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说,我说...”
地上的人缩成一团,害怕被打。
“说吧,说完了我们送你们上医院,万一骨折了送治不及时就废了。”
花易天打一耳光再给颗甜枣。
“舒政,开始!”丁永强朝舒政示意。
舒政立即把摄像机对准了地上的三人。
“你们可以说了!”花易天提高了声音。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位客人具体的名字。”
“我们都叫她悦姐,她常来我们夜总会,出手也特大方。”
“有时候几乎每夜都来,有时候大概忙应酬,会隔一两天来。”
“她每次都会让我们哥仨陪她玩儿,给的小费也多,就熟了。”
“那天她说有个仇家抢了她最宝贵的东西,我们一听就说要帮她夺回来。”
“所以...她让我们跟踪慕小姐,直到后来在加油站趁机把刹车...”
那家伙还没说完,舒政气愤不过,忍不住上前也猛踩一脚。
“我呸!长得全模全样儿的,做点什么不好?你他妈去做鸭子?”
舒政还想踩第二脚,被丁永强制止。
“你有没有听过你那客人的全名儿?”花易天问。
“全名儿?全名儿我倒是没有听过,大家都叫她悦姐...不过好像我们经理喊过她梁小姐。”地上另外一个人说。
花易天和舒政依旧懵懂傻对望。
“悦姐...梁小姐...”丁永强嘴里小声地重复着。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和慕子念并不熟悉,完全没有什么交集。
应该没有这么大的仇恨要置她于死地。
“搜一下梁悦妮的照片。”丁永强把花易天拉到一边小声说。
“搜她做什么?”花易天后知后觉。
“......”丁永强无语。
“在这儿搜?用手机可以吗?”花易天赶紧问。
“废话!”他瞪了花易天一眼。
梁悦妮虽说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但是花边新闻不少。
经常上个头条、上个电视新闻那都是常事儿。
尤其是她接手她父亲的公司之后,更是异常活跃在上流阶层的圈子里。
比演艺圈的人上头条还要频繁,要在网上搜一张她的照片简直太简单了。
很快,花易天拿着手机给他看:“大哥,这几张...还有这张,特写的,行吗?”
全是正脸、五官清晰的那种。
“行,给他们认!”丁永强摆了摆手。
花易天拿着手机过去,蹲在那三个人身旁:“来,你们认认这个女人,你们认不认识?”
“......”地上的三个人齐刷刷地把脑袋凑了过来。
他们把手机里的几张照片都看完后,挣扎着坐直了身体。
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怎么?认识还是不认识?”花易天皱起了眉头。
“认认认识!”
“她就是悦姐...”
“常光顾我们那儿的富姐...”
三个人抢着回答。
生怕谁没有说,谁就隐瞒了,面前这几个人就会给他苦头吃。
丁永强气得没话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梁悦妮!
这三个字此刻堵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扎心呐!
他实在想不通梁悦妮和慕子念会有什么过节。
据花易天交给他的调查资料来看,慕子念那个单纯的小傻瓜,除了傻傻的对别人付出之外,从来不计较别人对她如何。
这么既单纯、又与人无争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会有敌人?
他实在想不出慕子念和梁悦妮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难道是梁家和慕家有过节?
梁悦妮趁着慕骏良被抓,趁机落井下石对慕子念下手赶尽杀绝?
可是,两家有什么仇恨至于让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孩这么恨之入骨痛下杀手?
“来,你抓紧去查一下梁家和慕家有过什么过节?”丁永强朝舒政招手。
“大哥,慕家是做纺织的,梁家是做建材的,这八杆子打不着啊。”花易天说。
“那也先去查清楚,这两家私下里有没有什么矛盾。”丁永强不耐烦地摆摆手。
“大哥大哥...悦姐曾经咬牙切齿说过一句,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地上的一个人连忙朝他们喊。
“她说过什么话?快说来听听!”舒政跑了过去。
“前些天悦姐在我们那儿,我们几个人正喝得高兴,她砸了个酒瓶子,狠狠地说‘敢跟我抢男人,我一定让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知道这话有没有用?”
那人边说还边担心地看着他们几个人。
大概是希望多交代出来一些,丁永强他们就会早点儿放了他。
“别胡说,那只不过是悦姐的气话。”其中一个人沉闷地说了一句。
意思是制止这个在揭发他们“悦姐”的人别乱说话。
“你小子活腻歪了你?”舒政过去就是一脚。
那人哀号一声,便闭嘴了。
“很多时候,气话就是真话...”丁永强站在不远处冷冷地说。
原来,慕子念出事,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此刻,他的心里更加内疚。
“走,回去!”他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看着他走向远外的车,舒政和花易天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以他的性格,听到慕子念车祸的原因,不是应该暴跳如雷恨不得杀人吗?
怎么会这么平静?
他们两个收好摄像机。
“暴风雨要来了...”花易天说了一句也跟着出去。
舒政看看门外湛蓝的天空,莫名地自语:“这么大好的晴天,哪来的暴风雨?”
“舒啊,让他们走!”花易天在外面大喊。
“放了他们?”舒政跑到门外不解地看着车上。
这些人差点儿害死慕小姐和大哥,就这么轻易的把他们放了?
按照他的想法,不死也得把他们打残了,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放了!”花易天又朝他挥手大声说。
“好吧!”他返身把刚随手关上的门打开。
“你们可以走了!记住,今后不要为了钱什么亏心事儿都做!”
“这次你们犯的可是罪,不是错!你们犯法了懂不懂?要判刑的!”
“我们大哥放你们一马,没有把你们交给警察,是给你们一条活路。”
“希望你们今后好好做人!听见了没有?”
“再敢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们才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舒政说完,狠狠地抬了抬脚,又放下了。
本来想再踹他们一脚解恨。
“懂了懂了,我们一定不再干坏事了!”三人一个个在地上磕头。
舒政抱着摄像机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上了车,三人沉默。
许久,丁永强轻飘飘的问一句:“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放了这三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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