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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来月色 作者:看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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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卷一:感遇

    【拟古一首】(唐)李白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月兔空捣药,扶桑已成薪。白骨寂无言,青松岂知春。

    前后更叹息,浮荣安足珍?

    卷二:叹世

    【西江月】 (宋)苏轼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

    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

    搜索关键字:主角:保密~ ┃ 配角:作者算不算? ┃ 其它:结尾又想好了。

    前篇:鬼话连篇

    第一章 梦之家园

    梦园坐落在一个南方小城的郊区,方圆五千平方里。园内丘陵地貌的连绵小山上,树木成林,芳草遍地,鸟语花香,很有点森林公园的味道,使得这里的空气比工业为主的小城市中心要好得多。下雨的时候,山上的青松翠柏像有生命般伸长自己,迎接雷公雨娘的赐福,茂盛生长着。

    梦圆正中央有一个翠绿如玉的池塘,几只肥肥的鸭子悠闲自在的漫游其中。池塘边上有一片人工种植的竹林和一个竹制的小屋,门口匾额上,书法刚劲有力地题着“竹月斋”三个大字。

    屋子的主人是一个面容枯槁的独眼老人,一条腿断了,装了假肢,走起路来,钢铁制成的假肢总是碰撞到地面,发出像敲钟一样的声音。

    老人在屋外用竹片围了一个不算大的院子,里面养了几只鸡。天明时分,总可以听到公鸡打鸣的叫声。之后不久,便可听到老人假腿点击地板的声音——老人开始了他一天的生活。

    此处风水甚好,气候宜人,梦园门外500米的地方,有一个11路公共汽车的终点站站牌。但这里除了清明节和七月半难得热闹一番外,鲜少见到人来此郊游踏青,理由是“不吉利”。中国人的潜意识里还是有那么一股子保守劲,只是大多数人不愿承认罢了。

    想当初市民向市长建议开一趟公共汽车到梦园,方便没有车的人们去梦园祭祖。这是好事,市长欣然同意,可提议到了公交公司那儿就卡壳了。公交公司的老总死活不肯把站牌安在梦园门口。

    在外面开车的,往往不注意安全,但却是最迷信的。你没看到每辆汽车的司机都在后视镜上挂着一个毛主席头像或庙里求来的七七八八以保平安吗?但新闻每天报道的交通事故,车主又有几个得到“保佑”的呢?

    市政府和公交公司的这场争论,最后终于以“站牌后撤500米”为条件拉下了帷幕。于是11路公共汽车每次只开到梦园外500米便掉了头。

    说实话,如果你去,下了车后,连梦园的大门都看不见,要不是因为周围只有一条两侧种满法国梧桐的小路,可能很多人连梦园的门都找不着。

    看到这里,读者大人们也许已经明白了。

    没错,梦园是一个墓园。

    梦园中的小山上除了青松翠柏,还有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他们和所有历史一样从另一个侧面见证着这个南方小城建国五十年来的风风雨雨和此方人们的生老病死。

    而那个垂暮老人是墓园里唯一的一个工作人员。说得好听些,是管理人员。其实每天工作也无非就是看看大门,有人来祭祖时帮助登记一下;等人走后,上墓山捡捡人们留下的垃圾,夏天注意一下山火的发生,平时也鲜少有事。老人像与世隔绝般住在这里,没有电视,平时也就听听收音机。

    梦园僻静而幽美。人迹罕至使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透明、清澈、闲静、明丽。每当黄昏,总可以看到老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嘴角上扬的闭目躺在池塘边的躺椅上,腿上放着他用了20多年的燕舞牌收音机,身边草地上趴着他心爱的黑贝猎犬。

    野水明于月,沙鸥闲似云。喜村深地偏人静。

    带烟霞半山斜照影,都变做满川诗兴。

    这年深秋,梦园迎来了一位新的住客。这位新入住梦园的死者不是别人,正是这座南方小城的原市长。

    我不知道他再次经过梦园门外的11路公共汽车站牌时有何感想,但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作者口水话]:元曲《野水明于月》(双调-落梅引),作者张养浩。

    此曲展示一处僻静山谷的幽美景致,与作者悠然自得心无俗念的心境。这野水、沙鸥、烟霞本身就是诗,作者置身于诗境中,静静地享用大自然之美。这是山野之美的写真,又是作者体验自然美的心灵之声。

    第二章 归人

    胡诌的女儿一身素衣,眼圈红红的,在老人的帮助下,将父亲的骨灰盒放进了墓碑下的座基里。梦园老人随即关上了大理石盖子,并用水泥封了起来。胡诌亲眼看着自己女儿走回到妻子身边,重新扶着两鬓斑白的发妻,泪如雨下。身旁捧遗像的女婿也不停的安慰着这对伤心的母女。

    胡诌是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也从来不相信有灵魂这回事。直至有一天,他站在病房里,看到身边病床上闭目躺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看到一个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妻子看到床上的人后,撕心裂肺的哭叫了一阵后,昏了过去。胡诌一急,立刻想跑过去扶,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妻子的身体。一次次伸出手去,手臂一次次的穿过妻子的身体。他急得大喊,却没有一个人听得到。最后他呆愣愣的看着医生和女儿慌慌张张的将自己的妻子送到了另一个病房。

    然后,他知道了,自己死了。

    之后的许多天,他一直陪在自己妻女身边,看着他们为自己伤心;看着自己的追悼会来了好多人,包括以前的政敌;看着自己被推进火葬场火化……

    开始时,妻子一连三天都打着吊针,女儿没日没夜的陪在妻的病床前,眼中总是满含泪水。胡诌看着他们难过,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他结发的妻子,心爱的女儿,都永远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了。

    不错的是自己的女婿,他一句怨言也没有的接过了料理自己丧事的重担。女婿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做家务,煮好饭菜后还要送到医院给自己女儿吃。每次看到他一身疲惫的赶来医院,胡诌都感到于心不忍,但女婿每回看到自己女儿后总是能一如既往的露出幸福的微笑。

    胡诌欣慰地想:自己总算没有看走眼,记得女儿第一次带他回家时,自己就觉得他不错。以后自己不在,也可放心了。

    胡诌瞎乱回想间,他的墓碑终于落成了。随后,女儿和妻子又烧了些纸钱给他。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太阳西下了。虽然不舍,分别的时刻最终还是来了。胡诌看着家人相互搀扶着下了山,上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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