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在听到韩凌天的话时,场内所有人都懵住,眼神情不自禁的看向老者和青年两人。
emsp;emsp;“韩先生,你会不会弄错了什么,从始至终和我交涉拍卖品的,只有他们两人啊。”
emsp;emsp;荣林生微微皱着眉头,反复打量再三确认。
emsp;emsp;黄埔澜庭、姬余音和空空儿平常也算见多识广、阅人无数,说实话,对方穿着打扮甚至包括谈吐举止在内,他们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emsp;emsp;“小伙子,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emsp;emsp;老者瞳孔微微收缩着,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声音平淡如常。
emsp;emsp;“真能沉得住气。”
emsp;emsp;韩凌天端茶杯轻抿一口,淡笑着摇了摇头:“从一开始,你们两个的所作所为便被安排好了,可谓层层考验,看来背后那位真正的卖家,对我一个名不经传的买家没什么信心,如此可见,那两个条件不简单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等人面面相觑,都被弄得云里雾里。
emsp;emsp;荣林生手抚下巴,细细琢磨了一下,他毕竟阅历摆在那,很快便恍然大悟。
emsp;emsp;韩凌天年纪轻轻,虽说能耐本事很大,但知晓其中真伪的人毕竟少而又少,所以在面对苍蓝结晶附带的那两个条件时,自然免不了被考验一番。
emsp;emsp;“你……”
emsp;emsp;被人戳破,老者脸色一红,便准备反驳。
emsp;emsp;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emsp;emsp;“福伯,既然已经被他看穿,那就不必在装下去了。”
emsp;emsp;说话间,房门被推开,一名中年人背负着双手踱步而入。
emsp;emsp;“不愧为风头正盛的韩先生,魄力、胆识、洞察和身手都堪称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不得不称赞一句,少年英雄啊!”
emsp;emsp;中年人径直走到沙发,面对着韩凌天坐下。
emsp;emsp;他双眼炯炯有神,黑发梳得板正利索,穿着休闲西服,在胸口位置别着一枚闪亮的族徽。
emsp;emsp;在他出场的一刻,便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emsp;emsp;“大英贵族?!”
emsp;emsp;瞧的那枚画着狮子头的族徽,空空儿不禁皱了下眉。
emsp;emsp;能将苍蓝结晶拿出来拍卖,对方的来历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emsp;emsp;中年人腰板挺直,平视着韩凌天,淡笑着开口:“我叫胡承嗣,从海外归来没几天,所以对国内新兴的势力不太了解,刚刚的考验实属情非得已,如果多有得罪,请韩先生不要见怪。”
emsp;emsp;“无妨。”
emsp;emsp;韩凌天脸色平静的摇摇头。
emsp;emsp;“爸,你认什么错啊,那竞价的一百多亿他都拿不出来,更别提后面更难的两个条件了,我看啊,双方交易直接取消得了。”
emsp;emsp;青年名叫胡然,此时不屑的轻哼一声,依旧不相信,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子有能力拿出上百亿。
emsp;emsp;“你就那么确定我拿不出来一百二十亿?”
emsp;emsp;韩凌天微微侧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emsp;emsp;“确定!”
emsp;emsp;胡然眼神轻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顿:“打个赌,你要能不依靠他们,独自拿出来一百二十亿,我趴地上学狗叫,如果拿不出来,你趴地上学狗叫,如何?”
emsp;emsp;他虽说纨绔,却并不傻,从对方身旁几人的反应中,便已经猜出个大概。
emsp;emsp;“别答应他!”
emsp;emsp;听到他的话,黄埔澜庭等人都有些紧张,到了现在他们依旧认为韩凌天没钱,所说的豪言壮语都是在为了撑面子而已。
emsp;emsp;像荣家那种省城能排上号的势力,虽说身价成百上千亿,但那些大多为不动产,而且家族子弟众多,平日里开销也大,真正能拿出的流动资金有个百亿左右,就已经很不容易。
emsp;emsp;但反观韩凌天呢,名声确实不小,但自身所拥有的企业、资产等等,却并没有那么庞大,上百亿无异于天文数字。
emsp;emsp;其实,此次拍卖价格已经算不错的,斐弘智仗着后手并没有参与竞争,不然九彩玲珑灯一点,每次加价都要四十亿,几番争抢下来,必定翻个几倍不止。
emsp;emsp;可就算一百多亿,在众人眼中也足以压垮韩凌天。
emsp;emsp;“然然,你胡闹什么!”
emsp;emsp;胡承嗣见众人反应,顿时也明白个大概,旋即,不满的轻喝一声:“福伯,把他带出去。”
emsp;emsp;如果他提出的条件,对方真有办法办妥的话,那么上百亿的钱,他倒可以不要。
emsp;emsp;“胡先生,既然令公子好奇,那么便证明看看好了。”
emsp;emsp;韩凌天无所谓的笑了笑,拿着那张银行卡来到事先准备好的pos机上一刷。
emsp;emsp;“滴滴……”
emsp;emsp;听到一串响声,荣林生看着屏幕上转账成功的数字,不由得愣了一下。
emsp;emsp;拍卖会所得款项需要先转到一个第三方账户上,然后扣除12%的手续费,再交给卖家。
emsp;emsp;虽说并非双方直接交易,但其中具体细节完全公开。
emsp;emsp;所以,看到那平板上显示的数据,场内众人的表情,都在此时猛的僵硬住。
emsp;emsp;“转账成功了,怎么可能?”
emsp;emsp;最诧异的,当属自诩了解韩凌天几分的黄埔澜庭。
emsp;emsp;“好……好像确实没错。”
emsp;emsp;空空儿反复数了好几次,确保交易账单准确无误。
emsp;emsp;“老大哪来的一百多亿?”
emsp;emsp;姬余音惊的目瞪口呆。
emsp;emsp;“他先前说取钱,可就算打劫银行去,也凑不够上百亿啊!”
emsp;emsp;空空儿嘴角抽了抽,一个小时不到弄来上百亿,如此来钱快的办法,就算刑法上也没有记载吧?
emsp;emsp;胡然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刚刚敢胯下海口,自然是他有所倚仗。
emsp;emsp;那位韩先生的名头,他完全第一次听说,从对方穿着和身旁亲友的反应来看,也绝非什么有钱人才对。
emsp;emsp;可事实上,那小子真的能一掷千金,拿出上百亿的钱。
emsp;emsp;如果是红钞票摆在面前,他倒可以质疑真假,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刷卡转账,他该如何狡辩反驳?
emsp;emsp;“胡少,现在可以了吗?”
emsp;emsp;韩凌天指了指平板上的账单,神情不变,语气平淡。
emsp;emsp;他的平静表现却让胡然脸上发烧,突然发觉,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emsp;emsp;“然然,我胡家人向来愿赌服输。”
emsp;emsp;胡承嗣同样诧异的看了韩凌天一眼,旋即对着胡然摆了摆手。
emsp;emsp;胡然死死咬着牙犹豫不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形同他,可谓相当贴切。
emsp;emsp;“我有病么,没事打个屁赌啊!”
emsp;emsp;他暗自腹诽一句,哭丧着脸,趴地上学狗叫如果传出去的话,他的面子以后该往哪搁。
emsp;emsp;“我的话你没听到?”
emsp;emsp;见他不为所动,胡承嗣一拍桌面,沉重的语气中夹杂几分火气。
emsp;emsp;胡然吓得一哆嗦,浑身发软直接跪倒在地,看事已至此,他只能不情不愿的学几声狗叫。
emsp;emsp;胡承嗣以为,韩凌天见此会露出几分得意或者解气,接着冷嘲热讽说几句风凉话,毕竟年轻人再淡定,也难免会恃才傲物,容易忘乎所以。
emsp;emsp;哪料,对方眼神看都不再看胡然一眼,仅淡淡开口:“胡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聊正事吧。”
emsp;emsp;“好深的城府。”
emsp;emsp;胡承嗣平日里见识不少海内外的青年才俊,一个个都称得上天骄,但有韩凌天那般养气功力的,却真的闻所未闻。
emsp;emsp;“福伯,把那混小子给我带下去!”
emsp;emsp;胡承嗣扭头瞪了胡然一眼,看两人离开,旋即尴尬的笑了笑:“韩先生,谈正事没问题,只是我的那两个条件有些苛刻,所以……”
emsp;emsp;“胡先生,我一向言出必践,既然拍下苍蓝结晶,便说明答应了那两个条件,你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emsp;emsp;韩凌天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emsp;emsp;“韩先生喜欢直来直去,那我也不饶弯子,第一个条件,帮我去小混沌天取一样东西。”
emsp;emsp;胡承嗣神情严肃,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
emsp;emsp;“小混沌天!”
emsp;emsp;空空儿闻言,娇躯狠狠一颤,眼中充斥着浓浓的骇然。
emsp;emsp;“小混沌天是什么地方啊?”
emsp;emsp;黄埔澜庭眉头紧紧皱着,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msp;emsp;“华国十大禁地中的一个,小混沌天位于两省交界处一片未经开发的原始山林,那里地形复杂,气候变幻莫测、诡异无常,更有许多未知凶兽,传闻去里面探险的人不少,但几百年来从未有人活着走出去!”
emsp;emsp;姬余音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惧怕,语气沉重到了极点:“哪怕宗师强者,都有去无回、从未幸免!”
emsp;emsp;能将宗师强者吞噬无影无踪的地方,里面到底有多可怕,她根本都已经不敢想象。
emsp;emsp;“凌天,别……别答应他!”
emsp;emsp;黄埔澜庭一惊,飞快抓住韩凌天的胳膊,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emsp;emsp;“对,不能答应他,第一个条件就如此艰难,那第二个,不得上天去啊!”
emsp;emsp;空空儿同样表示不满,在她看来,小混沌天那种险地绝对不能去。
emsp;emsp;“唉,小混沌天凶名赫赫,一向有死无生,所以韩先生不答应也正常,既然如此,我们先告辞。”
emsp;emsp;对于众人的反应,胡承嗣好像早有所料,此时苦笑一声,抬手将地图收好,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emsp;emsp;以往他找了不少高手,但对方只要一听到小混沌天的凶名,便用各种理由推辞,所以胡承嗣早已经习惯。
emsp;emsp;能拿出珍贵的苍蓝结晶,可见那里的东西对他有多重要。
emsp;emsp;他刚走到门口,眼中闪现一抹浓浓失望的同时,跟着长叹了一口气。
emsp;emsp;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让胡承嗣正准备拉门的动作猛然僵住。
emsp;emsp;“胡先生,走那么快干什么,谁说我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