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丽丽,你说巧不巧,得罪我们的竟然都是一个人……那个叫韩凌天的家伙,呵呵,难不成他以为懂得赌石和医术,并且年纪轻轻踏入宗师,就有狂傲的资本了吗?”
emsp;emsp;武清扬依靠在车头前,目光眺望前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emsp;emsp;在众目睽睽下多次颜面尽失,现在他胸口窝着的火,恨不得立马将韩凌天燃烧殆尽。
emsp;emsp;堂堂武家三少爷,何时如此受气?
emsp;emsp;若非在楼外楼中需要守着规矩,武清扬保证当场就会让手下将韩凌天擒住,让对方深刻明白得罪他的后果!
emsp;emsp;“蝼蚁就是蝼蚁,出自滨海的小角色,有点能力便沾沾自喜,不知天高地厚,等一会儿将他抓住,非扒掉一层皮不可,尤其那个贱婢,我要把她卖到窑子里,被无数男人骑!”
emsp;emsp;一名身穿gucci新款黑色裙装的少女垂手站在林中空地,画着浓妆的小脸一片阴沉。
emsp;emsp;她动用了家族人脉一调查才发现,昨晚那名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小子,只是来自一个偏僻贫穷的地级市而已。
emsp;emsp;就如她所料,并非来自高高在上的世家。
emsp;emsp;而且后台也小的可怜,和韩凌天有关系的几个豪门,放在江北三省中或许有些名气,但放在像武家一样的顶级豪门面前,算得了什么?
emsp;emsp;“出身卑微的人终究不懂,能在华国多年屹立不倒的顶级豪门,所拥有的实力何等庞大,我只需要打个电话,便能让他彻底消失,海家护得了他一时,可护不了他一世!”
emsp;emsp;武清扬声音森冷异常,仿佛已经看到,韩凌天浑身鲜血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模样。
emsp;emsp;说话间,他目光在前方几个人影上扫了扫。
emsp;emsp;那些是武丽专门从家里调出来的高手,乘着专机飞来,刚刚落地不久。
emsp;emsp;对于他们,武清扬自然认识,都是武家执事,修为在太初境中期,地位仅次于无为境的长老。
emsp;emsp;最前面那名身材高大,穿着黑色劲装,容貌刚毅的男人名叫荀文轩,刀法大开大合极为刚猛,浑身散发着无可匹敌的凌厉气势,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般。
emsp;emsp;稍稍落后他半步位置的地方,站着一名身形消瘦,脸上颧骨突出,皮肤蜡黄的男人,外号飞刀陈。
emsp;emsp;一双看不到瞳孔的小眼睛,偶尔开合间,露出锐利锋芒。
emsp;emsp;短距离内,他一手飞刀堪比子弹,而且十分精准,再加上有号称无物不破,无坚不摧的特殊金属加持在其中,宗师的护体劲力在他面前就如同豆腐一般脆弱。
emsp;emsp;和他并肩而立的,则是一名两米多高,皮肤黝黑的魁梧大汉,浑身肌肉如钢铁般虬结,脚下的地面好似都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出现一丝丝裂痕。
emsp;emsp;他比任何一个重量级拳王都要彪悍的多,若到了商场人群中,可以轻易吓哭小朋友。
emsp;emsp;金刚,杜安。
emsp;emsp;武家三位外姓执事,一个个放在外面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能够割地称雄,坐镇一方。
emsp;emsp;宗师都有着自己的傲气,若没有武家小公主出面去请,再加上有辰晶做佣金,换做其他人,他们压根看都不会去看。
emsp;emsp;扫视完三人,武清扬的目光最终落在最后一位中年人身上。
emsp;emsp;那人负手而立,一头短发,双目微垂,散发出的气势如山如海,哪怕只泄漏出一丝,都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emsp;emsp;“绝对的高手,而且至少到了太初境后期!”
emsp;emsp;武清扬瞳孔一缩,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好似被毒蛇盯上一般,他虽说天赋不高,但遵循武家祖训,依旧修炼到了半步王级,敏锐程度胜于常人。
emsp;emsp;眼前男子带给他的压力极大,对方或许只需要挥挥手,就能将他轻易拍死。
emsp;emsp;“柳先生可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地榜高手。”
emsp;emsp;武丽摩挲着手腕上紫檀木佛珠,一双眼睛中冷光闪烁。
emsp;emsp;“柳先生……暗界地榜第二的柳坐席?”
emsp;emsp;武清扬喃喃自语,旋即眯了眯眼,缓缓开口:“听说他修得一手极为诡异的能力,曾经被数十人持武器围攻,里面甚至有四名太初境中期,可结果却无一例外,皆被其一一斩杀。”
emsp;emsp;“而且传闻,他曾在一枪穿云的手中撑下数十回合,最终虽未取胜,却也全须全尾的活着出来,间接证明其实力不俗。”
emsp;emsp;说到最后,他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emsp;emsp;一枪穿云称霸地榜八年,一手暗杀术深不可测,哪怕他武家长老,修为以至无为境的存在都谈其色变。
emsp;emsp;能在那样的人物手中不死,柳坐席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已经值得吹嘘。
emsp;emsp;两人交谈,让原本高高在上,自持身份的武家执事纷纷一惊,眼中不由得出现一丝畏惧。
emsp;emsp;“原来是纵横暗界地榜,几无敌手的柳先生,失敬失敬!”
emsp;emsp;一时间,他们开始点头示好。
emsp;emsp;修炼界强者为尊,哪怕他们身为武家执事,地位高出同级别武者不少,但礼节也不能丢。
emsp;emsp;对此,柳坐席的神情始终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emsp;emsp;他从始至终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微垂双目,如常人的平凡模样,却压的整个森林一片死寂。
emsp;emsp;“来了。”
emsp;emsp;突然,一声低语从柳坐席的口中传出。
emsp;emsp;“嘶啦!”
emsp;emsp;仿佛为了映衬他的话,一声剧烈的刹车声在此刻划破天际,在寂静的夜幕中,显得尤为清晰刺耳。
emsp;emsp;望着那辆停在路障前的辉腾轿车,武清扬和武丽相视一笑,露出大仇得报的笑容,似乎韩凌天在他们看来,已经打上了死刑的标签。
emsp;emsp;“去把那小子抓到我面前来。”
emsp;emsp;武清扬摆了摆手,嘴角挂着一抹冰冷彻骨的寒霜。
emsp;emsp;以荀文轩为首的三名武家执事点了点头,脚尖一踏,身形在林中几次闪动便来到了路障前。
emsp;emsp;“姓韩的小子,你得罪我们武家的三少爷与四小姐时,可曾料到会有现在?”
emsp;emsp;飞刀陈一脸阴狠,手中摆弄着一柄闪烁着冷光的匕首,森然的声音传荡而出。
emsp;emsp;“乖乖滚出来跪地求饶,或许能求得一丝活路。”
emsp;emsp;满身强壮肌肉的杜安缓缓开口,声音如惊雷般,震得周围草木都向外歪倒。
emsp;emsp;“我听四小姐身旁的保镖队长说,你很强,但可惜,在我们三个面前,你不会有任何脱身的可能,别妄图交手,那样只会让你吃些皮肉苦罢了。”
emsp;emsp;荀文轩抱着肩膀,话说的轻描淡写。
emsp;emsp;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们三人的战力本就胜于外面散修很多,现在对付一个出自滨海小城市,又刚刚才踏入宗师的人,就如同囊中取物一般轻松。
emsp;emsp;三人的声音在夜空中缓缓散去,对面的黑色辉腾毫无反应,只静静的停在路上。
emsp;emsp;见此情形,荀文轩率先按耐不住,当即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emsp;emsp;说话间,他一步跃出,手中长刀猛的出鞘,一抹寒光在夜空中乍现。
emsp;emsp;澎湃的劲力加持在上面,白芒喷发,似要把面前一切都一分为二。
emsp;emsp;“老荀的刀法又精妙许多。”
emsp;emsp;杜安眼前一亮,声音嗡嗡作响。
emsp;emsp;“他原本在执事中本就名列前茅,现在一看,战斗力都快要比肩太初境后期了啊。”
emsp;emsp;飞刀陈也不由得惊叹一声,换作自己站在荀文轩对立面,绝对挡不住那惊艳的一击。
emsp;emsp;“那小子不狂么,今晚就让他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msp;emsp;武丽冷笑一声。
emsp;emsp;“千万别弄死了!”
emsp;emsp;一旁武清扬兴奋的蠢蠢欲动,等着韩凌天被擒下,他可要亲手报仇。
emsp;emsp;与此同时,黑色仿佛要与夜幕融为一体的辉腾车内,一声轻叹突然传了出来。
emsp;emsp;“我今晚本就窝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正好你们上门来……”
emsp;emsp;话音一落,荀文轩突然发觉,自己无可匹敌的刀势猛然被什么东西挡住。
emsp;emsp;紧接着不等他反应回来,便看到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出现在了眼前,而自己那把榜上有名的长刀,正被对方以肉掌包裹着劲力抓在手中。
emsp;emsp;双方劲力开始绞杀,荀文轩却发现,堂堂太初境中期的自己,竟然落在了下风。
emsp;emsp;“武清扬就找来你们几个货色?”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嘴角一抹冷笑上扬而出:“只有如此程度的话,那就都去死吧!”
emsp;emsp;今晚吃了大亏的他,心情自然极为暴躁,更别提就在刚刚为了应对眼前危机,他将一颗准备修炼用的辰晶给吸收。
emsp;emsp;动辄十数亿的东西,就在他一呼一吸间化成齑粉,暴遣天物的同时,他也肉疼的很。
emsp;emsp;尽管如此,韩凌天体内的劲力也才恢复了一小半而已,若换成昨晚的修为,他面对几人绝不讨好,但可惜,现在的他对比以前,实力可涨了不止一星半点。
emsp;emsp;“韩凌天,你太狂妄了!”
emsp;emsp;荀文轩闻言立马面色一冷,右臂肌肉膨胀,竟然硬生生的撑破了衣袖,同时手中长刀上加持的劲力暴涨,无形罡风弥漫。
emsp;emsp;在武家除了长老以外,执事中没有几个对手的他,已经多久没有被人挑衅?
emsp;emsp;他只依稀记得,上一个对自己大言不惭的人,是被自己一刀切成十段喂了鱼。
emsp;emsp;而且,对方的实力在太初境中期,绝非眼前的小子能比。
emsp;emsp;“哼。”
emsp;emsp;韩凌天理都未理,直接一拳轰出。
emsp;emsp;暗劲二重,明镜止水!
emsp;emsp;“嘭!”
emsp;emsp;两者攻击在众目睽睽下撞在了一块,霎时间,狂暴的气流从中心点喷发,柏油路当即破碎,甚至几米外的草木都受到波及,折断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