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殿外是淅淅沥沥的落雨生,秦墨言用过晚膳,坐在桌桉前批改奏折,然而如何也无
法静心。
在毛笔上的墨迹低落到奏折上,他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笔。
起身问田信:
“多久了?”
田信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低声道:
“回陛下已经一天一夜还多,共十五个时辰了。”
秦墨言眸色深了深,冷哼道:
“对那老东西倒是上心。”
田信不吭声。
“身为右金吾将军,一天没有当值,擅离职守,传令杖责三十。”
“是”田信躬身应下,却并没有离开,果然。
“就在殿前用刑,完了带进来。”
不多时,庭杖落在血肉上的声音传来,一声又一声,然而除此之外受刑的人却一声
不吭。
“给孤狠狠打。”
“是,”行刑的宫人大声回应,再不敢保留,庭杖的声音更响了,那人依旧没有出声。
三十杖不多,内力深厚之人更是连皮肉伤都算不上,但是秦墨言知道,他要罚她,
她断然不敢用内力护身的,是以那人被抬上来的时候伤的比他想的重很多。
臀部的衣物依然染血,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在她素色的衣服上渲染开一大片,
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有些不忍,但是想到他的目的以及此人来此是为了什么,刚刚软下的心又瞬间冷
硬了。
那人跪在地上也不顾臀部的伤口,一点点的跪爬到他的脚下,埋头扣首:
“皇叔,老师段然不会作出这种事的,定然有人诬陷,皇叔明察啊。”
“诬陷?”
秦墨言的声音很冷,用脚抬起她的下巴:
“那你倒是同孤说说何人诬陷?”
何人?
秦玺哑然了,她的老师两代帝师,三朝元老,何人敢诬陷?何人会诬陷?
其实一切都是不言而喻的。
老师被下狱,皇叔想要用这一点来逼她求他,她明白。
老师是除了皇叔以外最重要的人,她生命中第二个给她温暖的人。
她愿意付出一切去求皇叔饶过老师,但是心里却无法确定就算她放下一切去祈求,
皇叔是否又会放过老师。
因为她知道老师之所以下狱并不
⊙看書ㄖㄅ囘ㄖ寸不崾莣钌収藏んàǐㄒàNɡSんùЩù(嗨棠書箼)奌てòΜ是因为皇叔想看她求他。
秦玺很聪明,也很有自知知明,想要逼她的办法很多,甚至不用逼,若是皇叔下
令,让她回来她一定不会违抗,所以老师之所以下狱究其根本不过是威胁到了皇叔
的地位,碍了皇叔的眼。
‘如今的陛下弑父杀君得位不正。’
‘唉,你父亲本是先帝嫡子若是继承了帝位你也不会受这些委屈。’
‘殿下真的甘心跪在那贼人身下?其实您才是正统’
看着秦墨言满是冷意带着杀气的脸,秦玺恍惚间想起这些年遇见对那些自称是先太
子旧臣的人对她说的话。
他们说‘吾等拥立殿下。’
她们是不是真心拥立她,她不知道,但是这些人对皇叔有二心是真,大多与老师关
系亲近也是真。
虽然她知道老师虽然不喜皇叔,但没有谋逆之心,但这些并不重要。
“皇叔是不放心阿玺吗?”
她微微直起身子,盯着秦墨言的眼认真的问。
从没见过小东西如此表情,这般严肃认真的样子到是同秦墨玉有些相似。
呵,又是秦墨玉,原先带这个小东西回来本是因为她酷似秦墨玉,但不知何时起这
种酷似让他烦躁。
秦墨言看向秦玺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听说前段时间,你和魏将军他们走的很近?”
秦玺愣了愣,想了许久终于想起那魏将军是谁,那个人她并不喜欢。
“他只同臣说了句话。”
秦墨言依然看着她没有回话。
这些年她对皇叔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从不忤逆违抗,但皇叔竟然……
想着鼻尖一酸:
“皇叔……”
秦玺还想说点什么,然而。
“嘘,阿玺今日不是来求孤的吗,拿出点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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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⑧.cΘм 求皇叔(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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