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心火燎原 作者:剪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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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站出来面对的人说声抱歉,辜负了你们的信任。我后来才发现其实无路可逃,逃避本身和害怕面对也逐渐成为了我的一部分,这让我更加不安。现在,我已经可以坦然说出真相。”
她不急不缓地说着,一副安静清冷的模样,却让人分明感到一种浓郁的张扬就要漫出镜头来,宛如夏日蓬勃的劲草。
卓蓝授意粉丝团为何风晚四处奔波,回击谩骂与捏造。
而上次一同拍摄彩妆广告的流量小花也撰文为何风晚发声,力挺并祝福她。
记者会结束后的那一周,何风晚登上四个热搜,话题度居高不下。
虽然事情发展到后来,跑去了另外的方向——对海市电视台猛烈抨击一阵,大家寻出别的滋味,微.博热门话题及时从“何风晚洗白”换为“元逢曾恋何风晚”。
人人津津有味地咀嚼。
如今元逢是知名时尚摄影师,不仅在《纽约时报》上开设专栏,创办了自己的工作室,还为今年宇宙大刊v杂志拍摄国内九、十月的封面,身后一溜时装品牌盼着他接下来广告大片的掌镜。
于是他在记者会上那番令人动容的忏悔,被解读为对何风晚余情未了。
各路媒体闻风而动,对这两人开始新一轮的深扒。
一时间“何风晚”三个字在网络上大有燎原之势,然而谁也联系不上她。直至某一天,何风晚微.博大号突然发了张蓝天大海的风景照,右下方是两根手指比出的v型手势,附字“修仙中”。
原来本尊偷偷溜到某个大西洋小岛避风头了。
这段“元何恋”绯闻的热炒,最终还是由江鹤繁浇灭。
他那个昵称为“嗯”的账号自从曝光后,就没再更新,最后一条微.博保持为一个月前的“对于年轻人,要给予充分的信任,大胆把握今天,勇敢抓住未来!”
谁知在何风晚微.博大号更新后,“嗯”紧随其后发了一张照片,附字“我的”。
看小图认出拍的是挂在墙上的人物照,可再点击放大一看,不得了,竟然是何风晚身着飘逸白裙的走秀现场图。
谁都在猜,这句“我的”究竟是指照片,还是照片里的人。
江鹤繁任他们猜,微博转了几万条,依旧拒不回应。
他主动把火引来自己身上,一是无法容忍众人恣意拿何风晚和元逢乱作文章,二是就算引来,大家也没辙,因为没人敢采访他。
随着春节临近,这场风波便也渐渐淡去。
*
除夕那天江鹤繁回到北方的家中,和父母弟弟一起吃年夜饭。
弟媳陶禧怀孕了,一家人围在她身边问长问短。
江鹤繁简单问了声预产期就退出那一圈兴奋不已的面孔,独自坐在沙发前,伸手逗弄养了十一年的老狗大胖。
因为他曾经患过pdst综合症(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医生说这病会留有长期的影响,就算之后他痊愈了,家里从此对他的人生大事抱持自由随意的态度,把所有注意都放到弟弟身上。
今年的年夜饭照例出自如意楼掌勺的大师傅,上菜时,师傅一人转不过身,江鹤繁和弟弟江浸夜负责去厨房端盘。
等待师傅盛盘时,江浸夜吹了声口哨,朝江鹤繁挤眉弄眼,轻声说:“就知道欺负咱爸妈不玩微.博,都那么大动静了,什么时候领她回来啊?”
江鹤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怎么忘了家里还坐着这个祖宗。
他压低声音说:“你别闹,等时候到了自然带她回来。”
江浸夜看一眼陶禧,有些得意地说:“眼光还行,虽然比起我还是逊色那么一丢丢。”
江鹤繁不理会,在心里默默地翻白眼。
母亲渠鸥乐于见到兄弟俩和乐融融的样子,从房里提了瓶红酒出来,顺嘴问:“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江浸夜张嘴就要答应,被江鹤繁拉住:“喂!低调啊。”
“好嘞!”他愉快地应下,扭头扬声说,“妈,大哥说他改天带女朋友回来,让咱们都低调点儿。”
江鹤繁:“……”
江浸夜这一句话让江鹤繁整个晚上都没能消停,把父母的炮.火全都吸引过来,非要让他拿照片看看。江鹤繁看一眼得闲躲在客厅一角逗狗的小夫妻,无奈地继续和长辈周旋。
渠鸥实在意外,这对她来说不啻于铁树开花,便仔细叮嘱:“你跟人何小姐通电话了吗?拜年了吗?规矩可不许少了。”
江鹤繁怔了怔,略微落寞地垂下眼帘,说:“她去纽约了,准备今年的秋冬时装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捋剩下的大纲,就更晚了,我的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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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50.
一众女孩子站在白色伸展台入口, 绑马尾辫的秀导神情严肃地反复打量她们, 等待开场。几个穿衣工飞针走线, 为排在队尾的模特做最后的缝合。
何风晚一半的视野让帽子遮住,脚踩跟高十几公分的长靴,外披轻薄的曳地罩衫, 内搭银色闪光面料的上衣与半身裙, 简洁无情的设计衬得她像个冷酷的绝地武士。
她排队列中部, 心情随着前方人头的变少渐渐绷紧。
每次走时装周都是在彻底的混乱中寻找秩序, 空气中混合着深深浅浅的香料气味,化妆台隔出的过道挤满慌张的模特、各种助理、摄影师、采访媒体与时尚杂志编辑。
近乎失控的环境被芜杂的声音填满了,人人祈求走秀顺利。
何风晚有些出神,直到秀导把手搭上她的肩, 轻轻推了一把, “go!”
她茫然地踏了出去。
电子乐声似圈圈漾开的涟漪, 而何风晚便是中心那一点,她现身的刹那脸上茫然尽失,换上品牌本季追求的飘渺风格。她视线跟上表情, 台步从容大气, 全身每一处都演绎得精准。
在一片白色眩光中, 身后翩飞的罩衫如同挽留她仙袅背影。
回到后台,何风晚被穿衣工几秒扒光身上衣物, 换上便装后马不停蹄地送去洗头。
最后坐到化妆镜前,两个发型师围上给她吹干。
要是短发模特,一位发型师就够了。长发模特吹干头发时, 往往需要两、三位一起吹。
何风晚下一场是蓬松大卷发,发型师手持吹风筒争分夺秒,拉扯她的头发开始做卷。她觑一眼镜中的脑袋像海星抬起了腕,乐得拿手机拍了下来。
来自荷兰的化妆师趁她做头发,给旁边另一个模特先化妆。
因为挨得近,她打趣道:“wan,你的花很准时。”
何风晚这才将目光投向化妆台上的一束芬德拉玫瑰,还未舒展开的花瓣透着晶莹的玉色,让人转不开眼。
随花附有一张小卡片,写着“赠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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