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分卷阅读31
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作者: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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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战,局势还能怎么样?韩辛寅脚底下猛地钻出一股凉意,他能想到若是已经杀红眼的秦人冲进通州将会发生什么:杨时令就没有想过后果?
杨将军想过了,凌淮陌轻叹口气,揉揉怀里的胖猫:他托信与我说,若是战不敌便请换他将守城,然后向秦人献出自己的头颅。
只怕这怒气一个杨时令平息不了,韩辛寅全无了最初的喜色,才展开不久的眉头又拧巴在一起,沉默良久道:通州必须守住!我们没后路了!
凌淮陌点点头,神态相对要轻松些:其实也不全算坏事,秦人要和杨时令死拚自然没有精力分神攻打其他地方。换过来说,只要我们在通州重挫秦军,就能一举打到他们老家。王爷,在下请令前去通州支援!
你要去通州?韩辛寅闻言一怔,果断拒绝:通州危机你去那里做什么!守将各个孔武有力,本王还不至于要你去守边!
凌淮陌于他是左膀右臂,会拒绝倒也不意外:通州守将虽勇猛,但究竟寡难敌众。日后的战争只会更艰苦,我们调不出更多的援军,却也绝不能凉了军心。王爷要坐镇洧川,在下便去通州。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韩辛寅一句挽留的话没有说出来,凌淮陌已经出了书房。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齐王才无奈地摇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没人理会没有动力的。。。
快看过来,然后戳我
☆、第二十九章 正英皇帝
北方的秋天不比江东,小雨下过后就迅速凉下来,大都城外的一排老树已经换上金叶,连天碧草成了厚实的黄毯子,住在附近的孩童在上面尽情的打闹嬉戏。
官道上人来人往,骑着瘦马的男子半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玩着手里的石头,倒是前面钱马的小厮眼睛滴溜乱转,像是找什么人。
走时繁花压枝头,归来东风打凉秋。蒋兄,一路劳顿!
突然蹦出来的家伙吓了人一跳,小石头向后退了两步,撇撇嘴,盯着他坐瞧瞧右看看。皮相倒是幅好皮相,只是岁数大了点,头发花白不说,眼角边也有了细褶,论好看当然是不能与风华正茂的蒋崇琴比,但他身上的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媚。
小石头只觉得脸皮发烫,尴尬地兀自傻笑:你说话声音咋这样!就像就像
王大人哪里话蒋崇琴瞪了眼说话不经脑子的小石头,下马弯腰作揖,有意压低声音道:殿下,还好?
哎王公公长叹口气,领着蒋崇琴走到歇在路边的轻简马车旁,苦笑道:还不就是那样子,好不好的,怎么说呢?身子骨比以前硬朗了,但依旧是没精神华妃娘娘走后,皇上就一直像丢了魂一样皇上子嗣单薄,太后催了几次要新选秀女都被推了,为此母子二人又生了脾气!哎我这下人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王公公絮絮叨叨说了一路,几句话颠来倒去,倒来颠去地没完没了,直到进了皇宫才板起脸,摆出内务府大总管的气派。
穿过皇宫最外层的永巷便换为步行。飞檐横脊将湛蓝的天空切割成一块一块,高耸的宫殿、精巧的楼阁静静矗立在薄凉的秋风中,早开的菊花在道路两边肆意灿烂,宫女、太监迈着碎步匆匆而过。
不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皇宫维持着它一贯的肃穆。
王公公让蒋崇琴候在泰祥殿的偏殿,自己先一步进入通报。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他急急忙忙地跑出来:皇上刚刚在为华妃娘娘念往生经,老奴不敢打扰。蒋公子,久等了!请!
泰祥殿里弥漫着浓浓的檀香味,烟雾缭绕中每隔几步就能看见□□着半个肩膀的僧侣,紫檀串珠挂在胸口,合掌低喃的梵语交叠着灌进耳朵,比起皇上休息的正殿这里更像是一座庙堂。寝殿里要比外面清静许多,至少没有念经的老和尚嘀嘀咕咕,垂下的黄色幔帐挡住了视线,蒋崇琴模模糊糊地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听见脚步声正英皇帝并没有转身,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害怕惊扰到这屋里的人:你们平身吧!王公公,你下去吧!朕与蒋公子有事商议。
老奴候在殿外,皇上有事便传唤,言罢,王公公叩首弓腰,小步退了出去。
大门刚一关进,正英皇帝便揭开幔帐走出来。三年未见,韩辛戌似乎苍老了许多。不过刚刚而立之年,两鬓已生出白发,双眉间刻进了凹线,当初的春风得意早没了踪迹。足可见,皇帝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蒋崇琴拂拂衣袖,垂下眼敛:皇上,楚王身边的棋子活起来了,只是他的来历不明,在下不敢全力相托!
你指那个叫苏莞烟的?韩辛戌冷下脸,周正端厚的五官蒙上了阴沉色彩,外界传闻中仁厚的君主怎么看怎么阴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能在韩辛辰身边站住脚,必是有过人的本事,什么来历并不重要,能为我用就可朕现在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心怀鬼胎,要用你的观念还不上朝,不理事了?崇琴,如今天下就是一场博弈,忠心最好,没有也不必怕,只要棋高一招,他们自然愿意听你的!
皇上英明,蒋崇琴低下头默默后退一步,离正英皇帝拉开距离。
单调重复的念经声音逐渐提高,有节奏的嗡嗡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蒋崇琴不懂梵语,却能感到这与他进来时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韩辛戌阴厉减退脸上浮出了难以抑制的哀色,直到梵音又低下去才开口:婉儿离开九百余日,朕每天让高僧做一遍超度的法事。在那个世界,她当是快乐的,没有争斗,没有虚妄!
蒋婉儿第一次遇到韩辛戌的时候,统正皇帝正躺在床上拼着最后一口气。虽然宫里有人哀哀凄凄,但国家却没有什么震动。毕竟太子仁德,分封到各地的王爷面子上也算是安分,量谁也才不着三年后会是这番光景。
那年春花开得早,大朵大朵的压弯了枝头。大都平府的平老爷过寿请了东街教坊的蒋氏兄妹来助兴,本来是乐乐呵呵的喜事,没想到酒过三巡,精虫上脑的平三少拉着蒋崇琴要行好事。
教坊里的人本就是有钱人养着的玩物,不论男女和官宦子弟关系非凡的都不在少数。只是蒋崇琴也不知犯了哪门子的轴劲儿,非但不从,几番推辞不过竟然抄起酒壶把平家胖子打得头破血流。
一个教坊的琴师都敢伸手打平家的脸,刑部任职的老爷子这下子可不干了。赔钱不算,更是扬言要挫下姓蒋的两层皮。
不过是打破了头,又不是卸了谁的脑袋,怎么要这么重的刑罚。蒋婉儿想不明白,又惊又怕,却又无处可诉说冤屈,只得每日在朝阳门外晃荡,希望哪位上朝的大人能为自己讨个公道。风来雨去徘徊多日,她遇见了当朝太子韩辛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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