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凡知道，混沌寰宇之外，还有混沌寰宇。
    不过，这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他连这方混沌寰宇都没有逛完呢。
    要想离开一方寰宇，极其的困难，需要穿越至高法则层。
    同理，要想离开一方混沌寰宇，更难。
    混沌寰宇的表层，则有一股混沌能量本源层包裹着。
    这需要超脱级别，才能够挣脱这一层混沌能量的束缚。
    所以，何为超脱？
    超脱有另一层含义，便是可以超脱混沌寰宇舒服，遨游混沌寰宇之外的意思。
    “白骨夫人和血冥老祖，他们都是我们这方混沌寰宇的超脱者。
    不过，他们不是我们这个纪元的，他们是上一个混沌机缘的人物。”
    天宵娘娘说道。
    小道人、树木、蝼蚁，都有生老病死。
    同样的道理，大道一方位面、神界、寰宇，也有毁灭和新生。
    一生一灭，交替循环，谓之纪元。
    混沌纪元，指的便是一方混沌寰宇的寿命。
    而一方混沌纪元来临，除了超脱级别的存在，谁都难逃一死。
    哪怕你在超脱者的帮助下，逃离这方混沌寰宇，也要天人五衰而亡。
    因为，你没有超脱，你的身上的一切，都是这方混沌寰宇里。
    你的道体、你的神魂、你的意念，都挣脱不开这方混沌寰宇的命运因果的束缚。
    所以，混沌寰宇如果灭亡，混沌寰宇内一切生灵，都要跟着灭亡。
    “那这方混沌寰宇的意志，对于他们这些上一个混沌纪元的超脱者，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凌天凡问道。
    “不排斥，但不欢迎！毕竟，上个混沌纪元的意志已经死了，新孕育的混沌寰宇意志，不会将他们当做是自己孕育出来的孩子看待。”
    天宵娘娘说道。
    凌天凡明白了，说道：“其实，就相当于前任留下的孩子一样了？”
    “是的。
    而且，他们还会跟自己孕育的孩子抢奶吃。”
    天宵娘娘说道。
    听到这话，凌天凡笑了。
    不过，他又想想，他这是嘲笑两位超脱的存在啊。
    赶紧又止住了笑容。
    “那当年，我们通天道祖，为什么要封印白骨夫人？
    还有，帝老为什么要封印血冥老祖？”
    凌天凡问道。
    天宵娘娘听到凌天凡这个问题，用一丝异样的目光看像凌天凡。
    凌天凡感觉解释道：“师尊，我知道这样议论这些超脱强者，很是大不敬。
    我只是好奇，若是不能说，那就算了，徒儿不问了。”
    天宵娘娘说道：“其实，我师尊通天道祖和帝老，他们也都是上一个混沌纪元的超脱者！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不太懂。
    或许，这些，牵扯到他们这些超脱者和这方混沌寰宇意志之间的某种协议吧。”
    凌天凡点点头。
    其实，他也是这么猜测的。
    “那白骨夫人、血冥老祖等人出世所引发的混沌寰宇大劫的危害大，还是‘猷’组织这些外来的超脱强者所组建的势力渗透危害大？”
    凌天凡突然问道。
    “对混沌寰宇意志来说，谁在伤害它身体，谁危害九大！对于我来说，谁要灭通天道场，谁不给我活路，谁就危害大。”
    天宵娘娘说道。
    这个回答，让凌天凡觉得，他仿佛问了一个白痴一样的问题。
    是啊。
    当然是谁要杀你，谁危害大了。
    目前，白骨夫人要灭通天道场，所以，对于通天道场来说，当然是白骨夫人危害大了。
    “好了，我们不要又将话题扯远了。”
    天宵娘娘说道。
    她突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这个徒儿在她的面前，表面看上去恭敬拘谨，实则内心里并没有那么的紧张和畏惧，否则，也不可能问起话来，毫无顾忌，连超脱强者都跟她直接聊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
    相比于她那些对她唯唯诺诺的弟子，她更喜欢凌天凡这种能够跟她聊上话的弟子。
    “师尊，你先前说，让我引出潜伏在天宵峰里‘猷’组织的卧底，你可有怀疑目标了？”
    凌天凡主动问道。
    “有怀疑对象了。
    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天宵娘娘说道。
    “啊？
    为什么啊？”
    凌天凡说道。
    “很简单，我没有证据。
    再说了，我身为师尊，也是要颜面的。
    万一怀疑错了，冤枉错了人，那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又或者，万一告诉了你，你露出了马脚，那真正的卧底知道，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天宵娘娘说道。
    “师尊，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
    凌天凡说道。
    “哦？
    那你倒是说说呀。”
    天宵娘娘道眸一凛。
    “师尊，那我就斗胆说说我的看法了。
    若是说错了，你可要纠正我。
    若是说对了，你也无需表扬我，多给我几道保命符就行。”
    凌天凡嘿嘿的笑道。
    虽然天宵娘娘极力在他面前摆出师尊的样子，但短时间相处下来，凌天凡突然觉得他这位师尊，似乎没有他想象之中那么有架子。
    只要混熟了，非常平易近人，很好相处。
    “你若真是为师肚子里的蛔虫，那为师多给你几道保命符，又如何？
    毕竟，聪明的人，往往都活得不太长。”
    天宵娘娘没好气的瞪了凌天凡一眼。
    她反倒是有些期待起来。
    毕竟，聪明的徒弟太少了。
    又聪明又是时代主角又看得顺眼聊得来的徒弟，也太少了。
    “戎介之剑这样的九阶极品的道器，要赐予一位只有道之第三步的新收真传弟子，如果师尊真的为徒而着想，私下里赐予就可以了，何必当着首席七师兄、八师兄的面来赐予？”
    说到这，凌天凡偷看了一眼天宵娘娘的脸色，他赶紧笑嘻嘻的解释道：“当然了，徒儿可不是对师尊不敬，徒儿只是打个比喻。
    徒儿当然知道师尊赐剑，那是一步妙棋，一举多得，既可以磨练徒儿，检验徒儿这位来自永镇寰宇的时代主角的成色，又能顺带将天宵峰里的‘猷’组织的卧底揪出来。”
    “少嬉皮笑脸，继续说下去。”
    天宵娘娘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露出少有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