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看见淮阳朔眼神中的轻蔑,姬余音脸色阴沉的走出来一步,手中蒲扇握的嘎吱作响。
emsp;emsp;“王级初期……”
emsp;emsp;淮阳朔淡淡瞥了她一眼,重新闭合上双眼,不屑一哼:“莫非你以为凭借那点实力,就有和我比划的资本?”
emsp;emsp;“欺人太甚!”
emsp;emsp;姬余音面若寒霜,脑子一热,就要冲上去。
emsp;emsp;“余音,我们第一次来黑河镇,出去转转如何?”
emsp;emsp;与此同时,韩凌天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开口。
emsp;emsp;姬余音回头,发现自家老大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发生改变,依旧那般平静。
emsp;emsp;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下一秒笑面如靥:“奴家都听老大的!”
emsp;emsp;“冯家主,到时候望春楼见。”
emsp;emsp;韩凌天淡淡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实在懒得去计较。
emsp;emsp;淮阳朔那一下看着唬人,其实只是将内劲凝聚于手掌拍出,只要修炼到一定水平都能做到,算不上多么厉害,当然,吓住冯庆华那帮门外汉没有问题。
emsp;emsp;另外,韩凌天轻易看出,淮阳朔在拍出一掌后,呼吸略微紊乱,由此可见,他突破王级中期的时间并不长,和周擎身旁的老者相比,表面好像一样,但实际上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emsp;emsp;见两人一个照面便被踩下,灰溜溜的离开,淮阳朔嘴角上扬一抹讥讽笑容。
emsp;emsp;他自幼修行习武,终于在半个月前突破到王级中期,当时,只觉得天下间对手寥寥无几,正好可以建功立业。
emsp;emsp;今天当着省内各个大佬的,只要将一切强敌压下,那以后声名赫赫,荣华富贵便唾手可得。
emsp;emsp;不由得,他眼底一片火热。
emsp;emsp;“唉……”
emsp;emsp;客厅内火药味十足,冯庆华无奈叹了口气,但也没什么解决办法。
emsp;emsp;黑河镇大街上。
emsp;emsp;“老大,你为什么不出手教训一下那个眼高于顶的人啊,刚刚可气死奴家了!”
emsp;emsp;姬余音撅着小嘴,一脸的不爽。
emsp;emsp;在她看来,只要自家老大动手,那和捏死个蚂蚁没什么区别。
emsp;emsp;韩凌天笑了笑没有回答,目光打量四周,发现黑河镇虽然地处偏僻,但却热闹非凡。
emsp;emsp;姬余音看出他眼中的不解,在一旁做出解释:“黑河镇毕竟三不管,当地人为了生活下去,家家户户都会几手,打架非常彪悍,而且会时不时举办各种擂台赛,胜出者便有机会被一些大老板收入麾下。”
emsp;emsp;韩凌天恍然,点了点头。
emsp;emsp;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小广场,此时周围早已经挤满了人,本地乡民和游客蜂拥而至。
emsp;emsp;在中央位置架着一个巨大的台子,里面被分成好几块,里面有三四对人在比试。
emsp;emsp;像眼前那般模样的擂台赛,在黑河镇内有不少,来往富贾就如同在古玩街挑玉石、古董一样,只要看中哪个人,就可以当场协商条件,然后带走。
emsp;emsp;他们先前转了几个小型的,甚至出现几个富贾为了争抢一个有些功夫的黑壮汉,而弄得面红耳赤差点大打出手的状况。
emsp;emsp;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emsp;emsp;周围人群看着台上打斗,时不时传出一阵阵喝彩声。
emsp;emsp;韩凌天静静看着,虽说台上的人比试毫无章法,纯粹在拼一股蛮力和野路子技巧,和以往见到的高手比不了,但他依旧看的有滋有味。
emsp;emsp;姬余音手持蒲扇挡住小嘴,打了个哈欠,在一旁看的都要睡着,她实在搞不懂,台上那些货色究竟有什么看头,会让自家老大挪不开脚步。
emsp;emsp;“凌天?”
emsp;emsp;突然,一个惊讶的声音在右侧人群中传来。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愣,扭头看去,正见一名带着墨镜和太阳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笑着走来。
emsp;emsp;“抱歉,你是?”
emsp;emsp;他神情错愕,对来人十分陌生。
emsp;emsp;“我是兰语彤,你玄姐的闺蜜啊,在你上大学那会儿,我们见不少次面呢,你不记得了?”
emsp;emsp;女人摘下墨镜,明眸皓齿,容貌姿色都不错。
emsp;emsp;“抱歉哈,彤彤姐,你刚才打扮的太严实,我没认出来。”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一笑。
emsp;emsp;眼前女人和玄惜怜关系不错,当初在他上大学的时候,每次见面都会带些好吃的。
emsp;emsp;只是他倒没有料到,那么多年不见,兰语彤能认出他来。
emsp;emsp;“也不知玄姐怎么样了……”
emsp;emsp;韩凌天暗暗叹气,那么久不去玄惜怜那里,他确实是在躲,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emsp;emsp;“凌天,你怎么来黑河镇了?”
emsp;emsp;兰语彤将脸一板,双手叉腰,表情严肃的看着韩凌天:“你个小孩子家家来干什么,黑河镇危险异常,动辄可会死人的啊!”
emsp;emsp;“我……”
emsp;emsp;韩凌天讪讪一笑。
emsp;emsp;在人家眼中,差了十多岁的他可不就是孩子辈的。
emsp;emsp;姬余音在一旁捂嘴偷笑,如果不亲眼所见,又怎会看到向来严肃淡漠的韩凌天,会有如此一幕。
emsp;emsp;“咦,那位妹妹是你的女朋友?”
emsp;emsp;兰语彤看到姬余音的刹那,眼中立马闪现一抹惊艳。
emsp;emsp;当然,无论男女,在看到姬余音的那一刻都基本移不开眼睛。
emsp;emsp;“不不不,彤彤姐不要误会,朋友而已……”
emsp;emsp;韩凌天摇了摇头。
emsp;emsp;“我懂!”
emsp;emsp;兰语彤直接打断,露出一副看好你的表情。
emsp;emsp;“现在的小年轻真不知天高地厚啊,敢带着女朋友跑到黑河镇来玩,没听说此地有多危险吗?”
emsp;emsp;在兰语彤身后,走出来一名神情冷傲的青年,穿着一身高档名牌,光手表都要值个十几万,显然背景不凡。
emsp;emsp;“唉,凌天啊,幸好你碰到了我们,不然能不能出黑河镇都两说!”
emsp;emsp;兰语彤揽住青年的胳膊,叹了口气:“伯来,凌天是我闺蜜的弟弟,大学刚毕业不懂事,你看能不能带上他们?”
emsp;emsp;“既然你认识,那就跟着我们一块玩吧。”
emsp;emsp;青年名叫李伯来,说话的时候目光看向姬余音,淡淡开口:“反正有陈哥在,应该没有不长眼的敢来找死。”
emsp;emsp;“当然,就周围那些货色根本不值一提,我自己可以打十几个。”
emsp;emsp;一个穿着黑色短袖高大男人走出来,露出的粗大胳膊上布满结实肌肉,青筋时不时扭动一下,微微张开的双手上老茧密布,显然练家子出身。
emsp;emsp;他一来,眼神便牢牢盯在姬余音身上,根本移不开半点。
emsp;emsp;“那是,陈哥可是省散打队出名的高手,横扫那些乡下土包子岂不轻而易举。”
emsp;emsp;李伯来看到他的反应,嘴角突然出现一丝笑容。
emsp;emsp;他家里有个几千万资产,不然也找不到兰语彤那种级别的美女,但像陈哥那种省散打队的高手,平日里最不缺土豪朋友。
emsp;emsp;富二代们行事飞扬跋扈,经常会得罪人,但有陈哥带着一帮散打队的到场,只需简单报个名号,对方就直接认输。
emsp;emsp;毕竟,谁会找不自在,和从小便经受专门训练的人动手。
emsp;emsp;所以,李伯来很希望巴结到陈哥,指望对方日后能帮他撑撑场子,在朋友面前多涨些脸面。
emsp;emsp;但对方不爱财,偏偏只好个色。
emsp;emsp;先前他介绍几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可陈哥根本看不上眼。
emsp;emsp;但现在看到姬余音,李伯来明白机会来了,只要能撮合两人,那无论他提什么条件都有戏。
emsp;emsp;“若非冲着那几个城市大佬举办的擂台赛,我实在懒得来。”
emsp;emsp;陈哥不屑一笑,好像在说给姬余音听。
emsp;emsp;姬余音暗自冷笑,对方真以为自己练了几手散打就天下无敌?
emsp;emsp;殊不知,那只是没有接触到什么高手,才会生出的错觉。
emsp;emsp;“凌天,我们要先去找个擂台赛玩一玩,等看完那些大佬举办的重头戏后,我就带你回滨海。”
emsp;emsp;兰语彤开始招呼,李伯来也跟着笑了笑。
emsp;emsp;当然,他的笑容主要冲着姬余音,至于韩凌天根本不值一提。
emsp;emsp;“不用了吧,我们俩四处转转挺好的。”
emsp;emsp;韩凌天嘴角抽了抽。
emsp;emsp;“当然不行,你刚刚没看见么,台上双方打得头破血流,多可怕啊!”
emsp;emsp;兰语彤气场极大,丝毫不让:“你必须跟在我身旁,否则我就给你姐打电话!”
emsp;emsp;“呃……”
emsp;emsp;韩凌天彻底无语,乖乖投降。
emsp;emsp;如果被玄惜怜听到他在黑河镇,肯定会非常担忧。
emsp;emsp;姬余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自家老大在哪她就在哪,乖乖跟着就好。
emsp;emsp;五人向擂台赛前排走去,他们口中的找个擂台赛玩一玩,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emsp;emsp;周围呼喊声更加剧烈,一阵阵热浪狂涌而来。
emsp;emsp;最前面,坐着一排工作人员,手中拿着押注单。
emsp;emsp;既然有了擂台赛,那赌输赢自然也不会少,周围富贾们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砸,玩的不亦乐乎。
emsp;emsp;“要不要赌一把?”
emsp;emsp;李伯来拿来一张押注单,回头看向几人。
emsp;emsp;陈哥不动声色的押注二十万,给一名他看好的壮汉,见状,李伯来跟着押下十万,兰语彤犹豫了一下,也下了两万。
emsp;emsp;此时,只剩下姬余音和韩凌天没押注。
emsp;emsp;“如果没钱,我可以先借给你们。”
emsp;emsp;李伯来淡淡开口,目光主要放在韩凌天身上。
emsp;emsp;小年轻正处在血气方刚的时候,容不得别人刺激,现在又当着女朋友的面,哪怕没钱,借来也要押。
emsp;emsp;而到了那时,他便有发挥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