出来,一脸不爽:“今天是成立商业联盟的大好日子,整个江北三省有不少企业参加,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可因为你,竟然让他们等了那么长时间!”
emsp;emsp;“你不觉得愧疚吗?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臭脸给谁看!”
emsp;emsp;率先发难!
emsp;emsp;话音一落,场内不少人都微微皱眉。
emsp;emsp;刘东强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的嘴脸实属有些丑陋。
emsp;emsp;再说,他凭什么将在场所有人都当成攻击黄埔澜庭的武器?
emsp;emsp;黄埔澜庭脸色不变,扭头瞥了刘东强一眼,淡淡吐出三个字。
emsp;emsp;“你哪位?”
emsp;emsp;简单的回答,但不亚于一巴掌狠狠抽在刘东强脸上。
emsp;emsp;刘东强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指着黄埔澜庭:“昨天谁在繁星集团会议室放任手下行凶伤人来着,那么结实的椅子直接砸得我皮开肉绽,现在竟然在大家面前装傻充愣,不觉得可笑么!”
emsp;emsp;此话落下,全场一惊。
emsp;emsp;刘东强身上伤来的不简单啊!
emsp;emsp;“你们大家给评评理,实木椅子砸下来直接四分五裂,可见下了狠手啊,差点把我脊椎骨都打断!”
emsp;emsp;刘东强很生气的大声指责。
emsp;emsp;霎时间,一些人看向黄埔澜庭的眼神或多或少发生些变化。
emsp;emsp;繁星集团和沈长兴的较量,他们多少也有所耳闻。
emsp;emsp;刘东强虽然站在对立面,但黄埔澜庭纵容手下行凶伤人就太狠了点。
emsp;emsp;“黄埔小姐,事情真如刘董说的那样吗?”
emsp;emsp;“对啊,我看你不像蛮不讲理的人啊!”
emsp;emsp;“其中难不成有什么事情被他扭曲了?”
emsp;emsp;有几个平日里和黄埔澜庭关系不错的企业老板,此时站出来询问。
emsp;emsp;“一派胡言!”
emsp;emsp;黄埔澜庭一贯冷漠,没有解释的打算。
emsp;emsp;“不如就由我说吧。”
emsp;emsp;突然,一声轻笑的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