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名留着飞机头,脸上挂着傲慢微笑,身穿高档休闲装的年轻人双手插兜缓缓出现。
emsp;emsp;在他后面,十几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保镖紧紧跟着,散发而出的冷冽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emsp;emsp;霎时间,人群忙向两旁分开,让出一条宽敞的路,甚至一些富二代喉咙哽咽了几下,看向年轻人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害怕。
emsp;emsp;“尤少!”
emsp;emsp;一群赛场管理人员屁颠屁颠的跑来,满脸谄笑齐齐鞠躬。
emsp;emsp;“他谁啊,排场够大的啊!”
emsp;emsp;周琪朵轻挑眉毛看了年轻人一眼,撇了撇嘴。
emsp;emsp;“尤家大少爷尤时序,臧山赛车场就掌控在他的手中!”
emsp;emsp;秦岩站在一旁小声解释。
emsp;emsp;“尤家?第一次听说!”
emsp;emsp;周琪朵不屑的轻哼一声,没有当回事。
emsp;emsp;“嘘,小声点,你们从外地来的可能不了解,尤家乃固安市地下世界的龙头,哪怕沈家都要礼让三分呢!”
emsp;emsp;秦岩表情微变,忙将周琪朵拉住,眼神凝重的看了看年轻人,见他没有反应才轻松口气。
emsp;emsp;“尤少脾气可不好,你那些话千万别让他听到,不然麻烦大了!”
emsp;emsp;原本兰博基尼的车主也凑了上来,压低声音:“当初我可见到,一个小年轻就言语顶撞了他一下,最终直接被打断一条胳膊呢!”
emsp;emsp;“尤少虽然不对美女动手,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身旁那位姓韩的小兄弟可就有罪受了!”
emsp;emsp;“所以啊,一会儿无论他说什么,你们都要顺着来,如果能得到尤少的赏识,未来没准能少奋斗十年呢!”
emsp;emsp;韩凌天先前碰见的那些豪车党们纷纷上来,说话时,一个个眼中都充斥着畏惧,与万众瞩目的尤家大少爷相比,他们各方面都拍马难及。
emsp;emsp;很快,尤时序来到众人面前,抬眼轻瞥了一下韩凌天,目光更多的放在一旁的周琪朵身上,嘴角渐渐上挑一抹笑容。
emsp;emsp;“你的车技很厉害么,既然此场比赛得了冠军,按照规则那辆法拉利f60america归你,另外,从明天开始,你正式为我效力。”
emsp;emsp;他的话不带半分询问,也向来容不得别人拒绝或反抗。
emsp;emsp;声音一落,场内众人都各种羡慕嫉妒恨,哪怕杨湛也不例外,就好像韩凌天被尤时序赏识,和受了什么天大的荣誉一样。
emsp;emsp;周琪朵皱了皱眉,发现尤时序说话时全程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弄得她很不自在,直接躲到韩凌天身后。
emsp;emsp;“一会儿我们去昆仑大酒店吃个饭,就当为新的车王庆祝一下。”
emsp;emsp;尤时序对参与比赛的人摆了摆手,眼中一丝邪光闪烁。
emsp;emsp;吃饭只能算个幌子,他真正目的自然全在周琪朵和秦可馨身上,其余人包括韩凌天在内,全都陪衬而已。
emsp;emsp;“我没时间和你浪费。”
emsp;emsp;就在众人认为青年会兴高采烈,然后毕恭毕敬的答应时,哪料下一秒,极为平静的声音从韩凌天口中传出。
emsp;emsp;“嘶!”
emsp;emsp;听到韩凌天毫无掩饰的回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充满惊惧。
emsp;emsp;“那家伙真的以为仗着车技出类拔萃,在社会上也能为所欲为吗?”
emsp;emsp;杨湛冷笑一声,觉得韩凌天会死的很惨。
emsp;emsp;“兄弟你疯了么!”
emsp;emsp;“尤少向来说一不二,你当着大家的面拒绝,可相当于狠狠打了他的脸啊,只怕今天不好收场……”
emsp;emsp;兰博基尼车主和他的朋友在此刻脸色都变了变。
emsp;emsp;秦岩忙上前一步,谄笑一声:“咳咳,尤少,我朋友和你开玩笑呢,他其实……”
emsp;emsp;秦氏集团在固安市也算不小的企业,他现在只能希望尤时序可以给他个面子。
emsp;emsp;不等他把话说完,尤时序看都不看秦岩一眼,一双阴沉下来的眼睛死死盯着韩凌天,森然开口:“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敢不敢再重复一次?”
emsp;emsp;在他背后站着的保镖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目露凶光,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emsp;emsp;“臧山作为尤时序的地盘,你和他硬刚可并非明智的举动!”
emsp;emsp;此时,秦可馨偷偷拉扯了一下韩凌天的衣角,眉头紧紧皱着。
emsp;emsp;“可馨说的没错!”
emsp;emsp;秦岩眼神中出现一丝慌张。
emsp;emsp;“多谢二位。”
emsp;emsp;韩凌天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
emsp;emsp;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低头认错的时候,韩凌天紧接着扫了尤时序一眼,声音平淡:“让我重复第二次,你配吗?”
emsp;emsp;话音一落,围观的人都冷汗直冒,害怕的身子颤抖。
emsp;emsp;他们觉得韩凌天疯了,绝对的疯了,甚至已经丧心病狂!
emsp;emsp;尤家明面上有各种合法公司做掩护,但实际作为固安市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手底下岂会没有人命?
emsp;emsp;像从小接受黑色教育的尤时序,一个不高兴可真的敢杀人!
emsp;emsp;秦岩和秦可馨对视一眼,已经找不出任何办法。
emsp;emsp;韩凌天不听劝阻,摆明了就在找死啊!
emsp;emsp;“哈哈哈哈,有种,你真特么的有种哈!”
emsp;emsp;尤时序多少年来的威严没被人如此挑衅,当即像个火药桶一样爆炸,气极而笑。
emsp;emsp;在他身后的保镖们立马跑出去,将韩凌天围在圈子里,不留任何空隙。
emsp;emsp;尤时序顺手从兜里掏出根雪茄点上,深吸一口朝天吐了个烟圈,当脑袋再落下时,看向韩凌天的眼神立马变得森冷无比。
emsp;emsp;“臧山每年要死不少人,看来今天又要多个孤魂野鬼!”
emsp;emsp;“至于那名美女,等他死后,我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
emsp;emsp;说罢,十几个保镖直接冲向韩凌天,动作十分整齐。
emsp;emsp;能被安排到尤时序身旁做保镖的都绝非善类,一个个散发着腾腾杀气,手上少说都有几条人命。
emsp;emsp;一些围观者已经吓得闭上双眼,秦岩和秦可馨兄妹将周琪朵死死护在身后,不希望她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emsp;emsp;他们都能看出来,那些保镖都在下死手,被十几个人的攻击打在身上,韩凌天根本活不了一秒。
emsp;emsp;“一群不知死活的人。”
emsp;emsp;突然,一声不屑的轻笑从秦岩身后传出。
emsp;emsp;场面本就很静,所以当声音落下的时候显得尤为刺耳。
emsp;emsp;下一秒,仿佛为了验证话的真实性,被围在场中央,面对十几名魁梧壮汉的韩凌天嘴角微微向上一挑。
emsp;emsp;威压!
emsp;emsp;“嗡……”
emsp;emsp;一层层无形波纹自韩凌天身上荡漾而出。
emsp;emsp;天地仿佛一静!
emsp;emsp;半秒钟不到,那些飞快冲来的保镖们顿时身形停滞,紧接着猛的倒在地上。
emsp;emsp;他们一个个瞪着眼睛,表情狰狞,好像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样。
emsp;emsp;围观人看的莫名其妙,搞不懂前一秒生龙活虎的十几名保镖,现在为什么会脸色发青、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emsp;emsp;“那些人看上去好像吓晕了……”
emsp;emsp;秦可馨喉咙咽了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凌天。
emsp;emsp;对方到底何方神圣?
emsp;emsp;不出手就轻而易举制服十几名异常凶狠的保镖,就算传说中的王级高手也做不到吧?
emsp;emsp;从第一次在海岸见面,男人身上就好像有着一层浓雾,让人根本看不出深浅。
emsp;emsp;她回头看了眼周琪朵,发现对方脸色从始至终都没发生变化,甚至在……
emsp;emsp;笑?
emsp;emsp;完全不害怕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能不能打赢十几名身强体壮的职业保镖,就好像眼前一切都很正常一样。
emsp;emsp;秦岩整个人都被吓傻,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看见用眼神就能吓晕十几名壮汉的。
emsp;emsp;“扑哧!”
emsp;emsp;尤时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保镖一秒都没坚持住,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被一柄大锤猛然砸中,让他身子一软,直接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emsp;emsp;平日里他跟在父亲身旁见识到不少高手,了解那些人的不凡,所以现在再蠢,也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
emsp;emsp;“你说臧山今晚会再多一个孤魂野鬼对吧?”
emsp;emsp;韩凌天踱步上前,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emsp;emsp;“我爸是尤龙啸,威震整个固安,哪怕沈家都要给几分面子,我……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未来尤家的继承人,你要敢动我,绝对走不出固安市!”
emsp;emsp;尤时序色厉内荏,故作凶狠的瞪着韩凌天。
emsp;emsp;“我听说曾有人和你发生些口角,最终就被断了一个胳膊,而你刚刚对我大不敬,并且觊觎我的朋友……”
emsp;emsp;韩凌天居高临下的看着尤时序,眼神渐冷,淡淡开口:“来,自己挑几个不要的地方,折了吧。”
emsp;emsp;“你……你敢?!”
emsp;emsp;尤时序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身泥土显得狼狈不堪,整个人颤颤巍巍,都快被吓哭。
emsp;emsp;“也对,用嘴说确实没什么威慑力。”
emsp;emsp;韩凌天懒得多说废话,一个闪身来到尤时序身前,左脚轻抬然后用力踩下。
emsp;emsp;“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emsp;emsp;看对方真敢下手,尤时序崩溃大哭。
emsp;emsp;韩凌天面无表情,根本不为所动。
emsp;emsp;“呼!”
emsp;emsp;突然,一阵诡异的风带着漫天落叶席卷而来。
emsp;emsp;一个黑影好像凭空出现尤时序面前,二话不说抬脚拦去。
emsp;emsp;“嘭!”
emsp;emsp;一声闷响从两人脚掌交接的地方传荡而出,掀动的气浪让刚刚带来的落叶再次倒飞而出。
emsp;emsp;“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晚的事时序他确实有错,但你也没损失什么,不如算了吧。”
emsp;emsp;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老者负手而立,头发和胡子已经花白,但腰杆却笔直,伸出去右脚牢牢挡在尤时序面前。
emsp;emsp;“你觉得自己挡得住我?”
emsp;emsp;韩凌天缓缓抬头,眼神平静的看着老者,声音淡漠。
emsp;emsp;“老朽虽然大半截身子已经埋入黄土,但应付你应该绰绰有余。”
emsp;emsp;老者很自信的捋了捋胡须。
emsp;emsp;“朱爷爷,幸好你来的及时,快杀了他,快杀了他!”
emsp;emsp;尤时序红着眼睛,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
emsp;emsp;作为尤家大少爷,向来顺风顺水要什么得什么的他,何时受到那么多委屈。
emsp;emsp;“朱爷爷?不好!是尤家那名客卿,朱元凯!”
emsp;emsp;就在此时,秦可馨惊呼一声。
emsp;emsp;霎时间,场内猛的一静,所有人都露出惊惧万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