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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3

    重生之一路向北 作者:路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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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了吧。”商清华一开口就是直舒胸臆。

    旁边一个大婶被叫到了号,站起来往外走,商清华只好缩起两条长腿让她过去。大婶挎着个硕大的自家缝制的包,偏偏边角还用金属薄片裹了起来以免磨损,商清华不防被那边角在脸上给刮了一下,痛得嘶了一声。那大婶也不知道是没察觉,还是不在意,闷声不响地就走了。

    商清华摸了摸脸,有点担心地问:“出血没?破相没?”

    “没有,就是破了点儿皮,两三天就好了。”墨北忍着笑说。

    商清华又问:“明显吗?”

    “有点发红。”

    “操。”商清华又摸摸脸,这会儿被刮伤的地方已经微微肿起来了,手指触摸得到,“喂,你想好没有?分不分?”

    “你是要跟我谈判呢,还是通知传达?”

    “……劝谏。”商清华咬牙切齿,讽刺之意溢于言表,“还请大作家高抬贵手,放过无知少年。”

    “你和夏湾同岁,比夏多大六岁。夏多比我大四岁。商清华,你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商清华愣了愣,脸一下就涨红了。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找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谈判”,说起来可不就是以大欺小?就算不论年纪,论家世背景他和夏湾也是占了个“以势压人”。在生意场上,或是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商清华和夏湾都是信奉不论手段只看结果的人,可是在此之外,两个人各有各的底限和原则。

    就像刚才被大婶的包刮伤了脸,别说是商清华这种娇惯着长大的二代,就是一般人,若是换个脾气暴点的,恐怕也难免一场口角。可商清华忍了,明知两个人身份地位手段天差地别,为这点无关原则的小事闹脾气,实非他的教养。

    可话又说回来,夏多这事能算是小事吗?

    心念转了几转,商清华正要反驳,却听墨北又说道:“在人类的各种感情之中,为什么爱情格外特殊?两个产生爱情的个体之间本身或许有着高度的共同点,也可能差异大得犹如云壤;它或许是像涓涓细流润物无声,相濡以沫隽永悠长,也可能燃烧起来不顾一切,超越生死,无论是时间还是苦难都只能让它更深沉;它可以很好,很美,让人写出传世的诗篇,演绎出旷世的经典,让人甘愿奉献一切、舍弃一切;它也可以很坏,很脏,让人内心的丑恶发酵,用掠夺、胁迫、控制等等手段来占有。爱情到底是什么?”

    商清华犹豫着,“唔……”

    “一般说来,亲情来源于血脉;友情来自于道同志合。那爱情是如何产生的呢?为什么有些结合在外人眼中明明是极不相配,或是认为当事人要为之付出的代价超乎常人观念地高昂,可是却仍然不能阻挡他们要在一起的决心?”

    商清华艰难地说:“总之……何苦来哉?”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谁不想活得轻松幸福?既然这是人性本能,那为什么还会有人非要违反本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又云,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自非通人,恒以理相格耳。第云理之所必无,安知情之所必有邪!”(注1)

    墨北站起来走了,商清华被绕得头晕,怔了半晌,赌气骂道:“滚蛋!老子不管了!”拍拍屁股也走了。

    那边厢墨北心说,越是有知识的人越好忽悠啊,要不黄蓉怎么就把欧阳锋给忽悠疯了呢。这若是个程咬金式的外糙内精的人物,且管你说破天呢,他那里一斧子砍下来,一力降十会,看你分不分!

    火车到云边是清晨六点多,深秋的东北气温可比帝都要低很多,三个人都没带厚衣服,一下车就被冷空气冰得打了个哆嗦。

    夏多忙张罗着打车回家,可一出出站口,同时来接他们的却有两辆车,一辆是龚小柏开来的奥迪100,一辆是刷着公安二字的北京吉普2020。

    龚小柏咔嚓咔嚓地嚼着水果硬糖,冲着刑警大队的队长贺兰山呶呶嘴:“贺队也来接人哪,巧了,我来接我外甥的。小北,叫人。”

    墨北:“贺队长好。”

    龚小柏和贺兰山可是“老交情”了,83年严打的时候,把龚小柏送进牢里的就是这位贺队长。在云边的黑道上说起贺兰山,常常用“贺老村”或“鬼见愁”来指代,前者不仅是指他出身农村,同时也是因为这位大队长日常生活中很是不修边幅土里土气;而后一个称呼里却是透着敬畏之情。

    贺兰山以一个农村孩子的出身,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能做到刑警队大队长的位置,全赖于他工作上的优异表现。警察叔叔工作表现优异了,那倒霉的会是谁呢?这个可以问问龚小柏、火柴这些人。

    不过,龚小柏其实对贺兰山倒没多少恨意,在他看来,头上戴什么帽子就该办什么样的事。官兵捉贼,天经地义,他栽到贺兰山手里那算自己走背字。反倒是那些披着公家的皮,实际上却什么脏事都敢干的,才更让人鄙夷。

    贺兰山四十多岁,身材精悍,脸上的纹路深刻像是被雨水冲刷出沟壑的岩石,比起他“鬼见愁”的赫赫威名,他这副形象实在是太朴实了。

    贺兰山亲切地笑笑:“哎,好,小作家好。今天还真是巧了,伯伯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你能不能给伯伯个面子,咱们去局里好好谈谈?”

    龚小柏打了个寒颤,直搓胳臂:“哎哟,我这掉一地的鸡皮疙瘩哟!鬼见愁一笑,死孩子都让你给吓活了。”

    “噗!”夏多没忍住,笑喷了。

    龚小柏接着说:“贺队,我可跟你说好几遍了,我们家小孩胆子是比一般人家孩子大点儿,可那他也是个孩子不是?再说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外甥人在帝都呢,这叫不在场证明吧?多大的事也跟我们家孩子没关系。刑警队的门槛要是一迈过去,再出来的时候,指不定外边就该有人说三道四了。您老大人大量,也体谅体谅我们。”

    贺兰山笑道:“可见是当大老板的人了,嘴皮子是越来越利落,我说不过你。不如咱们问问小作家是啥意见?”

    龚小柏一本正经地说:“他一小孩能懂什么,我当姨父的还不能给他做主了?”

    贺兰山也不接话茬,笑眯眯地看着墨北。跟着贺兰山的那个小警察实在忍不住了,粗声粗气地说:“模仿他小说里的情节杀人,这可不能说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我们队长也就是请他回去配合调查,又不是要吃人,你急什么啊!”

    墨北惊讶地和夏多对望一眼,想了想,说:“好,我跟你回去。”

    龚小柏气结:“这混蛋孩子,凑什么热闹!”

    贺兰山还是笑眯眯,“好孩子,有正义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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